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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她重生以後,便發現自己的嗅覺變得靈敏了。起初還以為自己的鼻子只不過比別人稍微敏銳些;後來,她發現自己竟可靠著鼻子辨識陌生人的氣味。最近江清月害了一場傷風病,好了之後,她就發現自己的嗅覺更加敏銳。
她甚至能聞到每個人身上獨數的特殊味道,甚至可以透過空氣中殘餘的氣味,去辨別什麼人曾來過房裡。
才剛在她的繡房內,江清月就聞到了隔壁吳大娘的味道。
江清月眼前一亮,轉即問章嬤嬤:“她們母女何時來的?”
“大約在半個時辰前。”章嬤嬤回道。
江清月摩挲著下巴打量自己的小繡房,把章嬤嬤招到跟前來。
不多時,章嬤嬤便請全家人一塊行動。
頭半個時辰,江北去繡房裡轉一圈;江清月很快辨識出來。
問秋去過繡房後,恰好等了一個時辰。江清月再去屋裡也辨別出來,只是稍微費了點功夫。
如此幾天試驗一番,江清月確定她辨別一個時辰屋內來過什麼人。如果地點轉換到外面,就只有兩柱香的功夫。若遇到大風天,時間會更短,而且準確率不高。
江梧桐、江北等都不知道江清月這個技能。眾人都憑著對江清月的信任,配合她完成的。
江清月擔心自己把實話說出去,會顯得她太過異類。她這個技藝知道人越少,越安全。給自己留點秘密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將來複仇,對手便永遠沒辦法摸清她的底細。
懷家和知府夫人折騰的親事,還亟待解決。江清月立馬叫章嬤嬤和江梧桐進屋商量正事。“懷府提親,來者不善。我們縱然有法子擋回去,但青州這地兒是不能久留了。”
江梧桐有些驚詫,畢竟青州是他們呆了三年的地方。她們江家已然紮根在此,買了宅子安置了田地。這裡就是她們第二個家啊!雖心有不捨,但江梧桐還是支援二妹的決定。“現在就走麼?”
“不是現在,最多是半年,走是早晚的事兒。等大姐安穩的嫁出去,我們再搬。”江清月回道。
江梧桐的婚期就在一個月後,她聽這話莫名的躁鬱,抓著江清月的手不放。
江清月調皮一笑,修長而白皙的食指輕輕地戳了下江梧桐的臉頰:“大姐安心,不管有沒有懷府這樁事,我們都要搬走的。當初本就沒打算在青州久留。章嬤嬤,這是家中的地契,暗中發賣,不得讓買主洩露資訊,價錢上可以稍微讓步。”
章嬤嬤點頭應承。
江梧桐落淚,“二妹,若真搬走,你打算去哪兒?”
“京城。”江清月清晰地吐出這兩字。
江梧桐整個身軀一震,倆眼瞪得直直的,想起三年前他們在京城所遭受的悽慘境遇。三年了,仍歷歷在目。
“這是早決定好的事,只不過如今定了具體時間罷了。先告知大姐一聲,至於江北那裡,他還年紀小,我會慢慢解釋給他聽。”江清月補充道。
江梧桐慢慢地消化掉這些資訊,點了下頭。
章嬤嬤還在惦記懷府的親事,上火道:“懷府那邊二姑娘打算怎麼辦,若換做知府夫人保媒,怎由得人拒絕?”
“自古嫁娶講究父母之命。我沒有父母,親事便由自己做主。我若不願,誰敢阻攔?縱是知府夫人又如何,她又做不得我爹孃。”
越是面對氣勢滔天的權貴,就越要把自己當人看。
青州知府算什麼,跟京城的理國公府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這會子她連個小小的知府夫人都怕,以後何談復仇?
江清月清楚記得,她前世被理國公府惡奴發賣的情景。那時她才堪堪十二歲,倆蒙古畜生竟妄圖對她行不恥之事。她為保清白,從馬車裡掙脫逃跑,墜崖身死。
恥辱,全然不會因重生而泯滅。
恨難消!
“二妹妹你這是怎麼了。”江梧桐掰開江清月的手,發現她的指甲已經扣進掌心的肉裡了。江梧桐心疼的流淚,“你看都出血了,你也不知道叫一聲疼。”
“大姐,我沒事。”江清月笑地自然,好像她真的不疼一樣。這些年,她已然學會用笑容掩蓋自己的傷痛了。真是個好辦法!
江梧桐狠狠地敲了下江清月的腦殼兒,“甭想糊弄我,你不疼才怪。”
江清月捂著額頭笑,眼眶不禁溼潤了,還是大姐瞭解她。她眨眨眼,俏皮的衝江梧桐吐了下舌頭。平定情緒後,她便將宋府千金的繡畫像包好,吩咐問秋送去。屋裡其它的繡架和花繃子都卸下,疊好,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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