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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大人?”謝東籬皺了皺眉頭,別過頭看向窗子的方向,聲音有些飄忽:“……我好像聽見你答應我大嫂、二嫂,要改稱呼的?”
司徒盈袖的臉一下子紅了,驚訝地道:“……你聽見了?你剛才不是暈了嗎?”
謝東籬一時語塞。只好又“嘶”了一聲,顯示自己的後背有傷沒好很痛。
為了轉移話題,司徒盈袖飛快瞥了謝東籬一眼,帶著幾分嬌嗔又說:“瞧你以前嚇得我。我還真以為你什麼人都不能碰……”
“那又如何?”謝東籬聽著她這話不對,拖長了聲音,很是不悅。“但是我的病只因你而起,你可別忘了。你得負責……”
“當然,我當然會負責。”司徒盈袖含笑說道。既然知道了緣由。她就能幫助他了。
“……真的?”謝東籬聽了“負責”兩個字,卻還是不太放心。
他萬事盡在掌握,唯獨司徒盈袖,總是能做出超出他掌握之外的決定,讓他氣極……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司徒盈袖挑了挑眉,轉了話題,道:“既然你已經醒了,我也就放心了,我先回去了,明兒再來看你。”
謝東籬轉頭捶了捶後背,咳嗽了兩聲。
司徒盈袖下意識伸出手,想要幫他,但是想到自己根本不能碰觸他,只好訕訕地縮回手,道:“你看,你傷口痛我也幫不了你,我在這裡有什麼用?”
謝東籬從被子裡伸出手,敲了敲床沿,頭也不抬,說道:“當然有用……坐下。”
司徒盈袖不肯再坐下了,紅著臉道:“你醒了就好。我也幫不了什麼忙。”
“……能幫。”
“怎麼幫?”司徒盈袖左右看了看,“我去給你再煎碗藥?”
“不用。”謝東籬的聲音越來越低沉,帶著期許看著她,“……叫聲五哥我就不痛了……”
司徒盈袖覺得自己的臉可以煮熟雞蛋了,也深深低著頭,坐在謝東籬床沿上,咬了咬唇,半天沒有做聲。
謝東籬知道她面皮薄,有些後悔唐突了,正要轉移話題,就聽司徒盈袖低低地叫了聲:“……五哥……”
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謝東籬卻如聽仙樂,只覺得一份酥麻從頭頂灌入,一分分、一寸寸,攻城略地,一直酥到腳底。
司徒盈袖叫完就跳起來往外走。
謝東籬回過神,看著她一步步離去,眸子裡似乎燃著一簇火苗,一直跟著她的背影來到門簾跟前,眼看她就要撂開簾子出去了,謝東籬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一句話脫口而出:“晚上我陪你們去西城門看焰火。”
司徒盈袖果然停下腳步,訝然回頭,上下打量他一眼,“你?可是你的傷還沒好啊……”
這個念頭本來只是在謝東籬的心裡打轉,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怎麼會說了出來。
不過既然說了出來,他也不否認了,掀開被子下床,他走到司徒盈袖面前,一手撐在門框上,正好擋住司徒盈袖的路,他堅持道:“我晚上陪你們去。我的傷已經不礙事了。”
“可是你臉上這樣……”司徒盈袖委婉地看了看他的臉,“出去不怕別人笑話嗎?”
畢竟謝東籬的容貌是一等一的好,這樣出去。有些太毀形象了。
“你不讓我跟去,是不是嫌我丟你的人?”謝東籬指了指自己滿上紅疹的臉。神情肅然。
“當然不是。”司徒盈袖滿頭大汗地否認,“我是那種專門看臉的膚淺女子嗎?”
“不是嗎?看不出來。”謝東籬斜睨她一眼。那雙眸子牢牢吸引了司徒盈袖的視線。
“我真不是。哪怕你天天蒙著臉,我也不會看不起你。”司徒盈袖誠懇說道,說完就知道說錯話了,生怕謝東籬追問誰會天天蒙著臉,忙有些慌亂地別過眼眸,一隻手摳在門簾的繡線上,將那繡著翠竹的絲線摳得飛了絲。
謝東籬也沉默了,過了一會兒,悶悶地道:“吃飽了撐的才天天蒙著臉……腦子有毛病吧?”
司徒盈袖不滿。橫了他一眼,嘀咕道:“蒙臉怎麼了?你才有毛病……”言罷還特意緊緊盯了謝東籬滿是紅疹的臉看了一會兒,表示“你才有病”。
謝東籬捂住胸口拍了拍,給自己順了順氣,才道:“好了,就這樣說定了,晚上我陪你們去看焰火。”
“你真不怕別人笑話你?!”司徒盈袖急了,她記得以前謝東籬出紅疹的時候,都是在家裡養病從不見人。等紅疹褪了才出門的。
“只要你不笑話我就行了,我管別人說什麼?”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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