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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
芊氏夫婦久居虞山深處,倚釀酒為生,膝下無子嗣。
十六年前的某個夜晚,山上有人遙見,東邊商都方向,曾出現過仙怪奇景,大朵大朵紫光閃閃的紅櫻花從天而降,像狂舞的旋風,不消片刻,便遁入商都城池之中。
一個月後,夫婦倆偶得一名女嬰,甚為歡喜,將其收養,悉心培育、百般疼愛,並把祖傳釀製美酒的配方傳授於她,歲月如梭,如今女孩婷立香閨,出落得月姿婀娜,水嬌靈媚,然而,兩位老人卻已雙雙病倒遺逝,獨留愛女瓈兒流落人間。
這天,秋風扶柳,燕雀歸巢,陽光溫煦的灑於青石板上,深谷幽潭中滑過的泉水,途經這座即將無人居住的小木屋。
瓈兒為爹孃上香祭拜後,收起行囊,準備洗漱一番,之後啟程前往民生濟濟、榮華昌盛的商都豪邑。
只因二老臨終前曾有這樣的囑託:[瓈兒,萬不可斷送了祖上百年的釀酒基業,定要把瑤漿美酒傳承下去。而後,其父拿出一塊寒鐵材質的方牌,交付女兒,上面秀麗的刻著一個‘瓈’字。爹爹告之,這鐵牌本是當年隨她一起遺落之物,瓈該是她的本名,爹孃也並未篡改此名,然,她的姓氏卻不得而知,此種鐵質工藝,只有大商朝豪邑都城境內的鐵匠鋪才可打造。二老都希望她前去解開自己的身世之謎,尋回親生爹孃,從此過的幸福安樂]。
自小居於幽谷青山碧水間,從未涉足人世江湖的瓈兒,即不懂得世事無常、人心險惡,也不知曉人生百態、情為何物。
平日裡只是為爹孃試酒,去溪澗捕魚,同小動物周旋嬉戲,除了懂得一些為人的禮儀、識得幾個大字外,她簡直就像鄉下水窪裡冒出來的鄉巴妞,一個土氣的花瓶。
可瓈兒心境卻非常遼闊,是個善良、乖巧、又可人疼的孩子,若細數其缺陷,恐怕就是常常會偷喝自家的美酒。
當瓈兒得知自己並非乃芊氏夫婦所生,心中難免悲懷低落,但樂觀、直爽的個性讓她很快振作起來,眼下,正決定攜瑤漿酒獨闖天下!第一站便是商都豪邑!
瓈兒也盼望著能夠親眼見見自己素未謀面的親生爹孃,尤其是孃親,畢竟每個娃娃來到世上時,都與孃親共同經歷了生死劫,是痛苦,既是喜悅。那樣的孕育,那樣的降世,是人間幾世輪迴也休不來的恩緣,或重於泰山,或輕如鴻毛,只於一念之間。
而瓈兒則是非常看重這種恩緣的一名好姑娘。
高山雲盤的樹林間,秋風絲絲微涼,濃重的霧氣籠罩著五丈以外的事物,淡淡溼氣落在身上,別有一番清爽。
木屋內,瓈兒正以清泉浴臉,一支盤扣雲髻的櫻花髮簪,一抹陳舊的淡香胭脂,鏡中人便已是旖旎嬌美,靈動萬般,嫩滑的額頭上,系一條碎花方巾,身穿紫紅鳳尾松布裙,腰盤琉蝶布帶,帶上懸掛著粉紅花結流蘇,櫻繡錢袋及薰衣香囊分別穿扣腰間兩側,腳踩蠶絲彩繡靴。
瓈兒將寒鐵牌收於香囊內,飾好妝容,提著行囊,碎步走出幽閨。
“哈~呼~”
她深吸一口氣,正要去整理載貨的獨輪木板車,卻看見濃霧裡隱隱有個搖晃的人影,眯起一雙水汪汪的鳳眸,定睛望去,確是有個高大的身影正蹣跚著朝這邊走來。
瓈兒趕忙碎步上前,只見一個看不清面容的男人,留有一頭乍眼的銀髮,低著頭,艱難的邁著步子,手裡好似還拎著一幅破損的畫卷。
“公子,你哪裡不舒服嗎?”瓈兒輕聲問道。
“..水..給我水...”
男人並未抬頭,只是停靠在一棵松樹旁喘著粗氣,低聲呢喃著。
此人可能受了重傷,以往曾發生過,有人路經山坳時不慎跌傷的事情,想罷,瓈兒抬起那人一隻臂膀,環繞在自己脖頸上,扶著他結實的腰肢,拖拽龐大而沉重的身軀,晃晃悠悠走進小木屋。
“砰~”瓈兒將他跌落在自己床上,柳眉微蹙:“你好重哦。”
為了幫男人躺的更舒服些,瓈兒伸出玉臂攬過他的肩,擺正姿勢後,她便坐在床沿,吃吃望著床上的人出神。
男人虛喘的厲害,英眉緊擰,無力般半睜一雙像狐狸一樣嫵媚、亦像老鷹一樣睿智的玄色瞳眸。朦朧中,男人恍若看到一名曠古絕色的清塵佳麗,曲線玲瓏,眨著璀璨光芒的鳳眸,正神情婉約的注視著自己,讓他胸中一悸,不禁陶醉在那張美到不可方物的嬌顏裡,雖然全身憋悶到喘不上氣來,腦海中還是浮現出一些銀穢之事。
想著想著,男人鬼使神差般,嘴角不經意勾起一抹連自己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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