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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了眼睛“白”著他道:“這是故意給那個傢伙看的,你是怎麼啦……別露了馬腳呀。”
這麼一說,公子錦才忽然明白過來,敢情這番做作表態,理應是雙方面的,哪有對方姑娘一個人唱獨臺戲的道理?
再想徐小鶴有此做作,必然有她的道理,自己此行關係重大,萬萬不能有所失閃,若是為人起疑跟蹤察看,總是討厭,不如將計就計,且就小鶴姿態,權充一次風流客吧!
當下吟吟一笑,大聲道:“回頭到了地方,俺們得好好聊聊,不過才半年多不見,姑娘你卻是越發出落得標緻漂亮啦!”
說時將勢就勢,可就把徐小鶴緊緊摟在了懷裡。
小鶴嬌聲笑說:“還說呢,爺您發了財,連我們都不認得了,這可是從哪裡來呀。”
公子錦說:“還不是老地方呀!”
“還住在銅城?”
“家在那呀!”公子順嘴往下溜:“可幹我們這行的,哪有個準兒呀……要不,也就不會認識你了,是不是呀……小寶貝兒!”
說時,還特意地抬起手來,在小鶴腮上捏了一下,小鶴的臉一下變得紅通通的——
或許她此刻心情也同於方才公子錦一般,對於公子錦這般生動熟練的演出,大感存疑,臉上雖是笑靨依舊,卻由不住狠狠地用眼神兒瞪了他一眼。
公子錦自己也不禁暗暗好笑,蓋因為方才還在奇怪小鶴的表演逼真,不旋蹬間,自己卻也步其後,裝得比她更不在意。可見得人心的奸詐,實在善於作偽,有些事情並不需要親身,經歷一樣也要融匯貫通啊!
兩個高手,表演到此,按說便可以適可而止了,偏偏徐小鶴所見有異,此番演來連自己也覺得肉麻的動作,還不得不繼續下去。
“爺——你呸!”
一隻瘦纖纖的玉手在公子錦胸脯上拍了一下,把身子坐好了,就勢左右打量一眼說:
“您的貨呢?身邊怎麼也沒有個夥計跟著?”
公子錦說:“人貨都先下去了,哪能要我自己押著,這樣一個人才方便利落呀!”
說著,抬手又要不老實,小鶴卻巧妙地閃開了。
“不來啦——爺您再……我可就……”一面咭咭笑著,把頭就近公子錦耳邊,小聲道:“你知道有人盯著你嗎?”
公子錦眼皮也不撩一下,小聲說:“知道,不就是抽旱菸的那個小老頭兒嗎?”
“那是一個。”小鶴就著他耳邊媚笑著悄悄說,“那只是一個,還有兩個你沒看見。”
公子錦由不住嚇了一跳。
“別看。”小鶴附在他耳邊說:“我早就為你留意著啦,你只當不知道,一切照舊,回頭船靠了岸,由我來對付他們。”
“這可就多謝姑娘了。”公子錦“哈哈”笑了兩聲,聲音放小了問:“據你所知,這些人是幹什麼的?又為什麼要盯著我呢?”
“好奇怪的問題!”小鶴說:“這還是我想問你的,你反到問起我來了。”
公子錦只是笑,按說,他與陸先生以及眼前姑娘,具有很深情誼,此番受傷,若非是得力於他們師徒大力援手治療,怕已是命喪黃泉,這筆恩情,理應肝膽相照,不再藏私,只是眼前這件事,關係重大,萬萬不得走露一點風聲,雖至親好友亦不例外,如此便只好裝糊塗,傻笑而已。
公子錦哈哈一笑,站起來走向船舷。
這一面江水遼闊,朝陽照射裡水面上激發出萬點金星,偶有小魚兒的橫出掠波以及水鳥的低飛來去,更為眼前增添了幾許詩情畫意,四周的環境是如此的寧靜,卻又似包含有強烈的動態,好像隨時都有可能要爆發出來些什麼似的……
徐小鶴作勢剛要站起來跟過去,卻有一隻手忽然按在了她的肩上。
“別走,相好的,咱們聊聊。”
一嘴的油腔滑調,這個人老實不客氣地儘自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徐小鶴其實早就看見他了,更注意到他的蠢蠢欲動,以她目前所喬裝的身份,是不在乎和這些“生張熟魏”搭訕的,因此她也就老實地坐著不動。
“喲——這位爺,我可是不認識你呀。”
說時,她仰首撩騷地翻起了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向那人看著,真個有勾魂攝魄之勢——這個人即使並不好色,在她這般魅力之下亦情不自禁地為之怦然心動,只看那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也就可以猜知。
四十六七的年歲,濃眉大眼,長長的一張馬臉,鬍子剛剛刮過,青糊糊的一片,襯著他豪邁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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