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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氏平日的衣著都太過素淨了些,故此選了一匹鵝黃色的,鮮豔溫暖,又不會過於鮮豔。阮氏很是滿意,比照在身上,臉色也紅潤了些,隨即從懷裡拿出一封紅包遞給她:“乖。”
送給蔣氏的則是一隻銀手鐲,雖不是極貴重之物,但上頭雕刻著“富貴滿堂”四個字,很是討喜,蔣氏不知是真的愛極,還是別有原因,總之接過之後便直說好看,更是立刻便戴在了手上,自然,也少不了一封紅包。
最後輪到白氏。寶齡買的是一串白玉珠,晶瑩剔透,很是可愛。白氏叫碧蓮接過去,寶齡道:“三娘,這玉並非上等的羊脂白玉,可卻也能靜心安神,保佑三弟平安吉祥。”
貳拾貳、新形勢
正文 貳拾貳、新形勢
白氏愣了一下,似乎還不明白寶齡口中的三弟是誰,一旁的顧老爺已大為滿意地點頭道:“好!寶齡,但願你三娘真能為你添個三弟!”
白氏一下反應過來,見顧老爺微笑地望著自己,臉頰立刻飛上兩朵紅雲,終是撲哧一聲笑了:“碧蓮,還不快給大小姐沏茶!”說罷,又從懷裡拿出一封紅包來塞在寶齡手中。
寶齡略微一掂,那封紅包似乎比阮氏與蔣氏的都來得厚重,只聽白氏道:“寶齡,你可要拿好了,日後等你出了嫁,便要給弟弟紅包了。”
寶齡但笑不語。
白氏又道:“說起來,咱們寶嫿過了年便是十六了,寶齡也該十八了吧?畢竟女大當嫁,也不知道老爺會給你們準備怎麼樣的好人家呢。”
寶齡一愣,微微皺眉,白氏怎麼突然提起她與寶嫿的婚事來了?
一直未接過白氏話語的蔣氏此刻卻開口道:“這事兒倒不用老三你操心,老爺太太自會定奪。”
白氏一笑,嫵媚如絲的眼角微微翹起:“瞧二姐說的,寶齡與寶嫿的終身大事,不就是咱們大夥的事麼?”
蔣氏張了張嘴,不知是不是白氏從未拿話堵過她,所以愣在當場。
寶齡記得她剛醒來的第一日,白氏便是跟著蔣氏來自己屋裡的,那時候的白氏,極會察言觀色,顧老爺自不必說,餘下的無論是顧家的正房太太顧太太阮氏,或是當家的二姨太蔣氏,還是她這位有老爺撐腰的大小姐,白氏都是表現的滴水不漏,當然,乖巧順從的人暫時總歸好過些,蔣氏或許心裡頭並不拿白氏當回事,但也不算為難她。然而僅過了一月有餘,形式卻開始了變化。
其實寶齡也看出來白氏從前那樣巧言慎行,無非是因為自己在顧家位列最末,又一無所出罷了,如今卻不同往昔了。別說是從來便柔善好欺的阮氏,哪怕是當家的蔣氏,或許她都不必放在眼裡,日後這當家是誰,還指不定呢。
果然,利益聯盟最容易結合,也最容易瓦解。
阮氏見蔣氏與白氏互相盯著彼此,連忙笑一笑打圓場:“女兒家的終身大事雖是耽擱不起,但也急不得,這事兒,我還得跟老爺好好商量商量。”
顧老爺也道:“嗯,我顧萬山的女兒,婚姻大事,怎能草率?”此事才算不再提起。
時逢過年、又是白氏有喜,聽說商會也即將擴建,顧老爺看起來心情大為舒暢,又說了一會話,他才叫白氏好好歇息,眾人這才一一離去。
穿過大花園時,寶齡瞧見祥福叔引著一個二十多歲模樣的年輕男子朝他們緩緩走來,寶齡與他們打了個照面,祥福叔道:“大小姐,這位是徐大夫,老爺安排他暫住客房,也好方便給三姨奶奶調理身子。”
寶齡朝那徐大夫點頭微微一笑,那徐大夫看似頗為靦腆,目光一觸,便立刻低下頭去。
因為過年,所以寶齡並不需要去青雲軒,也算是放了假,吃過飯,回到拂曉園稍作休整,便已是天黑。招娣端了水來,她正洗臉。卻沒想,拂曉園來了客人。
蔣氏笑容盈盈地跨進門來,倒叫寶齡有些錯愕,放下手中的帕子道:“二孃怎麼來了?”
蔣氏笑笑,揚了揚腕上的銀鐲子道:“二孃是來謝謝你的禮。”
寶齡吩咐招娣沏茶,又請蔣氏坐下,才道:“也並非什麼貴重之物,只講個心意罷了,都是一家人,二孃若要言謝,便是見外了。”
彷彿是寶齡的話叫蔣氏覺得很是中聽,蔣氏的笑意更濃:“說的是,萬事都講究個心意,這心意才是最金貴的。我與你娘雖並非近親,但也算是本家,要不是表姑夫姑母早亡,你娘被送給阮家撫養,咱們姐妹說不定自小就常會碰面,若是這般,你我姑侄之間想是更親近些。”
寶齡原就對蔣氏的突然造訪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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