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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聖醫;而另一個卻專門研究各種毒為樂趣,甚至不惜以身試毒,更配置了一種劇毒無比的藥,人稱鬼手毒醫,因為那種毒藥,無色無味,死後亦無中毒跡象,即便是有名的仵作亦查不出來,故此,取名為:清風拂。只不過,十幾年前,兩人下了山便銷聲匿跡了。”
阮氏柔柔一笑:“老爺為何與我說這些?”
顧老爺望著阮氏,忽的說了一句極為古怪的話:“你房裡的那缸魚,是不是有該換了?”
心驀地一沉,阮氏的笑停格在唇邊,眼神若針尖:“老爺都知道了?”
顧老爺濃眉一掀,只聽阮氏慢慢地道:“老爺想知道鬼手毒醫的事麼?那麼,我便告訴老爺。”
“佛手與鬼手是同門師兄弟,他們的師傅洛大師卻因鬼手心思過於陰冷狹隘,所以偏愛佛手,鬼手一輩子都想超過他那大師兄,於是便偏要與他作對,佛手救人,他殺人,佛手研製救人醫病的藥方,他便研究毒。洛大師往生之後,他們師兄弟各自下山,佛手跟隨了當時的北地之王尹思庭,成了隨軍的軍醫,南北一戰中,約莫是跟著大軍陪葬了。而鬼手……若老爺是鬼手,會如何?”
顧老爺眼底精光一閃:“當時南北對立,戰事一觸即發,若我是鬼手,便應該投靠南方的……阮家。”
阮氏一動不動,靜靜的道:“只可惜十幾年前,他用自己來試一種毒,也死了。”
“你與鬼手……”顧老爺緊緊地盯著阮氏,呼吸漸漸沉重。
“不算師徒,只不過,他當時是表舅的門客,念著表舅知遇之恩,又見我體弱多病,便教了我一些藥學。毒能害人,有時亦能救人,而無意中有一次,我發現那清風拂,只要極小心的控制用量,居然可以緩解我身體的疼痛,那時候,我剛好初次遇到……”阮氏的目光移過來,竟有些朦朧的柔情,“老爺。所以,我無論如何都想讓自己好一些,再好一些,哪怕只是短短的一刻而已,於是我便偷偷慢著表哥求鬼手叫我調配清風拂。”頓了頓,悠悠一笑:“只不過,我還未學到全部,鬼手便死了。這些年來,我只能自己琢磨,我不似鬼手,以身試毒,所以我只能用魚缸裡的那些魚,來試毒。”
屋子裡的空氣似乎凝住,帶著一種壓抑的沉悶,彷彿一張弦,繃緊到極致,就要崩裂。
顧老爺手指慢慢蜷縮起來,關節發出咯咯咯的聲響,那聲音彷彿是從牙縫裡蹦出來的:“梅珊的死狀,與當年一模一樣,曉晴,是不是也是你……”
語調帶著一種憤怒的沙啞,只說到“曉晴”兩字時,顧老爺竟是放緩了語氣,彷彿生怕驚擾了誰,那麼小心翼翼,如火的目光中一流露出一絲傷痛。
“陶曉晴?”阮氏默默地將這三個字又唸了一遍,卻與顧老爺截然不同,是一種冰涼刻骨的寒意,“是啊,過幾日便是陶曉晴的忌日了。”
“果真是你!”顧老爺瞳孔驀地收縮,一手死死掐住了阮氏的脖子,“你這個狠毒的女人!”
“狠毒?”呼吸幾乎停滯,阮氏的臉色愈發的蒼白,沒有一絲血色,瞳仁中瀰漫一抹絕望的灰色,唇角卻緩緩揚起,“若說狠毒,我哪裡及的上老爺半分,老爺莫是忘了當初做過的那些事麼?陶曉晴活著心也死了,我不過是讓她痛快些……咳咳咳……”
“賤人!”顧老爺怒極,猛烈的怒火與傷痛令他手下的力氣越來越重,這些天來的猜測終於得到印證,為了這件事,他不惜大費周章支開寶齡,此刻,在這間屋子裡,他要親手做了了結。
“老爺,你殺了我吧。”阮氏的聲音像是一個弦絲,細細的,卻帶著幾分尖銳,雙眸盯著顧老爺,一字一字的道:“若我死了,很快便有人將一封信公諸天下,告訴所有的人,之所以今時今日會有顧家,是因為什麼。表面風光體面的顧家、滿口仁義的大善人顧老爺,十幾年前有做過什麼?十幾年的苦心經營被我一朝毀了,老爺就沒有不甘?”
“你知道什麼?”顧老爺似是無比震驚。
“那一日,你去書房與表哥說事,我忍不住想來看看你,結果,你們的談話,關於當年那件事,還有你們之間的秘密協議,我都聽到了。最重要的是……”阮氏忽的恍惚一笑,“寶齡亦會知道,她這位爹爹當初是如何負心寡情、背信棄義,為了名利地位,不惜做的那些事,還傷透了她孃的心,也叫她曉得,這十幾年來,她所謂的娘,其實……”
“夠了!”顧老爺怒吼一聲,那隻緊緊鉗制著阮氏的手,卻鬆開了幾分,“瑗貞,這些年我自問待你不薄,你亦成了我顧萬山唯一明媒正娶的女人,你到底還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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