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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冰天雪地裡站了整晚,後來得了肺炎,在B大附院住了整整一個月。我想,所謂懦夫說的就是我吧,明明在心底說了幾萬句對不起,卻一次沒有對你講出口,明明已經到了樓下,卻沒有勇氣敲響那扇我曾經愚蠢的棄之蔽履的大門。”
修玲拼命忍住眼眶裡的淚水,她不能說話,不敢說話,害怕一張嘴就會痛哭出來。
你終於承認了,江容止,你終於承認了,我等到了這一天,等到你後悔向我低頭的這一天了。
我在夢中幻想這一幕已經十多年了,如今,一朝成真,為什麼我反而沒有想象中的半分興奮,反而比以前更難過了呢?修玲的心底無限悲哀。
下午五點半,店長和妻子來交班,餘丹把帳目交代清楚,套上外套便準備去接曉亮放學。臨出門,老闆娘還塞了三個火龍果給她,“給曉亮吃吧。”她說。
老闆娘溫婉的笑容讓餘丹心中一暖,她接過裝水果的袋子,感激的笑了笑,說,“謝謝。”
“我喜歡你兒子,又可愛又懂事。我兒子要是他一半乖,我就燒高香了!”
“小男孩調皮是難免的,曉亮比較狡猾,人前裝的人模狗樣,人後可就狐狸尾巴露出來了。”餘丹說。
她說的確實是實話。餘曉亮這“演戲裝乖”的本事,爐火純青,得她的真傳。
餘曉亮的小學離餘丹工作的地方不遠,只需要步行十分鐘。來到學校門口,已經看到那裡熙熙攘攘圍滿了家長和私家車。
突然,人群中兩個格外挺拔,鶴立雞群的身影讓餘丹嚇的哆嗦了一下。幾乎是下意識,餘丹跳到了樹後面。
她摳著樹皮,看著相隔三米遠的江修遠和陸非的背影,一股寒氣順著脊柱一直竄到了頭頂。
人在慌亂的時候,腦袋裡往往是一片空白,無法正常運轉,餘丹也不例外。
她的智商都用來處理試卷上的難題了,這種應激場面不是她擅長應付的。
往次,她總是像個鴕鳥,選擇逃避。現下,她本能的躲在樹後面,但也不能躲一輩子。
曉亮馬上就要出來了,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一頭霧水的兒子走到“兩個爸爸”的面前。
她心一橫,從樹後面走了出來。
卻突然被人拉住了胳膊。
餘福久在飯店裡訂了位置,打算來接外孫子放學,一家三口吃個團圓飯。
他並不知道餘曉亮放學的時間,於是四點就來這蹲點等待。
卻意外看到了餘丹鬼頭鬼腦的身影。
他不知道餘丹在躲什麼,於是上前拉住了她。餘丹回過頭來,在看到餘福久的一瞬間臉色唰的一直白到脖子根,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一下子就冒了出來。
“爸……你怎麼在這!”餘丹用有些顫抖的聲音問道。
就在這時,學校的鐵門開了,放學的孩子們蹦蹦跳跳魚貫而出,校門口頓時沸騰了起來。
“當然是接曉亮。走,正好,他們放學了。”餘福久說。
遠遠的,餘丹看到了餘曉亮活靈活現的笑臉。他永遠都是第一個衝出教室,速度跟火燒屁股有一拼。這點,也是遺傳餘丹。
餘丹眼睜睜的看著餘曉亮左顧右盼的尋找自己的身影,眼睜睜的看著江修遠和陸非從不同的方位同時走向他,眼睜睜的看著餘福久拉著自己走向這個是非漩渦的中心……
她什麼都做不了。
某電影裡不是有一句經典臺詞嗎?
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她逃了八年,就是不想面對今天這樣的場面,但奈何冥冥之中自有定數,那些她拼命逃離的人,終於還是在某一天,重聚在她的生命中了。
第三十四章 就憑我愛你
江修遠看到陸非的時候,原本飄來飄去尋找曉亮的眼神突然凝了一下,瞬間變的鋒利起來。
他當然記得陸非。
哪怕時隔八年,當年那個風靡校園,陽光帥氣的男生已經褪盡青澀,成長為一個成熟硬挺的男人,他身上那股奪目的光芒依然沒有減退分毫。
除了眉宇依然清晰可辨,外加江修遠的記憶力原本就是超群,也因為陸非留在他腦海中的最後一個印象實在是過於勁爆和深刻。像是用刀尖用力劃在他的心頭,將他年少真摯的愛切割成碎片,那種被背叛的痛苦,哪怕今日回憶起來,依然令他不能釋懷。
他的手正放在風衣口袋裡,沒有人知道,裡面的拳頭已經緊緊的握了起來,手背上青筋暴起,修長乾淨的手指上關節凸出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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