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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凡執掌北齊錦衣衛三十多年,仇人多得數不勝數。
這個時候,落井下石的人肯定會接二連三前來尋仇。
“我就知道師父比夏凡厲害!”司徒盈袖歡喜說道,走上來拉著師父的手,“師父,您沒事吧?”
師父看了看她,搖搖頭,又問她:“你真沒有別的事要問師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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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套問 (第一更,求月票)
“別的事?”司徒盈袖蹙起眉頭,將這兩天的事想了一遍,搖搖頭,“沒有別的事。我就一直擔心夏凡會來找我和我家的麻煩。現在他被師父打傷了,就沒有事了。”
師父“哦”了一聲,吁了一口氣,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情,默默垂首望了她一眼,想了想,還是問道:“……你昨天,是被誰救了回去?”
司徒盈袖很是驚訝,偏著腦袋看著師父道:“師父不知道嗎?”
“我怎麼會知道。”師父似乎有些不悅,拂袖轉身,躍到臥牛石上坐了下來,一手拔出腰間的長笛摩挲,一邊眼望著遠處的海灣出神。
司徒盈袖:“……”師父生氣了?
她忙跟著爬上臥牛石,坐到師父身邊,小心翼翼地道:“師父,您別生氣。昨天……昨天……是謝副相趕到,從那溶洞中救了我。”
“謝副相?”師父回頭看她,眸子藏在銀白色的面具後面,閃著晦澀不明的光芒,“他沒有功夫,是如今將你從那些人手裡救走的?”
司徒盈袖溫婉一笑,將那晚後來的事說了一遍,又道:“謝副相雖然手無縛雞之力,但是他這人聰慧得緊,幾句話就把那些人唬得暈頭轉向,一點都沒有懷疑。”
“謝副相這麼厲害,當真難得。”師父清了清嗓子,又問:“你的傷勢怎樣了?那天晚上我走得匆忙,沒有來得及仔細幫你檢視……”說著。已經伸出手,輕輕釦住司徒盈袖的右腕脈搏。
司徒盈袖在師父手裡當然動彈不得,忙道:“我沒事。謝副相正好身邊帶著有一種好藥。給我用了,很及時。”
師父查知她並沒有留下嚴重的內傷,才鬆了一口氣,不動聲色地道:“這就好。”
他放下司徒盈袖的手腕,往她胸前瞥了一眼,又道:“你胸口的鞭傷……”
司徒盈袖大囧,下意識用手捂住胸口。連聲道:“已經好多了,謝副相的藥當真好,那晚他馬上幫我上藥。連軟筋散的藥性都解了……”
“謝副相幫你上的藥?”師父一字一句問道,往前探頭過去,“他如何幫你上的藥?”
司徒盈袖知道自己那晚中了軟筋散,連站都站不起來。要不是謝東籬的藥。自己真沒法自己走回家。
她一向敬師父如爹孃,不想隱瞞師父,低下頭,小聲道:“謝副相解開我的衣衫,把藥滴上去的。不過他是救我,師父不要生氣……”
“我生氣?我為什麼要生氣?”師父的聲音突然高了八度,“他救了你,我高興還來不及。為什麼要生氣?你這是什麼念頭?!”
“師父真的不生氣?”司徒盈袖沒有抬頭,只是抬手指了指師父手上的碧玉笛。“您要不生氣,怎麼把手裡的碧玉笛都快捏斷了?”
師父窒了窒,低頭一看,自己握在手裡的碧玉笛果然已經被自己緊張之中,握得已經出了一絲裂縫……
“……我不是生氣,我只是很驚訝。他……謝副相既然看了你……他有沒有什麼表示沒有?”師父頓了頓,又苦口婆心地道:“你年歲小,性子和順,又厚道,師父總是擔心你被人欺侮。”
“沒有沒有!”司徒盈袖忙擺手,“謝副相沒有欺侮我。他這人雖然說話不好聽,性子小氣又愛記仇,但是品行還是不錯的。”
抬頭見師父好像不信的樣子,司徒盈袖只好又道:“而且他今晚也特意來我家,說……說……要負責,向我娘……向我娘求娶我……”
師父明顯鬆了一口氣,聲音裡帶著笑意,頷首道:“這就好。他能來求娶你,算他識相!不然師父一定不會放過他!”不過說完又說司徒盈袖的不是,“師父不是跟你說了,如果有人來求親,你一定要跟師父說,怎麼謝副相來求親,你就不說了?難道……”師父又往前探了探,臉上的面具都快觸到司徒盈袖的額頭了,試探著問道:“難道,他在你心裡,地位不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