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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機會是均等的。天地萬物,要得到,終究會有付出。人亦相同。
“天地為爐兮,造化為工。弱之肉、強之食。”
寶齡從紹九悠遠的話語中回過神來,隨口地道:“我曾看過一本書,書上寫到很早之前發生過一次災害,鳥雀吃光地裡的糧食,結果官府將麻雀定位四害之一,在鳥雀大量繁殖的季節,掏鳥窩、捕打以及敲鑼打鼓、然放炮竹,轟趕的它們無處藏身,又得不到喘息的機會,最後累得墜地而死。但一年之後,個的確陸續出現了蟲災,有一些還是毀滅性的。”頓一定,他笑得有些無奈,“天地萬物,是相輔相成、相互制約的。貿然毀掉一樣東西,也許會得不嘗失。”
紹九的目光在寶齡臉上停留片刻,良久,微微一笑:“的確……如此。”眼光略下,笑的莞爾,“不過再下去,我們也得餓死了。”
寶齡一愣,募地感到鼻尖傳來蕉農的氣味,頓時一驚,剛才景象得入了神,不覺手中的鳥雀靠火太近,沒有反轉、移動位置,竟是……焦糊糊的一片。
她一瞬間的反應便是快點移開手中的樹枝,誰知動作太重,層層架起來的木堆嘩啦一聲,全散了,火心四濺,濃黑的菸灰順著風飄來,嗆到了鼻子裡,她禁不住大聲咳嗽起來。
叫聲與一陣的混亂,下一秒,已有人降火心撲滅,只剩下一地的灰燼。寶齡終於磕完了,抬頭一看,那幾個原本守在門口的黑衣人,不知何時已亦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場地收拾乾淨,那速度簡直叫人吃驚。若剛才不是一個小小的插曲,而是有人行刺什麼的,估計那人也早就變成了一灘灰燼。
寶齡喘息一聲,便看到紹九探究的目光看過來,目光相對,紹九微微一笑,將他手中那隻鳥雀遞過來:“顧小姐先吃我烤的吧。”
“可是,廚子不是請了假了麼?你的給了我,那你呢?”紹九手中的鳥雀金黃嬌嫩個,香氣陣陣撲鼻而來,寶齡的肚子亦發出了相應的感應,只不過還是有片刻的遲疑。
炸了眨眼,紹九地笑道:“紹公館不止一個廚子。”
“那你剛才說……”
“我只不過覺得再好的東西吃多了亦會膩,想換換罷了。”紹九道,“況且,我也許久未來這裡烤肉,顧小姐在顧府,怕是也不常吃到這些野味。”
寶齡凝視著他,自嘲的一笑,譬如上一次,她信了他是商會的人,而這一次,她竟又一次著了他的道,雖然廚子有沒有請假似乎是無關緊要的小事,但她心頭不知怎麼升起一股子微微的惱怒,良久,卻咧嘴一笑,拿過紹九手中的樹枝,慢慢地吃起來:“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氣了。”
真真假假、虛虛晃晃,既然看不清,不如順其自然。暫時,他並未做過什麼對她不利的是,行為亦並無逾越,一切都合乎禮節,甚至雖是短短的兩天而已,但他也的確能感到一種被奉為貴賓的感覺。何況,她雖不知他與顧老爺的約定究竟具體是如何,但兩個有約定的人擁有共同的秘密,至少目前不會是……敵人。
至於之前他隱瞞自己的身份,別說他的身份的確有些特殊,就算是她,又何嘗會對一個陌生人全盤托出呢?
“慢慢來,若一下吃飽了,待會兒怎麼吃得下?”紹九在一旁淡淡笑道。
野味果然不同尋常,比前世那些燒烤店裡的又不知強了多少倍,肉質鬆軟,帶著一股子松木的香味,那調料亦是有些像孜然粉,辛而不辣,寶齡咬下一小口於嘴中慢慢咀嚼,聽到紹九的話,不覺微微詫異:“待會兒?”
“長壽麵加蛋,不是過生辰的規矩麼?”紹九緩緩地道,“我沒有騙顧小姐,這裡做糕點的師父,的確請了一天的假,不過,另有一位師傅,做北方的麵食很有一手,等下,顧小姐可以嘗一嘗,看看能不能比得上顧府的廚子。”
寶齡已經無暇去研究廚子是不是請假的事,因為紹九最開始的一句話叫她有些吃驚:“生辰?”
“顧小姐忘了?”紹九略帶玩味的目光停在寶齡臉上,捕捉到她那摸自然流露的吃驚,輕輕一笑,“今日是四月初八啊。”
很好,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四月初八……”寶齡愣了一下,最終還是將嘴裡快要脫口而出的“怎麼了”三個字嚥了回去,深吸一口氣,一個字一個字的斟酌,半響說了一句毫無營養的話,“時間過得真快。”
話雖是毫無營養,但總好過穿幫。紹九的眼神讓她感到有種被看穿的感覺,心頭更在一剎那冒出一個“可怕”的念頭來,不是那麼巧,今日難道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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