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點多了周諾言都沒有給我打電話,我只好打給他。響了兩聲,他接起來,說:“碧璽,你們在哪?”
“清涼冰室,中山路肯德基對面。”
“別亂跑,半個小時後去接你們。”
“好。”
閒著無聊,我又點了一杯“除夕夜”,正打算問何碧希要不要,她的手機響了,看她的神色,大概是那個瘋狂的男友打來的,她皺著眉頭跑出去接聽。我嘬著“除夕夜”,琢磨這種果汁調配的方法,似乎不太難。
表上時針指向十一點的時候,周諾言出現在冰室,就他一個人來。我事先幫他叫了一杯“新春祝福”,“除夕夜”新增了一枚雞蛋,我猜他不會喜歡。
我沒問何琥珀的事,他也不主動說。到了樓下,他開啟車門,把鑰匙遞給何碧希,“你先上去,我跟碧璽談點事。”
“好的,你們慢慢聊。”何碧希接過去,衝我們微微一笑,轉身朝電梯口走去。
“什麼事?何琥珀他們呢?”我嫌車內憋悶,側身將車窗搖低一些。
“他們住賓館。”周諾言從煙盒裡抽出一根菸來,忽然想到什麼,又放回去。我看出他情緒有些煩躁,忙說:“沒關係,你抽好了。”
他沒說什麼,但還是把煙盒丟進一旁的小抽屜裡。
“你把周守信怎麼了?他好像老大不高興的樣子。”
周諾言淡淡地說:“他跟我要一大筆錢,我沒打算給。”
我皺眉,這個周守信怎麼回事,都有老婆的人了還好意思跟大哥開口要錢?我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又問:“他們遇上什麼麻煩了嗎?急需用錢。”
02。新年裡的一地雞毛(12)
“周守信失業了,美國的IT行業越來越不景氣,公司大量裁員,他撞槍口上了。”
“哦——”我拖長聲音應了一句,對失業之說並不以為然,這年頭失業的人海了去了,有什麼可稀奇的!沒了工作重新再找一份就是了,他不抓緊時間在美國找工作,卻大費周章地以探親為名回國跟他大哥要錢!也許我跟周諾言一樣沒多少同情心,並不覺得拒絕他的要求有什麼不對。但是我想到另一個問題:“那何琥珀呢?她也失業啦?”
周諾言看了我一眼,說:“何琥珀沒有參加過工作,自她畢業。”
我馬上聯想到她今天那身範思哲套裙、LV最新款的皮包和香奈兒香水,自言自語地輕聲說:“難怪錢不夠用了。”
周諾言沉默地望著窗外,過了一會兒,說:“過些日子我要去趟墨爾本,你陪我一起去。”
周諾言的母親在墨爾本,我猜他是去見她,但我沒想過他會邀我去,愣了一下,醒悟過來,“去幾天?不行,過幾天我就要去實習了。”
周諾言顯然有些失望,我以為他會說“何碧璽,你不去也得去,我會用我的方式讓你答應”,但是沒有,他居然默許了。
他這樣寬容大量,我反而有點過意不去,解釋說:“這實習工作難得,去墨爾本以後有的是機會,要不,早點去,初十前回來?”
周諾言考慮我的建議,說:“初七過去吧,待兩天,我讓人給你辦護照,如何?”
“行。”我爽快地答應下來,“需要我準備什麼?給你媽媽買一份禮物?”
周諾言唇角勾笑:“你去就是最好的禮物。”
這真是我回梧城後聽到的最動聽的話,臉一紅,趕緊偏過頭去。
匆匆洗漱後把自己丟上床,心裡卻還記掛著去墨爾本的事。我不知道周諾言突如其來的這個決定目的何在,他與他母親的關係並不是很好,一整年也沒見他問候幾次,何況是飛過去看她。但是,我現在關心的是,他帶我去見他母親,是不是意味著我們的關係從此定下來了?真的……就這樣了?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先前在車廂裡湧現的那一點點甜蜜已經退去,我不喜歡在很多事都不確定的情況下完成一些象徵性的舉動。於是,我忍不住又去想我到底還願不願意去愛這個男人,不是以前,也不是以後,而是現在。意識模糊前,我聽到自己的潛意識替我做出了回答——I don't know。
睡得正香,被一陣鈴聲吵醒。明亮的光線從窗簾透進來,我閉著眼睛伸手在枕頭下摸索出手機,然後按下接聽。
“碧璽,是姐姐,還在睡嗎?你這隻小懶貓。”何琥珀甜得膩死人的聲音傳來。
我一下子清醒過來,說:“哦,有事?”
“嗯,下午有空嗎?想跟你聚一聚。”她頓了一頓,不給我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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