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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鳴的時候,陸離來敲寶齡的屋門,此時距離寶齡來到這裡已是第五天,之前陸離為了避嫌,將隔壁唯一的意見柴房收拾了一下,每晚便住在那裡,每日日出的時候,陸離便會如同一般的農家人一般,挑挑水,做一些雜貨,很少來敲寶齡的門,所以寶齡有些驚訝。
她披著衣裳去開門,看到窗外天邊的第一縷陽光才微微從雲端冒出頭,而門外的陸離卻提著一個箱子,不覺挑了挑眉:“什麼事?”
陸離的神情與平日有些不同,沉聲道:“城外的軍隊已經撤兵,我們要隨著北地軍撤回北地去。”
去北地?寶齡錯愕地瞪大了眼睛,還為反應過來,陸離已經開啟箱子,箱子裡放滿了一些女性的衣裳,大多是後後的棉衣:“北地嚴寒,我買了些禦寒的衣裳,事不宜遲,立刻啟程吧,”說罷似乎顧不得避嫌,拉住寶齡便往外走。
這幾日陸離雖已不如剛開始那般不自然,但亦從未與她有過過多的接觸,除了每日來看看她“好不好”,其餘時間都是獨處為多,此神情舉動大異於往常,寶齡亦覺出了反常的氣氛,連忙拉住他:“等一下!”
陸離回過頭看著她,她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北地軍為什麼撤出去了?為什麼我們又要去北地?”
陸離目光一凝:“此時三言兩語說不清楚,還是先上馬等於北地軍匯合,我再,慢慢告訴你。”末了他又加了一句,“公子也會在那裡與我們匯合。”
陸離不知道最後加一句話對不對,他知道此刻的寶齡與邵九的關係已不復從前,但他心中卻有一種感覺,分明兩個人應該水火不容了,這其中卻又含著一種微妙的欺負,特別是當他昨夜收到邵九的來信,只道了此刻的局勢之後,這種感覺便更強烈了。
他們敗了。
邵九在信中寫的極為簡略,陸離還是明白了。
這個訊息太過於震驚,讓他猝不及防。在這之前,所有的優勢似乎都在他們這邊,除了……寶齡中毒。
難道是因為。。。
陸離信中無比複雜,但此刻,他只能照邵九信上的安排去做,立刻帶著寶齡與北地軍匯合去北地,無暇思考這些細節。他相信邵九這麼做,自有他的道理。
說完這句話,他望著寶齡,見寶齡微微一愣,慢慢的咬緊了唇,他的心不覺一緊,雖然要看守寶齡這樣的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對他來說太簡單不過,但眼前這個卻又不止是任何一個普通女子,她是寶齡,他不明白,倘若此刻寶齡拒絕他,或是想乘此機會走掉,他會不會心軟,失去理智地放她走。
然而寶齡卻在稍縱即逝的愣忡後,便道:“走吧。”
陸離的想法,寶齡不是沒有想過,外面的局勢到底怎麼樣了,這幾日她幾乎像是與世隔絕,縱然有心也無法知道,而為什麼北地軍會撤軍,為什麼要去北地,這些陸離以沒有回答她,那麼多迷惑,再加上她與邵九之間那種關係,何況,她此刻不能不說還是有些擔心阮素臣的,在這種情況下,她本該拒絕,至少應該弄個清楚再決定。
但,她知道就算拒絕也沒用,陸離聽命於邵九,他無法自己決定任何事,何況,陸離平日雖然的確對她算是不錯,但她與邵九相比,陸離應該不會猶豫,那麼,她拒絕或是強行裡考都是根本不可能的吧?
既然如此,便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陸離說,邵九也會去與北地軍匯合,這幾日她都沒有見到他,除了擔心阮素臣那一邊,她又何嘗沒有想過他?縱然她告訴自己不用,他正朝著自己的目標一步步千金,並且看來很是順利,根本不需要她的擔心,卻還是控制不了的會想起,他去了哪裡?究竟在做什麼?
所以,這一切等見到了邵九,便可以問清楚了吧?
寶齡跟著邵九來到這裡的時候本就沒有帶什麼東西,而陸離也已經提她準備好了衣裳,所以她語序收拾東西便直接跟著陸離離開了茅屋。
門口沒有馬車,只有一匹黑色的馬,陸離朝她伸出手:“沒問題吧?”
她看了他一眼,搖搖頭,抓住他的手,一瞬間便上了馬。下一秒,馬匹便飛奔而去。
四周俱是窄小的田邊小徑,馬匹無法撒腿狂奔,卻也跑的不慢,初春清晨凌冽的寒風鑽進寶齡的衣袖,她將身子縮起來,朝前靠去。想讓自己暖和一些,她本事下意識的舉動,然而前面的人在那一刻卻沒有任何異樣,彷彿那是很自然的距離。
原來陸離平日一張臉冰冷冰冷的,身體還是很暖的,見陸離沒有不自然,寶齡也索性便伸出手抱住他,這樣既暖和又安全。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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