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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張嘴,那麼多人親眼所見,怕也是百口莫辯。”
阮文臣沉鬱的神情終於緩和了半分,隨即卻又微微皺眉沉吟道:“這件事本來倒並不急,只不過沒料到老傢伙為了那個女人,居然一病不起!”
一想到他那父親之所以突然重病的原因,阮文臣心底陰鬱的火苗燃燒得更甚。一個女人而已,早在很久之前,他便想想個辦法將她趕出阮家,礙於阮克,一直未能實現。如今,她居然自己走了,他當時聽聞這個訊息,只覺得是天都在助他!卻未想到,阮克將自己關在那女人的屋裡幾日,居然咳中帶血,一病不起。
他母親才是阮克明媒正娶的妻子!可他那父親竟為了一個姨太太一蹶不振,那模樣竟像是連整個天下都可以不顧了!
一想到這裡,阮文臣目光中盡是一片陰霾:“所以,這件事你給我好好得盯著,要快!要趕在老頭子有個三長兩短之前讓他曉得,將那姓邵的除去!”
胡剛目光一動,笑道:“少帥莫急,在大帥還清醒之時將這件事捅開了,一來,是可以除掉姓邵的,二來,也可叫大帥對少帥另眼相看。但倘若大帥……”頓了頓,他壓低了聲音道:“大帥年紀也大了,這次三夫人離家,對他的打擊可不小,倘若他一時氣急攻心,就這麼去了,大帥身為阮家的長子嫡孫,這麼多年來又一直跟著大帥走南闖北,除了少帥,還有誰有資格繼承大帥這片江山?到了那時,別說一個邵九,只要是有礙少帥英明統治的,少帥自可以一一除去,豈不是更為省事?”
阮文臣目光一凜。這一點,他何嘗沒有想到?他之所以繞那麼大的圈子,正是因為此刻當政的是他父親,倘若有一日他掌權了,自然想殺誰便是誰。只不過……駱氏是離開了,但有一個人,並未離開,也不會離開。
阮文臣隨手扯下紅木几上青花瓷瓶裡的一瓣梅花,沉聲道:“你以為老傢伙跟你一樣想?這幾年來我為了阮家,為了這個天下出生入死,風餐露宿,他也只當我是個兵罷了!他心裡直正的兒子恐怕只有一個老四!要不然,他怎會在病中急不可待地將人在蘇州的老四召回來?我看,他是想將位子傳給老四!”
胡剛一怔,隨即笑了:“少帥自幼在軍中長大,見慣了豺狼虎豹,難道還會將四公子一介書生放在眼裡?何況四公子志不在此,否則,他也不會寧可在外做個窮教書的,也不回來。再退一萬步說,就算大帥是這個意思,少帥日後也有法子將四公子拖下來,不是麼?”
想到阮素臣,阮文臣心中這才鬆懈下來,薄薄的唇邊撩起一抹得意的笑意:“說的也是,老四那人,只知讀書寫字,做些沒用的詩詞歌賦!哪裡會打仗?就算他坐上了那位子,軍權也在我手心裡,成不了氣候!何況……老四還有把柄被我握著呢!”
阮文臣目光一閃,輕輕地笑了。
顧家的長女顧寶齡、他名義上的表妹,那次阮素臣成親,他看得再清楚不過:老四心心念唸的是那個女子。
那日他尋打阮素臣之時,便是嗅到了一絲異樣的氣息,想要當場讓阮素臣在眾人面前出醜,只恨被那邵九攪了局,沒有抓到把柄罷了。
如今顧家沒落,那女子雖是不知去向,但他相信倘若需要,他就算挖地三尺也會將她找出來,到時,阮素臣怕想跟他爭也無能為力。
一念至此,他心思大定,慢慢地將手裡的梅花碾碎:“事情就照原計劃進行。”
他要讓所有人知道,誰才是阮家的長子嫡孫,誰才有能力繼承這一片江山!
……
時光荏苒,一晃又是三四天。
前幾日陸離回來,帶回了邵九的訊息,寶齡才微微地安心。
邵九既然已經知道阮文臣要做什麼,想必心中早已有了對付的辦法。而且這些天,她亦聽到不少她關心的訊息。
譬如,出征的阮系軍已在撤回南京的路上,同時那批亂黨也全部押解回京,等候發落。又譬如,駱氏真的離開了阮家,而不知是不是與這個願意有關,阮克病重,此刻處理事務的怕是阮文臣。
這個時候,倘若阮文臣真的有心對付邵九,實在——再簡單不過。
此刻,寶齡正坐在窗下看陸離與小糰子親密的互動。陸離回來之後,她便領略到了什麼叫做再冷漠的人也有柔情的一面。
面對明月、面對小糰子,陸離縱然是鋼鐵,也化作了繞指柔。就如此刻,陸離抱著小糰子,從明月手裡接過一塊小帕子為小糰子擦去嘴邊的口水,慈父的模樣毫不掩飾,偶爾與明月目光相對,清冷的眼眸中又浮現一絲柔婉,叫人心生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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