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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在!”
諸人都絕望的又回到了鎮安城中,這數萬人,現在都只是麻木的等死。若說之前,他們還相信有那麼一絲希望,這時卻依舊明白:是非公道,只在權勢人物的手中;那李軍督的兒子淫辱了少女,其中的罪責若說有,只能是那少女沒有讓軍督之子爽。
絕望讓鎮安城的數萬百姓,就那樣的苦笑著:這就是世道嗎?
軍令已經下了,現在屠城就只是時間問題,想到那些本來堅信軍部會給這裡公道的慘死青年,每個人的心中都繃緊苦痛。事情怎麼能發展成這樣!
鎮安城中一片安靜,這已經是一座死城,是對黑白顛倒的世道已經徹底死心的一座城。
“死吧!死吧!我們窩藏武賊,但這裡哪裡有一個是武賊。”輔官苦痛的說:“城守大人自盡而死,本來還以為能喚起一絲公道,卻怎麼會這樣;看來這些軍部比那些武賊還要惡劣,動輒不把這數萬人的性命當一回事。”
一直看著這事態發展的高幸,也是恨得牙齒髮酸,在這裡,他同樣和這些鎮安城城民一步步感受到了內心道義的崩塌,這個黑白顛倒的世道,看來果然只能是以實力來解決一切問題。
“大家不用絕望,事已至此,只能這樣了。”高幸看向輔官,伸手一摸鼻尖,冷冷的一笑:“既然他們說城中有武賊,那麼,我們就給他們武賊!”
“給他們武賊!”輔官不禁一愣。
高幸微微一笑,掃看了一眼身前的諸人。
軍營中,李軍督格外得意:“怎麼樣,對於這些垃圾,軍部也是不會手軟的!這些賤人,我兒子能看上,是他們的榮幸;應該這樣說:我兒子能青睞上那賤女人,是她幾輩子修來的福分;我看那賤人也就是想借此訛詐我的錢財。”
幾個一臉媚笑的幕僚紛紛點頭:“少公子的舉動,其實是普及她們;這些賤人要是知道好歹,好言說話,跪地哀求,看她們態度不錯,給幾個錢,倒也是可以的嘛。”
“對啊!”李軍督一拍腿:“我家可是世代書香門第,我的兒子,那可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這些賤民知道什麼!能看上她們,她們應該感恩!知道嗎!感恩!還給我生事,搞出這樣的事情,真該殺了那個賤女人的全家。”
旁邊一個幕僚實在看不過去,就冷冷的補充:“那個可憐的受害女子全家都已經自盡。”
軍督哈哈一笑:“自盡那就對了,看見了嗎,這些賤民都知道是自己犯賤才惹禍的,我那兒子我從小可就知道,很少正眼看這些卑賤的人,他小時候我可是知道,剩下的飯菜寧可餵狗,也不給那些乞丐;這就是教養!他媽的,那個譚道奇,也是個賤人,以為自己當了這麼個小城的城守就了不起啊,還敢違逆我的傳書!也該抓起來殺掉!”
第一百五十七章 顛倒黑白仰天吠
軍營之中,燈火通明。
諸人正在佈置屠城部署。
而軍帳之中,三個舞姬正不住晃動身上的金色小鈴,扭動著曼…妙的腰肢。一場流血屠殺就要出現,李軍督正跟一眾幕僚飲酒作樂,卻絲毫不放在心上。
“那個譚道奇,也是個賤人,以為自己當了這麼個小城的城守就了不起啊,還敢違逆我的傳書!也該抓起來殺掉!”李軍督飲下滿滿一杯美酒後,又放聲吼出。
幾個幕僚趕緊連聲依附:“果然!真是該死!那樣芝麻綠豆的小官,還真把自己當個屁了,確實該死。”
而那個心存一點公義的幕僚,正淡淡的回應了一句:“譚道奇大人,已經墜城而死了。”
“哈哈!死得好!”李軍督放聲一笑,然後陡然轉眼又說:“但是這狗東西,害死我兒子,就他那賤命,你說怎麼能償還我兒子的命!你說,他們的命能一樣嗎?”
那幕僚實在氣不過,只能回應:“果然不一樣。”
“哈哈!”李督軍歡暢一笑,繼續飲酒。
那幕僚心中暗想:當然不一樣了,就軍督的那畜生兒子,怎能跟譚道奇相提並論;儘管分屬的陣營不同,但是目睹譚道奇從鎮安城一躍而下的剎那,那個小城城守的行為風度,已經深深烙印進了這些心中還有一點公義的幕僚和軍士心中。試問:一個高風亮節的人,怎麼會跟一條狗一樣?
屠城。
將要進行,流血漂櫓的,終究還是這些無辜的百姓。
權勢大過天,是非公道滾一邊;那幾個幕僚本來想要抗爭一番,終究只是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這樣的世道,若是不願沉淪,就只能旁觀不言了。
“我要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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