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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都扔出去燒了,明顯是要抹去張氏的痕跡,她們當然不會照做。
司徒盈袖也知道這些人不會聽她的,她就是故意來找茬的。
如果她一說,這些人就照做,她還要想別的法子收拾她們。
此時見她們愛搭不理,司徒盈袖不由笑了,點頭道:“真是厲害。這院子裡的下人,慣得比祖宗還大。我們家真的留不下這樣的人。”說著,她便揚聲對外面吩咐道:“來人!找外院的趙管事進來!還有東街的劉婆子,就說,我們家要發賣一群丫鬟婆子。”
東街的劉婆子是有名的人牙子,專門往鄉下莊子裡買賣能種地的壯勞動力。
一聽要劉婆子進來。司徒健仁這院子裡的丫鬟婆子才慌了。
她們手足無措地看了一回會兒,就朝司徒健仁房裡哭訴:“老爺!您要給我們做主啊!大小姐要賣了我們!”
“她敢?!”司徒健仁中氣十足的聲音在裡屋響了起來。
身子倒是不錯……
司徒盈袖在心裡暗忖,一邊吩咐道:“把我給爹煎的藥端過來。”
她到司徒健仁這裡來。就是來收拾這裡的下人。
為了防備司徒健仁從中作梗,她給他備了“藥”,可以讓他閉嘴。
採桑忙把拎著的食盒送了過來。
裡面有剛剛煎好的一碗藥。
司徒盈袖接過來捧在手裡,起身走了進去。
她一進去,就把司徒健仁裡屋的房門閂上了,放下簾子,走到司徒健仁床前。笑道:“爹,您的傷好些了嗎?”
司徒健仁哼哼唧唧地橫了她一眼,道:“你不來氣我。我的傷就好了。”
“我哪兒敢?這些丫鬟婆子仗著資格老,爹又不能動,故意偷懶耍滑。我是擔心爹被她們合夥欺侮,才專門來看看您的。”司徒盈袖和顏悅色說道。端著藥碗坐了下來。“爹,這是止疼藥,對您的腳傷很有好處的。”
“真能止疼?”司徒健仁嚥了口口水,他十分受不住疼,但是太醫說傷筋動骨,不宜止疼,免得有個三長兩短,他不知道。就會誤了傷處。
司徒健仁當然不管,只要不疼了。讓他做什麼都行。
司徒盈袖知道司徒健仁的這個脾氣,就是上一世的時候,司徒健仁曾經從馬上摔下來過,摔折了胳膊,太醫就是這樣吩咐的,但是張氏依然偷偷給司徒健仁煎了止疼藥,司徒健仁因此對張氏更好……
“真能止疼。”司徒盈袖說著,自己親自喝了一口。
這也是司徒健仁的脾氣。
別人不在他面前親口嘗一下,他是不會吃的。
司徒健仁見司徒盈袖喝了藥,過了一炷香的功夫都沒事,才道:“餵我喝。”
司徒盈袖便將碗送到司徒健仁嘴邊,給他喝了下去。
這藥喝下去不久,司徒健仁的腳踝處果然不疼了,但是他也困得不行,腦袋點了幾下,就滑到被子裡睡著了。
司徒盈袖給司徒健仁掖了掖被子,放下帳簾,端著碗笑著出去了。
這藥裡沒毒,但是裡面有一味藥,跟司徒健仁吃的治腳踝骨碎裂的藥配在一起,能讓人昏睡不醒。
她這碗藥,至少能讓司徒健仁昏睡到傍晚才能醒過來。
有半天的時間,她想做的事情也能做個差不多了。
從司徒健仁的裡屋出來,司徒盈袖拿帕子擦了擦手,吩咐道:“老爺說了,你們任憑我處置。”
“老爺真的說了?”一個婆子不信,眼風直往司徒健仁的裡屋瞥過去。
司徒盈袖看了她這幅樣子,臉色立即一沉,惱道:“大膽!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我看你們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說著,又朝外面揚聲道:“趙管事和劉婆子來了沒有?”
“來了!”採桑在外面應了一聲。
“帶進來。”
趙管事和劉婆子陪著笑走了進來。
“大小姐,請問您有何吩咐?”
司徒盈袖從袖袋裡拿出一沓賣身契,道:“這是三十六份賣身契,都是這院子裡的丫鬟婆子。她們以下犯上,又企圖以奴害主。”
“沒有啊!”
“冤枉啊!”
這些丫鬟婆子聽了,頓時跪了下來喊冤,連連磕頭。
以奴害主可是要殺頭的!
司徒盈袖不過是嚇嚇她們。
等她們磕足了頭,才和聲道:“我是個心軟的人。雖然你們對我和弟弟,還有我娘不敬,又害得老爺跌斷腿,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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