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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周邊幾十個人簇擁了上來,七嘴八舌的反對了起來。
魏勝閉上了眼睛,聽著大夥兒七嘴八舌地說著,心中湧起了一股無可奈何地悲哀。
打仗這玩意兒,簡單地說,其實就是比死人。誰能使自己死得少讓敵人死得多,誰就贏了。
尤其是在戰場之上,一點小的誤差就能葬送一支大軍。
“你們看,濟源縣城門大開,可裡面一個行人一個守兵也沒有,這會不會太奇怪了一點?我擔心這是敵人的詭計,想引誘我們上當的詭計。為了大家的安全,還是撤退比較妥當。”魏勝之所以猶豫不絕,遲遲未下攻擊的命令正是因為察覺到了一些異常。
“我顧不了那麼多了,戰死總比餓死強,魏小哥不上……那我上。”骨瘦如柴的中年人大叫一聲,直往濟源縣衝去,跟隨中年人的至少有二十人以上。
魏勝見此長嘆了口氣,暗道:“也罷,我魏勝這一生殺了不下百隻金狗,已經賺了,何懼一死。”
“兄弟們拿起你們的兵器,衝!”
魏勝快步前衝很快追上了中年人,衝在了最前頭。正是因為魏勝勇猛無措,每戰必前,所以一干義軍都親熱的喚他“魏小哥”。
魏勝風馳電掣一般,衝入城門,穿過甕城來到了縣中心。
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撲鼻而來,令他一陣反胃,幾欲有嘔吐的感覺。
當魏勝看清楚眼前的景象後,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呆呆的站在那裡,雙腳想是被黏住了一般動彈不得。
魏勝從來沒有看到這番殘酷的情景:縣中心到處都是血和屍體,鮮血侵入了每一寸土地,漸漸匯聚成了一條溝渠,往四周蔓延。
四周都是殘胳斷臂,和折斷的兵刃,沒有一具完整的屍體。最引人矚目的還是“他”,在魏勝的五丈之外,一人一馬一刀屹立在血海之間,那屍體最密集的中央。
血色的關刀,黑色的大氅和黑色的馬。
看不見他的容貌,但僅僅只是背影卻能感受到一股難以言語的恐懼,彷彿對方是那地獄中的殺神。
中年人隨後跟上見此景象更是不由得驚叫出聲來,直接嚇暈了過去。
五百百餘義兵也紛紛呆立當場,個個都嚇傻了。
他轉過了身子,那凌厲的眼神直刺過來,魏勝心中突地生出了一絲恐懼,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
其他人更是不堪,有的甚至已經開始調頭逃竄早沒了蹤影。
魏勝腦中出現了一個名字,一箇中原百姓人人稱快的“霸王”;一個金人人人懼怕的“孤狼。”
早在一年半前,北方出現了一對師徒。
他們四處找尋落單的金兵、渤海兵、遼兵以及宋奴兵,那徒弟武藝超群手段狠辣,下手絕不留情。
開始的時候,他們只是小打小鬧,可後來卻越幹越大。不知什麼原因,沒有多久師傅不在了,那徒弟依舊遊走於北方。
一次在太行山下,金兵一千人圍困住了那徒弟。豈料,那徒弟毫不畏懼,單人匹馬殺了三百餘人從容突圍。
金兵竟嚇得不敢追擊。
此後,那人更加猖狂,不斷的襲擊北方金人的部隊,殺的金人惶惶不得終日。據說死在他手中的金國千夫長就在五十名以上,縣級官員更是不可計數。
中原百姓不知那人姓名,見那人有霸王之勇,以霸王喚之,而金人卻視他為狼,叫他孤狼。
金太宗完顏吳乞買也得到了這些訊息,聞訊後大怒,三次下詔捉拿孤狼。
第一次金太宗下令:取孤狼人頭者獎勵黃金萬兩,布匹萬緞。
那人竟不以為意,繼續在大名府殺了一名千夫長。
金太宗聞訊又下了一道詔令:有持孤狼人頭來獻者,賞黃金五萬兩,布匹五萬緞,另加封子爵。
似乎要向金太宗示威,那人在十日前竟然在西京大同府的街道上飛石擊殺金太宗之弟莒王完顏燕孫,然後大叫一聲:“殺金國狗王者,孤狼羅騰飛是也!”
然後從容殺出大同府,藏匿至附近的山中。
此時此刻,金人才知道那人的名字叫羅騰飛。
金國元帥完顏兀朮奉旨追拿,卻始終無法尋得對方的背影。
於是,金太宗再度下令:有生擒羅騰飛者,賞黃金三十萬兩,布匹五十萬緞,另加封郡王爵。取羅騰飛首級者,賞黃金二十萬兩,布匹三十萬緞,另加封侯爵。
金太宗一度表示要親手將羅騰飛凌遲,可見金太宗對他的憤恨是何等的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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