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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唐伯!…”
凌羲落英眉緊蹙,朝唐宏小施一禮,神情中隱隱透著一份焦急,一雙玄色鷹眼不時瞄向身旁的鐵器鋪內。
“好小子!多久沒來看你唐伯了!來,快進屋坐坐!”
唐宏隨即眉開眼笑,拉起凌羲落臂間的綰紗紫袍袖,熱切的將他領進屋內。
唐宏乃是自凌羲落八歲與女兒唐水墨結識後,便默默看著兩個孩子一步一步淪落為今日名滿都城‘毫邑罪人’的父輩之一。
女兒唐水墨之所以整日謾罵不休,多半是受到自幼喪母的影響,從未嘗過孃親的寵愛於仁慈,因此,唐水墨才以激怒世人的方式引起關注。
而說到凌羲落,唐宏一直覺得他很神秘,是個讓人完全讀不懂的孩子,雖說凌羲落也是個從小沒爹的孩子,但他自幼性情怪異,骨子裡永遠透著一股不安分的悶騷勁兒,可對人對物又始終是一副漠不關心的態度,除了保家衛國的職責外,幾乎沒有任何一件事會引起他的興趣與在乎。
更奇怪的是,凌羲落這孩子已漸入弱冠風華,卻遲遲單身未娶,莫說對哪家姑娘傾心與否,他根本就只把女人們當作跨下風雨一場,甚至曾揚言:絕不與天下同一女人重複過夜!
實屬是個讓人又愛、又恨、又看不透的‘戲蝶痞子’!
第一卷 【天魂胎光】 第6章 天下最苦的涼茶
待唐宏將凌羲落領進鋪子,一抹明黃麗影自鐵爐旁飄來。
“羲落!今天怎麼有空過來?”唐水墨滿心歡喜,碎步迎身上前。
“水墨,有事找你。”
凌羲落臉色蒼白,眼圈灰暗,神情混亂,自打虞山尋人回來以後,他已經一天一夜沒閤眼、沒進食了,一直坐在書房裡呆呆望著牆上那幅傳家仙女畫卷,思緒遊走在爹爹過世前對自己的一段叮囑中。
'羲落孩兒,這是幅畫卷是你孃親祖上輾轉遺傳下來的千年珍寶,他日你若遇到一位願意為你不顧性命的好姑娘,便將此畫贈與她,此畫之所以流傳至今,一直有個不成文的法則,就是必須由性情剛烈堅貞的女性來守護,你孃親也是這樣一名優秀的女人,這些話本來不該由爹爹告訴你,但你孃親現已決定遁入空門,不理世俗,所以只能由爹爹轉達,好孩子,你要謹記一段有關此畫的附言:‘兒女情,前世賬,孽緣本是債,毒惑一世,真愛化解,不歸路,不談因果,肩負一路,不可愛,不可棄,悲難過,復渡黃泉,守愛輪迴蕩!’…'。
“羲落啊,有什麼事坐下來喝口茶再說,你們慢慢聊,老夫去看看燒劍的情況。”
說罷,唐宏挑簾走進鋪子中央鑄劍的小院子裡。
唐宏深受封建傳統毒害,是個極度偏愛男孩的父輩,早已把凌羲落當作自家孩子般疼愛,再加上家中這個整日惹是生非的惡嘴女兒一心傾慕於凌羲落,唐宏也希望凌羲落可以成為唐家的乘龍快婿,所以,每次他都會刻意為唐水墨與凌羲落製造獨處的機會。
見唐宏閃身離開,凌羲落一把抓住唐水墨的胳膊,輕聲道:“水墨!你們女孩子最喜歡收到什麼禮物?”
唐水墨杏眸一怔,纖細的手臂被凌羲落抓的很痛,她微微蹙眉:“你弄痛我了!”
聞言,凌羲落稍稍減緩了力道,卻並沒有放開她:“金叉玉墜、珍珠瑪瑙、綾羅綢緞、胭脂水粉、玩具娃娃還是古董字畫?”
“羲落,你這是怎麼了?什麼時候開始關心女孩家家的事了?是不是被哪名不識相的女子纏上了?”
唐水墨不解,她認識的凌羲落素來對女人不屑一顧,更別說在意女人喜歡什麼,縱使哪個女人有幸與他一夜戲水,他也只會用錢財打發了事,現下這種痴男怨女的問題,怎會自他嘴裡說出來?
“水墨,你只要告訴我,如果是你,你會希望男人送什麼東西給你?”
凌羲落邊說邊拉著唐水墨走到一張木椅旁,轉而坐下,順勢將唐水墨拽入懷裡。
跌坐在凌羲落大腿上,唐水墨果子臉嫣紅一片,胸口小兔亂跳,嗅著他近在咫尺的雄性鼻息,纖指在凌羲落剛毅的臉頰上輕輕一點:“羲落,你不乖哦,這些問題好像不該從你嘴裡說出來,不過,如果是你要送我東西,一塊米花糕就夠了,你知道我最喜歡和你一起吃米花糕了!”
“米花糕?…”凌羲落頓了頓,既而鷹眸一亮,打橫抱起唐水墨,在鐵器鋪裡發狂般轉圈圈:“對!米花糕!我怎麼沒想到!水墨!謝謝你!謝謝!…”
“羲落!…落!小心啊!…別轉了!很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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