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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被攔下了。
“我要見你們平總管。”寶齡想起方才那個士兵怎麼稱呼平野,便學著道。
那侍衛蹙蹙眉,禮貌地道:“平總管正在見客。”
“那好,我在這裡等他。”
“這&……”那侍衛有些猶豫但大約是認了她出來,也不敢阻攔。
忽的,大廳的門開了,一人道:“什麼事?”
那侍衛見了那人,立即恭敬道:“稟督軍,有人要見平總管。”
寶齡朝敞開的門口望去,一個五十左右的男子首先走了出來,聽了侍衛的話,他亦朝著寶齡望過來,濃眉大眼,不怒而威。
聶子捷。
而聶子捷的身後,是隨後出來的平野。平野的目光落在寶齡身上,微微一怔。
聶子捷側了側臉,低聲道:“那麼,我先告辭了,至於那件事,我立刻派人去找。”
聽了聶子捷的話,平野眸中掠過一絲擔憂的神情,凝重的點點頭:“一切拜託督軍了。一有訊息,立刻通知我。”
聶子捷自寶齡身旁走過,走了幾步,忽的停下看她一眼,正巧寶齡亦回過頭,她發現聶子捷似乎在細細的打量自己,隨即眼底浮上一絲複雜的情緒,彷彿嘆了一口氣,再無停留,轉身而去。
寶齡很快的回過頭,平野已站在她面前,錯開目光道:“什麼事?”
比起方才,平野的態度似乎緩和了些,但依舊冷冷的。
“邵九在哪裡?”寶齡直接道。
平野似乎愣了一下,隨即動了動嘴角,像是冷笑一下:“與你何干?”
看平野的樣子,寶齡又是好氣又是無奈,只好退一步道:“好,你不肯告訴我邵九的行蹤也行,那麼,你能不能告訴我,南京現在是怎樣的狀況?你們又為什麼要突然回到北地?”她頓了頓,眼底瀰漫上覆雜的情緒,一字一字地道:“到底,那場戰爭,是輸還是贏?”
到底贏得是誰?輸的又是誰?這個她從前以為已經確定的問題,此刻成了心中最迫切想知道的事。
第貳佰柒拾肆章 找尋答案
彷彿是觸動了一個禁忌的開關,平野的臉立刻變得鐵青,用一種古怪的神情盯著她,冷然中帶著一絲微微的迷惑。她居然這樣問?彷彿一切都不知情。他心中的怒火在一瞬間被挑起,快要竄出胸口,他想要說極具諷刺的話,譬如說:你是用什麼身份問這個問題,是陸壽眉還是顧寶齡?又譬如說,這個結果就是你想要的吧?你為何不立刻回南京做你的大帥夫人?然而,這些話已在喉嚨中,他卻忽然說不出來了,因為,他發現面前的少女臉色蒼白得近乎透明,眼底是毫不掩飾的焦灼與……擔憂。
為何會是這樣的神情?她在為誰擔心?難道她真的一無所知?無數的念頭閃過平野的腦海,良久,他動了動唇。
……
寶齡不記得平野是何時離開的,只覺得整個輕飄飄的,彷彿腳下是一片不真實的虛幻。漫天的白雪泱泱落下,不一會便將她渾身上下都染上了一片素白。她在雪地裡站了很久很久,才慢慢地往回走。
招娣開門的一剎那嚇了一跳,連忙將寶齡拉進來,拍落她身上的雪:“小姐,您去了哪裡?怎麼弄成這樣?”
寶齡任由招娣將她拉到火爐旁,為她換上乾淨的衣裳,又遞給她一直暖爐。手上傳來的溫度彷彿亦是不真實的,無法抵達內心,她便這麼怔怔的坐著,望著火爐裡閃爍的火星子,忽的道:“招娣,你能想象他會做這樣的事麼?”
她的聲音猶如蚊子的低吟,細不可聞,與其說是詢問,更像是自言自語。
招娣自然沒有聽清,只是睜大著眼睛看著寶齡,她不明白,分明一盞茶前還沉靜從容的小姐,怎麼只出去了一會會兒,便這般——失魂落魄。
寶齡低著頭,片刻,才兀自笑了一聲,真傻這個問題連她都無法回答,又何況招娣?只是,她心中的疑惑實在太大,彷彿不說出來,便會窒息一般。
就在方才,平野的話像是一記悶雷,在她心中炸開。
邵九輸了。
從南京回到北地,並非是王者的歸來,而是敗者的撤退。然而縱然是撤退,亦沒有半分狼狽慌張之意,依舊從容淡定,彷彿那亦不過是他計劃中的一步,輸與贏,俱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邵九輸了,所以,北地軍撤出了南京;邵九輸了,所以南京城、包括阮素臣安然無恙。可是,為什麼會如此呢?
縱然阮素臣不在意她中毒,不在意她在邵九手中,縱然邵九沒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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