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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神情,很是端莊不解地問道。
皇太孫元應佳恭敬地給元宏帝行了禮,對沈大丞相也是深深躬身。
沈大丞相忙讓開,道:“皇太孫不必多禮。”
元宏帝見皇后齊雪筠帶著皇太孫進來了,眼裡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厭惡,不過他垂著眼簾,沒有人看見他眼底的神情。
“應佳,你扶你皇祖母坐下。”元宏帝溫言說道,一邊對沈大丞相招了招手,“將北齊送來的證據,給皇后看看。”又輕責沈大丞相:“你也是,當初這件事,就該早點讓朕知曉,偷偷摸摸做什麼?本是為了東元國好,現在卻是官鹽變做了私鹽,縱然是好意,別人也很難領情。”
皇后齊雪筠一聽說是北齊送來的證據,心裡立刻咯噔一下,明白一定是北齊錦衣衛督主夏凡出手了……
他一定是怨恨她不留餘地,一定要張氏慘死,才不顧一切揭了司徒健仁的老底。
這樣做,損害最大的明明是自己這個東元國皇后的利益!
他就為了張蘭鶯那個賤人,連北齊大事都能放下?!
皇后齊雪筠心裡妒恨交加,捧著證據的手瑟瑟發抖,兩腿跟著打戰,有那麼一瞬間,她都快要站不住了……
“皇祖母?您先坐下吧。”皇太孫元應佳忙扶著她坐了下來。
“皇祖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皇太孫元應佳看這殿內三人好像對這件事心知肚明,很是不解。
“當年,朕的元后難產,朕只以為那孩子沒了。現在才知道,原來元后當初請高人算命,知道這孩子如果養在宮裡,就會夭折,只有養在宮外民間家裡,才能養大。因此她託了沈大丞相幫這個忙。朕當初也是被國事弄得焦頭爛額,忽略了元后,才會有這樣的結果。所幸上天垂憐,讓我們父子得以團聚。”元宏帝說著,突然睜開有些渾濁的雙目,看向了剛剛進殿的司徒健仁。
司徒健仁聽得渾身發癢,心裡高興得不得了,聞言忙撲了上去,跪在地上,驚喜交加地道:“父皇?父皇?這是真的嗎?!”
“這就叫上父皇了?”皇后齊雪筠忍不住冷嘲,“血脈還未驗,宗室族譜還未上,你就敢叫父皇?!”
“……陛下息怒,皇后娘娘息怒,是草民一時激動忘形了。”司徒健仁忙改了口,很是謙卑地說道。
元宏帝淡淡應了一聲。吩咐道:“沈愛卿,帶他去驗血脈。”頓了頓,又道:“既然是要驗血脈。叫上盈袖、小磊,還有應佳、應藍,都要驗。”
皇后齊雪筠忡然變色,惱道:“陛下,您這是什麼意思?為何還要驗應佳、應藍的血脈?他們兩人是我親眼看著在宮裡出生的,怎麼還要驗?您這麼說,實在太過份了吧?”
“哦?你親眼看著他們出生。難道還親眼看著太子妃受孕?”元宏帝嗤笑一聲,目光移到皇后齊雪筠身上。
那目光沉甸甸地,壓得皇后齊雪筠心頭一跳。
“陛下。您若要驗,悉聽尊便。只是無論怎樣,您都擋不住天下人的悠悠眾口。”皇后齊雪筠心一橫,挑釁似地看向元宏帝。
元宏帝連承認是自己安排司徒健仁出宮都不敢。怎麼敢再去挑他們的刺?!
皇后齊雪筠的這番話。果然起了作用。
元宏帝縮在袖子裡的手緊緊攥了起來,面上還是淡淡地道:“皇后多慮了。你既然不想讓他們驗,也由得你。不過健仁、盈袖和小磊的血脈,是非驗不可。宗室那邊,沈大丞相你要記得好好看著。”
沈大丞相躬身領命,帶著司徒健仁倒退著出去了。
“陛下,臣妾只想知道,您讓司徒健仁回宮認祖歸宗。以後要怎麼辦?”皇后齊雪筠忍了怒氣問道。
元宏帝沉吟半晌,緩緩地道:“這件事。還在查證當中。等查證屬實,再做計較。”
“好,那我們就拭目以待了。”皇后齊雪筠說完,拂袖而去。
皇太孫想了想,還是對元宏帝拱手道:“皇祖父,皇祖母只是一時心急,您不要放在心上。”
“嗯。佳兒,你也不用擔心。你們是親戚,要親善友愛才好。”元宏帝溫言撫慰了他幾句,就揮手讓他下去了。
沒過幾天,宗室驗血脈的訊息終於傳到宮裡,證明司徒健仁確實是元后陳儀和元宏帝親子,而司徒盈袖和司徒晨磊,又是司徒健仁和沈詠潔的親子親女。
司徒健仁的玉牒立即收到宗室收藏起來,另外給司徒盈袖和司徒晨磊也造了玉牒,收到皇室族譜。
這一番認祖歸宗,江南司徒家也是震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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