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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頭彷彿要裂開一般,用一雙犀利的眸子死死地瞪著那黑衣少年。黑衣少年如幽靈般的樣子叫顧老爺忽地想起一個人來:“你是影子!”
很多年前,顧老爺便聽聞,青蓮會老幫主養了一批死士,那是一個神秘的組織,不屬於青蓮會,只只屬於青蓮會每一任的幫主,聽從幫主的直接調遣。而這個組織的首領,自然也會更替,他們俱都行事狠絕、乾淨利落,不僅殺人於無形,更擅於行刑逼供,精通不下五百種酷刑,且來去無蹤,沒有人見過他們的真面目,你可以說有這麼一個人,但也可以說,其實並沒有這麼一個人。故此,江湖上的人給了他們統一取了一個名字:影子。
黑衣人的表情就如戴了一張面具,沒有絲毫的變化。紹九的命令,哪怕只是一個眼神,他亦即可邊心領神會,然而除了紹九之外的旁人在他眼裡,卻彷彿根本不存在。無論是讚賞或是謾罵、說話或是動作,他都置若罔聞、視而不見。
骨頭髮出咯吱咯吱地聲音,顧老爺地吼道:“紹九,你究竟要如何?”
“我用刑不喜歡見血,比起這了老虎監獄的刑法,相比要溫和許多。”紹九笑笑,“我本不想如此,也可以給顧老你一個痛快,只不過,在這之前,元帥還有事讓我問一問顧老。”
他眯了眯眼,輕輕地吐出幾個字:“那份藏寶圖,現今在何處?”
“藏寶圖”三個字落入顧老爺耳中,他身子募地一僵,隨即眼中飛閃而逝一絲古怪的神情,片刻卻又隱去,冷笑一聲,道:“藏寶圖?什麼藏寶圖?”
紹九眸光漸沉,良久,緩緩道:“昔年北地王尹思庭留下的藏寶圖。”。
顧老爺舔了舔嘴裡的血腥,冷冷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紹公子既然是阮克的人,如何會不知道,那份藏寶圖早在尹思庭死後,我便交到了阮克手中,否則,昔年一戰耗費巨大,他阮克已是破釜沉舟,這些年來哪有這麼多錢開闊疆土,充實國庫,救濟百姓,用來撐點場面,博得名聲?”
紹九並未露出驚訝之情:“的確如此,只不過,元帥要的是另一半的藏寶圖。”
顧老爺一顆心頓時往下沉,冷冷道:“顧某不知紹公子是何意。”
紹九嘆息一聲,彷彿好心地解釋道:“顧老,元帥認為,藏寶圖一共有兩份,一份,你當年便交給了他,而另一份,還在你這裡,便是這現年你用來購買槍支火藥器械的資本論來處。”
縱然顧老爺極力平靜下來,但還是忍不住一驚。終究還是被阮克知道了!只是,那份藏寶圖的下落他是絕對不可能告訴阮克。因為,若他再也走不出這裡,這是唯一可以留給寶齡的東西。
縱然家破,失去唯一的親人,但有了那份藏寶圖,她至少能尋一處僻靜處,安安穩穩地過下去。縱然他不能在她身邊,亦要為她鋪好一條路。這是他起事前,便做好的最壞的打算。
顧老爺沉默半響,忽然仰天長嘯:“阮克原來一直以為我藏起了另外半張藏寶圖!你去告訴他,我顧萬山當年該給他的都給他了,當年要不是我,他也坐不上如今的位子!我看他是想錢想瘋了,哪裡還有什麼藏寶圖?!”
紹九輕輕一笑。
黑衣人即刻如幽靈一瓣地走過去,忽地將顧老爺捆綁在柵攔上的繩子又提上了一層。顧老爺頓時發出一聲淒厲的叫聲,因為繩索的提升,整個人的彎曲度更大了,衣服被汗水侵溼。
這種折磨是雙重的,一是肉體上的疼痛,而更深的一層,卻是來自於心理上——衣衫破爛、神情扭曲,整個人以一種幾位怪異的姿勢暴露。雖則密室中只不過兩個人,但巨大的羞辱,已使得顧老爺一張臉由紅變青,最後呈現出絕望的死灰色。
紹九垂下眼睛,長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一片陰影,他把玩著腰間的流蘇,慢慢地、不經意地,便是那麼隨意的動作,落到顧老爺眼中,都變得恐怖。他到底是低估了這個少年。
不,是這個少年藏得太深,在職某是之前,他亦曾小心謹慎的派人去打探過他的底細,但竟未查出,他便是沈良之子。
彷彿一切都在這個少年的掌握之中。他想讓你知道時你便會知道,同時還為自己的洞若觀火而沾沾自喜,殊不知這不過亦是一張早布好得網;他若不想你知道,那事實便如被烏雲蓋住的天,透不出一絲風。
漫長的時間彷彿是一種刻骨的煎熬,不知過了多久,紹九忽地笑了,緩緩走上前去,用修長的十指箍住顧老爺的下顎:“只要顧老說出來,所有的苦痛邊都結束了……”
他湊上去,與顧老爺幾乎是面貼面,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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