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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大喜,要大加嘉獎呢。”
公子錦一驚道:“四先生也來了?”
“哪能不來?”覃子豪微微一笑:“兄弟——你不是搭一艘‘長’字號的渡船下來的嗎?在船上還遇見了徐大小姐嗎?”
“啊——”公子錦微微點頭道:“覃兄好耳風,看來兄弟這一趟,全在兄臺照顧之中了。”
“我哪有這個本事,是四先生。”覃子豪道:“他老人家一直都在暗中護送著你……
兄弟——你也許還不知道,鐵馬門的人盯上你了。”
公子錦越加汗顏地嘆了聲道:“我怎麼不知道?都怪我太過無能——”
“這不怪你——”覃子豪說:“他們早就得到訊息,你一個人就算三頭六臂,也是防不勝防。方才在船上,要不是四先生施了巧計,引開了對方注意,下船時,又現身為餌,甩開了對方主要魔頭,可是險哪。”
“兄臺的意思……什麼……魔頭?”
“你為人忠厚、正直,還不盡知此行之風險——”覃子豪道:“方才情形,我雖不曾親見,可是四先生說起,真正嚇人,原來鐵馬門的兩位令主俱已出場,一個在船上,一個在岸上……”
微微一笑,覃子豪俯身而前,小聲道:“這事全仗四先生暗中打點,我們的人全出動了,聽四先生說,險極了,我們的人還裝扮了你的外貌,四先生親自出馬,真險,僥倖成功,嘿——想不到神眼木三那一雙神眼居然也有看錯了的時候,你可知道,鐵馬門在江都的‘七大金剛’全出動了,卻是撲了個空。”
公子錦瞠目以對,想起了方才與小鶴在驛道上遇見的那七匹快馬,原來就是鐵馬門在江都鼎鼎大名的七大金剛,看來全仗麻四先生暗中幫忙,現身為餌,把對方主要魔頭“神眼木三”誘開,要不然,可真是不堪設想。
雖然事已過去,想起來還不禁心裡忐忑,同時也就感覺到自己的勢單力孤,前途萬般風險。
覃子豪見狀笑道:“你不用擔心,敵人雖然來了不少,我們可也不含糊,何況四先生既已親自出來,聽說另外還有高人助陣,你只按著原定計劃行事,小心一點也就是了。”
公子錦點點頭,問說:“四先生人在哪裡?可否一見?有很多事,還想當面向他請教。”
“他走了。”覃子豪說:“你若早來一步就見著了,現在人走了。”
公子錦悵悵地道:“他老人家住在哪裡?”
“這個……”覃子豪微微笑道:“他老人家關照了,叫你不必去尋他,如有事情,他自會尋你……”
說時由身上取出了一個綢子小包,交給他說:“這是四先生要我交給你的,裡面有一封信,囑你見字行事,時間、地點都交待得一清二楚,另外有一百兩銀子,是給你的,其實我這裡早就給你準備下了。”
一面說,他由折著的袖管裡拿出了一張嶄新的銀票,交到公子錦手裡——
“外面走的人,手頭不能小器,這個你留著,不夠隨時來支。”
公子錦開啟一看,是五百兩的一張即期銀票,就說:“太多了,你收回去吧,我現在不缺銀子。”
覃子豪推過去說:“收下吧,你以後就知道了,花費很大的,而且,你不必節省,有時候充充闊氣也是必需的,哈哈……”
又說:“在揚州,我們的實力不小,錢有的是,我在這裡,又是管賬的,自己兄弟還能不多照顧幾文?”
說著哈哈一笑,站起來抱拳道:“你就慢慢吃吧,我去囑咐一聲,這裡不會有外人進來,我走了。”
這個覃子豪,公子錦以前雖沒見過,卻知道他和自己一樣,誼屬同門,同是延平郡王大力所收攬的江湖義士,包括方才所提起的那個麻四先生,同屬延平郡王所特別成立的一個反清復明秘密組織,這個組織的力量,卻也不可忽視,似已日漸強大,雖不足以動搖清朝已固江山,而側面的煽風點火,卻也令當勢者頭痛不已。
開啟了錦囊,果有書信一封。
那是一封屬於極隱秘的密札,厚厚的桑皮紙信封,騎縫處都塗著火漆膠泥。
收件人:公子錦。
發件人:天南堡。
是了,這“天南堡”便是策使公子錦等一行義行的那個反清復明的秘密組織了。
肯定的,這密札應屬“天南堡”的極密件之一,設非是收件者當事人之外,任何人不得私自拆閱,以麻四先生在天南堡地位之尊,亦只是負責轉手而已。
俟到公子錦小心謹慎地拆閱密札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