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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更重要的是,她相信邵九也不會放棄尋找這樣東西,雖然他看似平靜,但這個人太懂得掩飾自己了,她眼睛一眨,他說不定肚子裡已打了許多個彎,所以,縱然他表現的可有可無,她也不能掉以輕心。
倘若留在這裡,她或許能更容易獲得一些訊息。
於是第二天,她帶著招娣去集市,卻給了拾巧一些銀子,叫她幫忙去菜場買些雞鴨魚肉回來,說是住在這裡不好意思,總得表示表示。
其實她是想乘與邵九吃飯之時,套他些話。
只是,諸事都不太順。
第一、 接連三天,她幾乎走了集市大半的商鋪,都沒有獲得一點關於那面銅鏡的訊息。
第二、 邵九亦不知去做什麼了,從那日之後,她便沒再見過他,問陸離,他只說他家公子有事出去了,也不知何時會回。
難道他有了銅鏡的訊息?
這麼一想,寶齡便更是忐忑難安。
到了第三天入夜,陸離告訴她,邵九已傳來書信,明日便會返回。恰巧拾巧那日買的雞還放著,於是,寶齡索性決定明日下廚,洗手做——雞湯。
壹佰陸拾壹 故人重逢
眉目陰鬱的男子,坐在紅木椅上,抿一口茶。地牢的空氣潮溼煩悶,叫他有些莫名的煩躁,望著那些縮成一團的北地流民,他打心眼裡冷笑一聲,眸底閃過一絲輕蔑的光芒:“來人哪,將這些人拖出去,今日午時便就地正法。”
“少帥……”一旁的馬副官道,“大帥旨意還未下,少帥不妨在等上一等。”
“等什麼?”阮文臣抬了抬眉,“這些北地的庶民,在二十年前就是咱們華夏的奴隸,如今他們膽敢作奸犯科,難道不應該嚴懲麼?依馬叔看,難道我連這點小事都無法自行做主了?”
他雖口裡喚著“馬叔”,但神情間卻高傲之極,顯然並未將對這位與他父親一同打下江山的老前輩有任何恭敬之意。
馬副官自然也知道這位少帥生性自負、處事激進,向來主張對北地以武力馴服,又因為自小在軍營長大,立了不少軍功,故此對他們這些長輩從未放在眼裡過,此刻不覺微微蹙眉,語氣也冷了些:“屬下並非此意,少帥自然有權利處理軍中各項事宜,只不過……此事關係到南北兩地的關係,還請少帥三思而後行。”
阮文臣眯起眼,馬副官再三的阻撓,已讓他非常不快,他一向覺得這些老頑固遇事只會退縮,在父親跟前說些軟弱無力的話,就譬如早在幾年前他便向阮克提議,要用武力收復北地,將那些北地的餘孽斬草除根,就是因為這些老頑固認為會落下話柄而作罷,如今不過處置些無傷大雅的流民罷了,馬副官竟也要用父親的名頭來壓他,一念至此,他眉宇間不覺流露一絲陰冷,喚道:“胡剛!”
阮文臣左手下側的那個官兵一聽,立刻上前一把抓起那群流民中的一個看似十一二歲的男孩,一掌便拍了下去,那孩子唇角頓時溢位鮮血來,倒也骨子硬,一聲不響,只是用憤怒的目光盯著那胡剛,而那些流民看見孩子唇邊的血跡,失聲尖叫,均憤憤地盯著阮文臣,阮文臣的那些部下,素有“少帥黨”之稱,向來亦是飛揚跋扈,此刻見少帥如此,都在旁肋威般起鬨。馬副官眼底蹦出一絲怒火,卻到底因為阮文臣的身份,而沒有說話。
“少帥如此對待一個幼兒,不覺有失身份?”一片混亂中,一個優雅淡然的聲音響起,分明不響,卻清晰無比,讓所有的聲音都靜謐了下來。
阮文臣微微一怔,望向門口,頓時眉宇間的陰戾之氣更甚:“你是什麼東西?竟敢擅闖南京地牢!”
而與此同時,馬副官望著那個緩緩走進來的少年,眼前卻不覺一亮。
陰暗的地牢中,少年烏髮白衣,分明是柔和的笑容、清澈的眼眸,卻宛若在黑暗中綻放的一朵花,高山之巔的冰雪,渾身上下的光華之氣,叫人不敢逼視。他望著阮文臣,微微一笑:“邵九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擅闖地牢,只是這一趟,卻是奉大帥之命前來。”
阮文臣怒極反笑:“笑話!你非我軍中之人,大帥讓你前來做什麼?”一揮手,那聽話的胡剛便又立刻上前來。
胡剛伸手握住邵九的手腕,卻見他不知怎麼輕輕一晃,胡剛頓時竟像是手上打了滑,一個踉蹌退了一步。
這一幕落在那剛剛被掌摑的少年眼中,竟是忘了臉上的痛苦,愣愣地望著邵九,臉上流露出一絲驚羨。
而邵九卻只輕輕晃了晃手腕,才不緊不慢地從懷裡取出一塊令牌:“大帥有令,立刻釋放這些北地的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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