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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坐了半夜。
師父正要起身,卻發現有股阻力傳來,自己的衣角好像被什麼東西拽住了。
他低頭。看見盈袖不知什麼時候從被子裡伸出玉白的手指。拉著他的衣襟。
“……師父?”盈袖嘟噥一聲,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師父微微一怔,不動聲色將自己的衣角抖開,悄然站了起來。
拔步床的帳簾垂了下來,隔絕了簾外天光。
等盈袖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
丫鬟婆子早就起來了。
打掃得打掃,做早飯得做早飯。
她房裡的那些一等丫鬟和二等丫鬟早已經洗漱完畢,等著她起床。
盈袖賴在床上不肯起來。只想再睡一會兒,這樣她才能繼續她的夢。
她昨晚夢見師父來看她了。還在她的床邊坐了一整晚。
她就裝著睡覺,覷著眼睛看著師父高大偉岸又安全可靠的身形,一想到就心生暖意。
可惜夢就是夢。
當她醒來的時候,只看見帳簾低垂,床前博山金獸香爐裡龍涎香的香氣嫋嫋,床沿上卻空無一人。
只是一個夢罷了。
天光一到,她的夢就要醒了。
師父,真的只能永遠屬於黑夜嗎?
盈袖深深地籲一口氣,將被子拉了起來,把自己整個人罩在被子裡。
“……郡主?該起來了。”採桑在外面踱了半天,終於忍不住敲了敲盈袖的房門,“陛下使人傳旨,讓小郡王過幾天冬至的時候跟著去郊外祭天呢。”
盈袖的心裡猛地一顫,剛才的惆悵慵懶情緒馬上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掀開被子,撂開帳簾,忙忙地躋了鞋,衝到臥房門前推開門,順手撂開門簾,急急問道:“你說什麼?怎麼會讓小磊跟著去祭天呢?”
“奴婢也不知道為什麼。剛才夫人那邊使人過來說的。”採桑忙命人進來打水,讓盈袖梳洗。
盈袖隨便洗了把臉,拿青鹽擦了牙,就去煙波閣問沈詠潔:“娘,皇祖父說要讓小磊陪著去冬至祭天?”
“是,剛才傳的旨意。”沈詠潔將聖旨遞給盈袖,“你自己看。”
盈袖開啟聖旨,一目十行地看完了,沉吟問道:“只帶小磊嗎?”
她知道,以前皇帝冬至去郊外祭天,是隻帶皇后的。
“我打聽了一下,好像也帶佳郡王,就是以前的皇太孫。”沈詠潔含笑說道,“這樣還差不多。”
如果只帶小磊,那真是要把小磊放在火上烤了。
現在元應佳和小磊一個待遇,至少能堵很多人的嘴。
盈袖鬆了口氣,隨意問道:“那爹呢?皇祖父也帶爹去嗎?”
論身份,元健仁的身份比小磊和元應佳都要高。
“不,你爹不用去。”沈詠潔嘴邊的譏嘲一閃而逝,很快又恢復了端莊溫和的樣子,“你爹的腿傷還沒有好,想去都去不了。”
“原來是這樣。”
……
元健仁的屋子裡,他聽說元宏帝會帶小磊和元應佳去祭天,心裡很是不舒服。
“王爺,您跟孩子們生什麼氣啊?陛下這是心疼您。您的腿傷還沒好,就算讓您去您也不能去,難道要抗旨不成?”蘭兒肅著臉,拿著銀匙給元健仁喂藥。
聽著美人的鶯聲燕語,元健仁的心情才好了點,他看著蘭兒點點頭,笑道:“那是。等本王的腿好了,本王第一件事就是要跟你圓房!”
蘭兒笑了笑,不置可否地站起來。道:“這碗藥喝完了,我去給王爺拿點兒蜜餞過來。”
元健仁沉迷地看著蘭兒的背影消失在屋門前。
蘭兒一走出去,他臉上的笑容就垮了下來。
雖然蘭兒說得有道理。他的心裡還是不舒服。
“王爺,其實這件事,可大可小,端看王爺您怎麼想。”一個太監從隔間裡走了出來,給元健仁按摩腿腳。
這個太監是內務府派來服侍他的。
因現在司徒府已經成了親王府,按制他可以有一百個太監服侍。
不過沈詠潔說西城坊區的親王府還沒有修好,他們現在住的地方不大。用不了一百個太監,只接受了兩個太監,都給了元健仁。
對於元健仁來說。用太監服侍,是身份的象徵,他巴不得內務府多給他幾個太監。
比起一般的隨從、小廝,太監更會服侍人。更會揣摩主子的心思。
元健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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