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河救他們姐弟倆。
而剛才那趙乳孃掉到河裡,這船孃不用人說,自個兒馬上就跳下去了。
差別也太明顯了。
那船孃沒料到司徒盈袖說起剛才的事,忙道:“剛才我不知道大小姐和大少爺掉到哪裡去了,所以沒有馬上下水。那不後來看見大小姐和大少爺浮上來了,我就馬上跳下去救你們了嘛!”
“哦?原來我們從哪裡掉下去的你都不知道?——你不知道,這船上也沒有一人知道?沒有一人告訴你嗎?”司徒盈袖的目光往面前所有人面上一一看過去。
如寒星般的眸子在眾人面上掃過,眾人心中都是一凜。——大小姐落了一次水,整個人的氣勢都變了……
面前這個光憑目光就能讓大家腿軟的女子,還是以前那個溫潤和氣,對每個人都含著笑意的十二歲的大小姐嗎?
司徒健仁揹著手,皺著眉頭看了那船孃一眼,也問道:“是啊,剛才是怎麼回事?”回頭就問司徒盈袖和司徒晨磊的丫鬟們:“采芹、採桑,小桃、小杏,你們沒有看見大小姐和大少爺是從哪裡掉下去的嗎?”
四個丫鬟忙跪了下來。
采芹低著頭道:“奴婢們沒有親眼看見,但應該是從釣魚的地方掉下去的。當時大小姐和大少爺在船邊釣魚,後來說有些涼,讓奴婢們去拿斗篷。奴婢和小桃去拿斗篷,採桑和小杏那時候在夫人房裡領大小姐和大少爺這個月的份例。”
司徒盈袖在心裡暗暗點頭。
的確是這樣。
她記得上一世這個時候,自己是和弟弟在船邊釣魚,因爹爹的生辰就是明日,他又最愛吃河鮮,司徒盈袖便想著和弟弟一人釣一條鮮美的鰣魚,自己親自下廚,給爹爹做一味花雕酒釀蒸鰣魚賀壽。
他們在船邊坐了一會兒,河風太涼,就讓兩個丫鬟去艙室取斗篷。
採桑和小杏確實去了繼母張氏的房裡領這個月的份例,還沒有回來。
沒過多久,她只覺得船舷突然一陣顛簸,像是河上起了風浪,而她面前的釣竿往下一沉,應該是有大魚上鉤了。
她大喜,起身要拽起魚線,那魚線另一端卻無比沉重,她一拽之下,居然把自己整個人都拽到河裡去了,而她弟弟隨後也跟著掉了下去……
司徒盈袖閉了閉眼。
他們姐弟倆明明是在樓船的正面釣魚,掉下去的時候,也是在樓船正面。
等她清醒的時候,不知為何已經到了樓船背面?
上一世的時候,她被弟弟推上水面,河裡正好一陣大浪,她隨著浪花載沉載浮,很快漂流到樓船的正面,才被四處呼叫她的人看見,船孃下水撈了她上來。
而她弟弟的屍身,第二天就浮上水面……
這一世,沒有了上一世的風浪,她也學會了游泳,所以能帶著弟弟游到樓船正面,被人看見。
說來說去,不管前世還是今生,應該下水救人的船孃都沒有主動跳下水去尋找他們。
“我們是釣魚的時候掉下去的,船孃你難道不會看嗎?”司徒盈袖說完又想起一事,“我們的釣竿呢?我記得還釣上一條大魚。”
“釣竿……不見了。”采芹看了司徒盈袖一眼,“奴婢和小桃拿著斗篷過來的時候,看見大小姐和大少爺都不見了,釣竿也不見了,奴婢們才大叫起來……”
司徒盈袖緊緊地看著采芹的眼睛,似乎要從她的目光裡看出蛛絲馬跡。
但是采芹的眸子黑白分明,一直很是坦然,還對司徒盈袖久久的凝視有些不解,目光中顯露出困惑。
看來跟她沒有關係。
司徒盈袖對采芹笑了笑,移開視線,再次看向那個船孃,“主子掉到水裡了,你居然要等著主子浮上水面才跳下去救。——你們在船上討生活的人,都是這樣做的嗎?”
“……奴婢……奴婢不知道大小姐和大少爺掉到哪裡去了……”那船孃被司徒盈袖的目光看得冷汗直冒,雙腿一軟,給她跪了下去。
“呵呵,除了河裡,還能掉到哪裡?還能掉到岸上不成?——你以為小姑娘抓子兒玩,那些子兒掉到哪裡你能看得一清二楚是吧?”司徒盈袖揪住這船孃不放。
上一世若是這船孃早一點下水去搜尋他們姐弟,說不定她弟弟根本就不會死……
而這一世,這船孃依然故我,並沒有積極施救。
如果不是她藉著上一世學會的游泳將弟弟也救了上來,上一世的悲劇還會重演!
那她重活一世還有什麼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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