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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他沒什麼的,我哪裡敢啊……”
沈詠潔看著她前倨後恭的樣子。搖搖頭,道:“你跟我說沒用。這是你們齊王府的家事……”
“母妃?母妃?你在這裡嗎?”門外又傳來元應藍的聲音。
倒掛在迴廊橫樑上的盈袖忙縮了回去,整個人平平貼在橫樑上,祈禱自己不會被人發現。
沈詠潔一怔。
齊王妃更是滿臉地懇求地看著沈詠潔,剛才的囂張氣焰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眼看元應藍就要走進來了,齊王妃情急之下,居然給沈詠潔磕起頭來!
沈詠潔忙往旁邊讓開。
她的婆子上前要扶起齊王妃。
這時元應藍已經掀開簾子走了進來。見狀十分驚訝,快步上前,推開那婆子。自己扶起齊王妃,關切地問道:“母妃?您這是在做什麼?您得罪大伯孃了?”
齊王妃緊張地用帕子捂住臉,無聲地哭了起來。
沈詠潔嘆口氣,無奈地道:“沒事了。我又沒說是你的錯。你何必這樣呢?你放心……”說完便掀開簾子走了出去。
門口整整齊齊站著大隊的侍女太監。
見她出來,一齊躬身給她行禮:“元王妃。”
聲音整齊悅耳,顯得很有規矩。
沈詠潔忍不住又回頭看了看暖閣的門簾。
齊王府不像是沒規矩的府邸啊?
這齊王妃是怎麼回事?
不過她看見門口來了這麼多人,看見她帶著婆子走出去,想來齊王妃想潑給她的那盆髒水肯定是潑不下去了。
暖閣裡面,元應藍還在追問齊王妃:“母妃,到底是怎麼回事?好端端地,您怎麼給大伯孃下起跪來了?是不是她瞧不起您。給您臉色看了?我跟您說,您不用怕她。他們才認祖歸宗。以後坐不坐得穩還不一定呢。您有什麼委屈,跟我說,我幫您出氣!”
齊王妃被元應藍的話說得心煩意亂,忍不住吼了她一聲:“好了!她沒得罪我!你給我住嘴!”說著,氣呼呼倒在暖閣臨窗的長榻上,道:“我累了,不想去看戲了,你自己招待那些客人吧。”
元應藍窒了窒,走過去柔聲勸道:“母妃,您別這樣,大事要緊。今兒的冬至筵,是皇祖父都下了旨的,您不能這樣撒手不管。”
“我說我累了,病了,不行嗎?我本來就是這樣的人,在東宮十多年,也沒人勉強我做我不喜歡做的事!”齊王妃很是強硬說道。
元應藍沒法子。
她其實知道,齊王妃在東宮十多年,其實是沒人管她,而且她在宮裡能做的事情本就有限,誰還會去管她?
現在出宮建府,元應藍髮現母妃任性了許多。
沒有上面的皇帝皇后的管束,這個府裡就齊王妃最大。
自己和大哥都只能聽她的。
她都快招架不住了……
“那好,娘您歇著。我先去招待客人了。”元應藍拉了床薄被給齊王妃蓋上,另外吩咐了十來個侍女太監在這裡守著,如果有事,馬上去給她回報,然後才帶著人走了。
盈袖早在元應藍出來之前,已經悄然從迴廊屋頂上掠走了。
回到花廳附近的池塘邊上,盈袖抬頭居然看見鄭昊和沈遇樂面對面站著。
她抿嘴一笑,想這個“國民郎君”真是能鑽營,連齊王府的內院他都能來去自如……
“你跑進來做什麼?又看上哪家閨秀了?”沈遇樂毫不客氣地問道,“還不快走?等下藍郡主來了,說不定看上你,就要招你做女婿了!”
“你才給人做女婿!你全家都給人做女婿!”鄭昊大怒,不顧風度儀態,叉著腰跟沈遇樂對罵起來。
盈袖實在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走過來拉著沈遇樂的手,道:“表妹,你這是怎麼了?每次見到鄭二皇子,你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就是!還是盈郡主說得對!你看看,我哪裡招你惹你了?你總是看我不順眼!”鄭昊抱起胳膊,高高地揚起頭,斜睨著沈遇樂。
沈遇樂白他一眼,“你不要在我面前出現。就是上上大吉了!——還不走!”
“走就走!誰怕誰?!”鄭昊衝她咧嘴一笑,然後看向盈袖,正色道:“我是來找你的。你們小心點兒。我家裡傳來訊息。他們要東元國在皇子中挑一個質子,聽說有很大可能,要派小磊去南鄭國做質子……”
盈袖被這個訊息砸得頭都暈了,她上前一步,急問道:“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