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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巧在一邊看了半天熱鬧。她見錢氏一走,周氏的臉色便立馬陰沉下來。周天巧順勢就罵道:“江繡娘忒忘恩負義了,我待她誠心實意,姑母對她更是好上加好,她竟為了個養女的身份,背叛了咱們。呸,真不是東西。”
周氏瞪一眼周天巧。
周天巧立馬噤聲,消停了。
周氏蹙眉訓斥她道:“往日教你的那些規矩都哪去了?你這話當我跟前說也就罷了,咱們是自己人計較不了什麼。若傳出去,被外頭有心人聽見,你閨名還要不要了。江繡娘那是救你性命的人,對外你除了感恩的話,切不可再說別的東西。再者說這件事跟她沒多大幹系,是你二嬸子一力主張,她一個身份卑微的繡娘豈敢隨便駁了人家的好意。”
“姑母說的極是,是巧兒又不懂事了。”周天巧老實地低頭裝委屈,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可憐兮兮的。
錢氏帶著江清月回院兒,還是照著以前的慣例給江清月安排房間。“以後你便和你蓉兒妹妹住在一塊,姐妹倆多親近親近,正好是個伴兒。”
江清月再次謝恩,因見錢氏故意扶額裝作疲乏,她連忙告退。錢氏笑了笑,還算喜歡江清月的識趣兒,命人另準備了些首飾布匹等物給江清月送去。
寧婉蓉得了訊息,早來院裡找母親。她知道江清月在,便先躲在了東跨院的廂房裡。等人一走,寧婉蓉就衝進屋問母親為何。
“好好地,您收個養女做什麼?這事兒祖母怎麼也會同意?”寧婉蓉略有不滿道。
“不然怎麼辦,眼看著你大伯母壓我一頭,眼看著你不好好學女紅將來嫁不出去?”錢氏冷顏反問。
寧婉蓉被問得噎住,她思慮了一會兒,跟錢氏道:“母親,你認誰做女兒我都沒意見,她可不一樣。人長得秀美,性子還那樣端方……總歸不合適。”
以前她身份下賤也就罷了,而今她們要以姐妹相稱,寧婉蓉便覺得對方是個很大的威脅,特別是松山郡主還那麼喜歡她。
錢氏愣了下,當即反應過來女兒擔憂什麼。她噗嗤笑了一下,用手敲了下寧婉蓉的腦門。“你當娘是個傻的,沒腦子?我知道松山郡主跟她關係好,也知道你心裡頭那點小心思。放心吧,她不過是我口頭上認下的養女,不上戶的,其實就比個一等丫鬟身份高點,連你那個庶妹婉鐺的身份都比她高出一大截。她跟你根本比不了,都談不上比。她是什麼,下賤出身,無父無母。養女不過是個名頭,給不給還不是憑我的心情?你是正經門第出身,國公府嫡親血脈的千金大小姐,真正的金枝玉葉。以後可再別說這種自降身份的話,娘會生氣的。”
寧婉蓉被點開了竅,高興極了,她挽著母親的胳膊撒嬌,“還是孃親想得周到,女兒都不及你一根手指頭呢。”
“傻丫頭,我這麼做還不都是為了你。好生學女紅,最好把她身上的技藝都學會了,給母親長臉。”錢氏疼惜的摟著女兒入懷,晃了晃身子,哄著她。
江清月再次回到她住的西廂房,佈置好一切,便早早的歇息。這回來,她不會像上次那樣急於動手。崔嬤嬤出事,又被莫名其妙的燒死,府中人心惶惶,二太太錢氏更是吃虧長謹慎了。時機不合適,再者說她也要等幾月觀察府中事態發展,謀定而後動。
江清月一直在考慮一這個問題,崔嬤嬤寧死都要保守的秘密到底是什麼。
這個秘密已然搭進去三條人命。起初錢氏護著崔嬤嬤,推出巫嬤嬤去頂罪,為的也是這個秘密。照常理來說,如果崔嬤嬤知道了錢氏的把柄,錢氏應該巴不得把她弄死才安全。為什麼錢氏還要特意留下崔嬤嬤?恐怕只有一個可能,就是說這個秘密不是‘死的’,而是“活的”。錢氏極有可能每年都會做些涉及這個秘密的事兒,她需要有個身邊人她打掩護,而崔嬤嬤恰好就是這個人。所以當年崔嬤嬤就算貪汙弄權了,也能完好無損的活下來。
若是這一切真是江清月所想,那這個秘密必然還需要人掩護。崔嬤嬤死了,就該再有個人繼承她的職責。而今又是誰護著錢氏的‘陰私’呢?
江清月便叫章嬤嬤觀察錢氏身邊人的動向。幾日後,果然見錢氏忽然提拔了一名老嬤嬤,姓鄒。鄒嬤嬤當初也是隨錢氏陪嫁而來的,卻不及崔嬤嬤和巫嬤嬤得用。而今她也算一朝得勢,成了錢氏身邊第一人。但有一件怪事引起了江清月的注意,鄒嬤嬤八歲的小孫女翠碧也然被提了一等丫鬟,在錢氏身邊伺候。
章嬤嬤也奇怪:“理國公府也不是缺丫鬟,好端端的提個八歲丫鬟做一等幹什麼。正是毛手毛腳的年紀,哪裡適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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