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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非得把血淋淋的殘酷現實擺到我面前,親眼看我的心噼裡啪啦碎一地你才滿意是吧?其實我沒想怎麼樣,我知道自己沒資格怎麼樣,這本來就是一個死衚衕,是我自己不知死活一頭扎進去的,現在我正努力往回走,爭取別一頭撞到衚衕盡頭的那面牆上去。你放心,明天我會保持淡定和理智,歡天喜地的把我哥和我大嫂送進洞房。”
前一晚的話言猶在耳,可計劃卻永遠沒有變化快。
唐駿和許一涵這婚,沒結成。因為去接新娘子的車在路上出了車禍,唐駿重傷,被送到醫院搶救。唐家二老以及唐卡一接到訊息立馬炸了毛,在車上雞飛狗跳,車子掉轉方向開始向附屬醫院疾馳,唐卡坐在副駕駛上沒命的催司機加速和闖紅燈,她渾身抖得厲害,牙關摩擦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眼淚在無法控制的情況下爬滿了整個臉龐。
許一涵扯著婚紗衝到手術室門前的時候,如果不是唐卡提前衝上去扶住她,她大概早就一個不穩栽倒在地了。
“唐駿怎麼樣了!他怎麼樣了!”許一涵拼命搖晃著唐卡的胳膊。
“還在手術,許一涵,你冷靜一點!”唐卡的表情與語氣俱是冰冷,不帶一絲溫度。
唐媽媽已經暈過去了,唐卡一手攙扶住唐爸爸,另一手指了指門口,吩咐助理道,“送我媽先回家去,把陳醫生叫去幫我媽檢查一下身體,然後你留在我家親自照顧她,有什麼事我會直接通知你。”
助理和司機攙住唐媽媽的身體,對著一臉堅毅的大小姐鄭重的點了點頭。
餘下的便是漫長的等待,唐卡緊緊的握著父親的手,剛剛趕到醫院的莫言宇坐在唐卡的另一側,所有人的視線均牢牢的定格在那扇緊閉的手術室大門上,望眼欲穿。
燈滅,穿著白大衣蒙著口罩的醫生信步走出,“病人脾臟破裂,失血過多,但他的血型特殊,是RH陰性B型熊貓血,我們的庫存不足,需要等血站登記的其他熊貓血擁有者趕來獻血給他才能繼續手術。”
“那他會有危險嗎?”許一涵瞪著紅腫的眼睛焦急的問道。
“病人的病情已經暫時得到了控制,但是也不能拖太久。”醫生的回答非常保守。
“醫生,”莫言宇突然站了起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莫言宇的身上。
“我是RH陰性B型血,先抽我的給唐駿輸進去解燃眉之急吧。”
唐爸爸老淚縱橫,許一涵差點衝過去給莫言宇跪下,而唐卡的臉色,卻在一瞬間變得慘白。
唐爸爸讀書不多,對生物學的知識自然貧乏,許一涵不知道唐家二老的血型,也不會平白生疑,唯有唐卡突然意識到一個平地驚雷般的爆炸性訊息——唐爸爸和唐媽媽都是O型血,怎麼會生出B型血的唐駿?
這一問題一出現在唐卡的腦海中,便把她方才強撐著的那一口硬氣給炸了個灰飛煙滅,她甚至連站起身的力氣都已經失去,只能失魂落魄的癱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語,“怎麼會……”
彷彿夢魘纏身,一股瘋狂的念頭和慾望一直在唐卡的胸腔裡肆意的衝撞,企圖脫離理智的禁錮,把整個世界攪得天翻地覆。
在寂靜無人的時刻,獨自一人的唐卡陷入黑暗中,她抱住自己的雙膝,任由心底見不得光的奢望小心翼翼的探出頭來——如果,如果唐駿與她並無血緣關係,那麼他們之間,是不是便不再沒有可能?否則,老天為什麼要藉由一場車禍,生生終止唐駿和許一涵的婚禮,又順便揭開了唐駿的身世之謎?
這是不是老天給她的機會,不讓她與唐駿,就這麼擦肩而過?
彷彿夢魘纏身,一股瘋狂的念頭和慾望一直在唐卡的胸腔裡肆意的衝撞,企圖脫離理智的禁錮,把整個世界攪得天翻地覆。
在寂靜無人的時刻,獨自一人的唐卡陷入黑暗中,她抱住自己的雙膝,任由心底見不得光的奢望小心翼翼的探出頭來——如果,如果唐駿與她並無血緣關係,那麼他們之間,是不是便不再沒有可能?否則,老天為什麼要藉由一場車禍,生生終止唐駿和許一涵的婚禮,又順便揭開了唐駿的身世之謎?
這是不是老天給她的機會,不讓她與唐駿,就這麼擦肩而過?
之後的日子,她白天上班,晚上便去替許一涵的班照顧唐駿。
“卡寶,你把家裡的枕頭拿過來吧。”唐駿知道唐卡擇床得厲害,眼看著她日漸憔悴,眼下的烏青越來越重,心裡的愧疚和心疼也猶如水漲船高。
“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