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部分(第3/4 頁)
我回去,親自問問他,只有這樣……”
寶齡望著駱氏,駱氏已經方寸大亂,半響,寶齡緩緩地搖搖頭:“他若是肯明白的告訴我們,為什麼連一張紙條都沒有?他將東西放在那麼隱蔽的地方,或許我們一輩子都不知道,就算找到了,也會像是現在這樣,諸多猜測。他難道沒有想到嗎?”
這個想法,方才在寶齡腦海中也曾冒出來過。
其實,此刻最簡單的方法便是問問阮素臣,問個清楚再做決定。然而,倘若紙包不是阮素臣放的,那麼一切都是枉然,就算是阮素臣放的,聰明如他,又怎會沒有料到她們看到紙包會產生猶豫和疑問?不可能什麼都不交代清楚,然而,他卻要將紙包放在銅鏡的夾層裡。
這算什麼?一個賭局?賭她們能不能看到?賭她們相不相信他?
他這樣做,唯一的理由是:他是故意的。
故意什麼都不寫,如同那封信上空無一字一般。所以,哪怕問了,也不會有結果。
駱氏頹然的坐下,目光怔怔的望著那黃紙包,空洞一片。
寶齡忽然有種荒唐的感覺:此刻賭的不是紙包裡的究竟是什麼,而是人性;此刻猜測的,不是紙包裡是不是她們想要的東西,而是,阮素臣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
愛與恨不過一線間,惡意與善意、怪罪於寬恕亦是。倘若,阮素臣心中已決定放開那一切的恩怨情仇,放開對她的執著,那麼,黃紙包裡便應當是她們想要的東西;然而,倘若他並沒有那樣,並且在恨意、嫉妒裡越陷越深,那麼,等待她們的將會是毀滅性的結果。
毒藥,還是解藥?
屋子裡的氣氛彷彿凝結的冰,誰也沒有說話,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良久良久,寶齡打破了這份死一般的靜謐:“我相信他。”
駱氏驀地抬起頭,眼前的少女聲音緩慢卻堅定,一個字一個字地又重複了一遍:“我相信那是解藥,所以——走吧。”
“不!”駱氏喊道,“倘若不是,那麼顏兒……”
“我知道就算我相信,也是賭。”寶齡慢慢地吐了口氣,“可是,如果這真的是解藥,解藥就在眼前,我們還要讓他無止盡的沉睡下去,就為了一個或許永遠無法得到的答案。”
倘若是解藥,阮素臣便沒有違背自己的原則,沒有毀約,然而,他不會說,難道,她們就要這樣無止盡的等待下去?
或許對她們來說,時間也只不過一天一天的過去而已,但對於邵九呢?那是暗無天日的,失去了靈魂的每一日啊。
駱氏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寶齡眉目柔和下來,輕聲道:“我相信,他已經回到了那個原來的他。”
方才,她也曾懷疑過此刻的阮素臣心中究竟是天使還是惡魔,但,平靜下來,她願意相信,他已經控制住了心中的那個魔鬼。
因為,他已經拿去了顧寶齡的手札,他已經很清楚,她不是顧寶齡,這是她唯一能做的,剩下的,仇恨、嫉妒、各種糾纏的情緒,便要他自己去整理。
既然是賭人性,便賭一賭吧賭阮素臣已經放下,願意——成全他們。
寶齡手中緊緊的攥藥包,走出屋去。
隨著吱呀一聲,屋門被推開了,屋內彷彿是另一個世界,床榻上沉睡的少年,時光與歲月在他身上宛如靜止了,愛恨情仇都已不復存在。
他只是安靜地沉睡著,日復一日,不死亡,亦不醒來,像是童話城堡中那個吃了毒蘋果的公主。
寶齡慢慢走到床前,一眨不眨的凝視著邵九:“你會願意試一試的對不對?你也不願這樣永遠睡下去對不對?”
她的聲音很低很低,如同夢囈一般,當然,她等不到任何回答。
那麼,我們努力一下吧!不指望著邵九多久,她深吸一口氣,唇角微微翹起來,將手中的紙包慢慢展開,左手輕輕攬住少年柔玉般的脖頸,右手將那些白色的粉末一點點地倒進他的嘴裡。
她的心和手都在顫抖,但他的動作卻沒有一絲遲疑,直到聽到駱氏在門口失聲驚叫,一整包的粉末已經全部融化在了邵九的嘴中。
貳佰捌拾貳、此時無聲勝有聲(一)
整個屋子靜謐無聲,只聽得見屋外淅淅瀝瀝的雨聲。天色一點點地暗下來,猶如巨大的天空被什麼遮蓋,灰暗一片。
屋子裡的兩個人,一眨不眨地盯著床榻上的少年。
不知已經過多久,或許,並不久,只是,寶齡卻覺得有一個世紀那麼漫長,她緊緊地盯著邵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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