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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照計劃一般,龍游海手一招,眾巫修帶著士卒便呈扇形散開,向前方的部落包圍行進。
見秦鋒始終未有動作,龍游海頗有不滿道:“前輩,你不隨去掠陣嗎?”
秦鋒霎時警告道:“該我出手的時候我自然會出手,晚輩可別逾越了你的本分。”彷彿才認識一般,秦鋒又上下打量著,最後直視著龍游海堅韌的臉龐,“誆騙凡人賣命,拋棄部下,馬上又要行修羅之事。這和我聽見的名聲大相庭徑呢。”
“世上所謂譽滿天下者,只不過是將自己的齷蹉事蹟隱藏的夠好罷了。”龍游海嗤笑:“或者說前輩能夠想出比我更好的計策嗎?”
事實上還在森羅城決定戰術之時,秦鋒便覺得如果讓朱騰座下的半蛛人一族參戰絕對能起到奇效,但是浮空山實在抽不開人手。再且死道友不死貧道,即使沒有三千士卒做作先鋒的情況下,秦鋒也不會讓絕對忠於自己的半蛛人赴這必死之居。
恥辱。
對於一個戰士來說,戰死是至高無上的光榮。但若死於惡疫,那可就真是莫大的恥辱了。
第六百四十一章
雖然手段確實有些卑劣,但不得不承認龍游海的決策十分正確。秦鋒自嘲道:“是我有些假慈悲了。”
就連輕佻的青娥也無法活躍氣氛。話不投機半句多,二人便沉默著等待訊號。
一刻鐘後,數聲怪異的鳥叫傳來。點火、彎弓、射箭。龍游海當先射出了火矢,頃刻後四面八方騰起火光向蠻人的部落聚去。
一座座茅屋、樹洞被點燃。三千士卒當先殺去,也許是安逸了太久的時日,就連站哨的衛兵都沒有。等蠻人被驚醒,甚至沒有找準敵人,便被亂刀砍翻在地。
哭聲、慘叫聲。
“褐皮的雜種!”士卒們獰笑著衝進蠻人的居所,數息後又提著淌著血漿戰刀再尋找著新的獵物,甚至連豢養的家畜都沒有留下活口。不需要俘虜,毫無抵抗之力的老弱婦孺,被士卒們趕進了樹洞,丟去浸油的火把,慢慢的燻死、燒死,執行活祭之火葬。
數波蠻人聚起的抵抗都被武修們帶頭剿滅。
見著有人對面嬰孩猶豫,龍游海於後方厲喝:“不留活口!”屠刀落下。
熊熊火光透映著龍游海充滿蔑視地眼神:“好了,留下五百人打掃戰場。準備進攻另外一個部落……”
秦鋒猝然出言:“你高興的太早了。”
印證一般,側翼猝然傳來慘叫。甚至大地都在微微顫抖,密林之後如潮水湧動的陰影,猝然殺出至少上百位坐騎著齊人高戰豬的蠻兵。
“槍陣,槍陣!”
士卒們鼓起勇氣列陣舉起長矛作擋,然卻根本無法刺穿戰豬的皮毛便紛紛折斷。或被撞飛,或者踐踏於蹄下。
觸之既潰,就連武修們也是避之不及。恐慌的氣氛霎時開始蔓延,無人敢擋戰豬的獠牙,無人敢直面騎士手中的鏈錘。
輕蔑地掃過一眼面色動容的龍游海,“終於來了點樂子了。”秦鋒直徑向就近襲來的一隻戰豬衝去。
轟!
側滾,堪堪避開掃來二丈長的鏈錘。旁側被擊實的樹幹,印著一個人頭大的創口。
步下一跨,差之毫釐間,又避開戰豬的衝鋒。“太慢了。”喃喃間,左手探出一把捉過尺餘長硬直的豬毛一扭。
但聽戰豬吃痛怒吼,扭動腰肢秦鋒騰空翻上了豬背。
騎士倒是頗為鎮定,果斷丟下手中的鏈錘從腰間拔出近戰佩刀。
嗆。
寒光一閃,頭顱已然先一步落下。
衣袍居然又悲濺出的鮮血弄溼了,“嗟。”秦鋒蹙眉將無頭屍首推下,抓起韁繩狠勒緊戰豬脖子一扯。
戰豬面色霎時蒼白,倒撞向旁側追來的騎士。
噗!
又是鏈錘砸來,秦鋒巋然不懼後退半步,任由之砸中座下戰豬的頸背。
奪,“給我。”穩立在翻倒的戰豬脊背,秦鋒一把拽住鐵鏈,霎時將騎士拽下坐騎。鏈錘又是揮舞。
砰!
腦漿迸裂,正中撲來戰豬的面門。
猝然聽見青娥出聲提醒:“小心身後。”
無需提醒,感知著腳下劇烈震動,秦鋒已知曉身後有一隻戰豬正勾著獠牙撞來。
秦鋒頃刻躲在翻倒的戰豬身後,那騎士即刻將韁繩向上一抽,戰豬昂頭躍起似要欲用數噸重的形體來壓死敵人。
後退數步,秦鋒蹬步作弓,“可笑!”森然盯著躍下的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