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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丫頭怎麼會活著?”
王媽媽也奇怪,“她奶媽說的,是掐死了,親手推護城河裡。按理說一早兒就該衝到城外了,怎麼可能活著。太太,我看這個大姑娘保不齊是假的。”
“現在那些人都處理乾淨了,想問也沒法子問,是真是假誰知道。”夏氏揪著帕子,狠狠地咬著下唇,眉頭鎖緊。她頓了會兒,忽然覺得不對,失態地跑出門,闖進江賓璋的書房。
江賓璋正在寫奏摺,被妻子嚇得筆一劃,整張奏摺全毀了。“你幹什麼?毛毛躁躁的。”
夏氏含淚含著江賓璋:“老爺,你說那個江繡娘是咱府的大丫頭,老爺認了她,她就會做王妃了?”
“這是自然,我們卿侯府的嫡長女做王妃正合適。”江賓璋驕傲道。
“那琬兒呢?太后不是也要指琬兒給晉陽王麼?”夏氏緊緊地盯著江賓璋,“我們琬兒還能做大麼?”
“你胡說什麼。琬兒,她自有她的好歸宿。”江賓璋皺眉,遲疑道。
“老爺的意思是太后不要琬兒了?”夏氏心裡那個恨,怒火充斥全身,感覺馬上就快要爆了,她越是強壓著情緒越難受。
江賓璋拉著夏氏坐下,到底覺得她可憐,嘆口氣,“晉陽王中意的人本就不是她。強扭的瓜不甜,姐妹倆何必共侍一夫,生了間隙。倒不如各自尋個好歸宿,多給卿侯府結門親家,這不好麼?”
夏氏見事情無法挽回,過多糾纏只會討嫌,遂悶悶地回他:“老爺說得有理。”可為什麼讓步的是她女兒?為什麼不讓她女兒嫁給晉陽王?
繼室出的難道就註定比不過原配麼,為什麼老天要這樣不公。
夏氏隱忍怒火,從江賓璋哪裡告退。她決定去看女兒,一路走一路哭,她替自己女兒不值,更覺得自己這麼多年的努力全都白費了。
到底比不過一個死人!
……
一夜好眠。
江清月神清氣爽的起床,用過早飯,便拉著江梧桐在院裡遛噠。
“大夫說了,大姐不能總坐著,對胎兒不好。”江清月看著江梧桐隆起的肚子,滿心期待。
江梧桐笑著點頭,她緊緊地拉著江清月的手不肯放。二妹妹快要走了,她們姐妹倆相處的時間不多了。
太陽高高掛起之時,江賓璋夫婦攜重禮前來江宅。
夏氏再不情願,礙於丈夫在眼前,也要擺出一副熱情的樣兒,又心疼憐憫的拉著江清月的手,唏噓一番。
“老爺都和我說了,這些年你受了許多苦。聽說你還曾在青州流浪過,跟那些乞丐流氓同住一間破廟。天吶,這日子我想都不敢想。”
江清月自然聽出夏氏話中所帶的譏諷,什麼與流氓乞丐同住,夏氏分明是想質疑她的清白。
“老爺,這孩子能有今天真不容易。”夏氏轉而看向江賓璋,又補充一句。
江賓璋點點頭。
“難為大太太對我的過去如此上心。也是緣分,得幸被娘救了。當初我若直接淹死在護城河裡,連這等苦日子都沒機會過了。”江清月淡笑著回她,墨色的雙瞳緊盯著夏氏。
夏氏聽她說什麼護城河淹死的話,心裡下意識地驚了一下。她再看江清月,正好與其四目相對。夏氏總覺得江清月那雙眼像會咬人一般,只看了一下,她便再不敢與其對視。
這丫頭真夠陰損的,當著自己的面叫別人娘。雖然說自己是繼室,但在身份上自己才是她的娘。
夏氏好笑的轉頭問江賓璋:“大姑娘說的‘娘’是?”
“噢,是她的養母巫嬤嬤。也是個可憐人,當年被冤死了,幸虧後來被平反了。”江賓璋簡略的說道。
“原來如此,那咱們大丫頭可真夠命苦的。”夏氏再次唏噓道。
江賓璋點頭,轉而情真意切的看向江清月:“乖孩子,跟父親回去罷,父親保證不會再讓你受苦。你就算不顧及為父的心情,也好歹可憐可憐你祖父,他老人家日日唸叨著你,就盼著你認祖歸宗。”
江梧桐和江北互看一眼,二人見江賓璋夫妻如此假仁假義,皆替江清月憂心。
江清月的目光不動聲色的掃過夏氏,最終落在江賓璋的身上。“我與大姐、三弟相依為命多年,若非爹孃救我一命,我早沒命坐在此處。知恩圖報,豈能說走就走。”
“這些為父早替你想到了。”江賓璋擺手,命人抬來兩箱子珠寶以及地契、布匹、古玩等物,他對江北和江梧桐道,“此等俗物抵不了什麼,不過是讓我好過些,還望二位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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