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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女兒。
“我是真的想幫你慶祝生日。”
“不用了。”餘丹輕笑,“讓我一個人,就是你送我的,最好的生日禮物。”
她結束通話了電話。手機螢幕迅速的暗了下去,半塊蛋糕殘留在盤子裡,樣子有些狼狽,像是一塊殘垣斷壁,旁邊散落著半根蘸著奶油的蠟燭,和一杯冷掉的咖啡。
餘丹靠著牆,突然疲憊感排山倒海般的將她淹沒,她閉上眼睛,決定睡一會兒,什麼都不想的睡一會兒。
“常軍的成績怎麼樣?”飯後,常靜正在廚房裡刷碗,餘福久來到廚房,虛掩房門,輕聲問道。
“還不錯,他們學校抓的嚴,小軍又很懂事,不過跟餘丹肯定沒法比。”
“河南省,高考難度很大吧。”
“對啊。”常靜長嘆一聲,“餘老師,我高中的時候其實非常不理解,為什麼高考不全國統一試卷和分數線,現在這種分地域的錄取方式實在是太不公平了。”雖然身份變了,但是常靜對餘福久的稱謂依然沒變。
“國家不可能讓皇城根兒下的孩子都沒學上,那還不天天就尋思著造反了?”餘福久說。
常靜一臉無奈,嘟了嘟嘴,“哎,只能後天努力彌補先天不足了。”
“要不然,把常軍接到北京來吧。”餘福久的手輕輕的搭在常靜的腰上,“他是你唯一的弟弟,我知道你很疼他,照顧他是你的責任,我幫你分擔自然責無旁貸。讓常軍來北京唸書,對他考大學肯定有很多好處,插班進附中,跟餘丹一起,有什麼事也可以互相照顧,好不好?”
常靜張了張嘴,卻發不出半點聲音。末了,她低垂著頭,摘下手套,環住了餘福久的腰,把腦袋埋在他的胸前,聲音嬌柔的說道:“謝謝……”wωw奇Qìsuu書còm網
餘丹家的房間是一套150平米的大三居,原本空置的一間書房被餘福久改裝成了臥室。其實說是改裝,也只是加了一個摺疊床。常軍搬來的那天餘丹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她反鎖了房門,趴在桌子上發呆。眼前的試卷空空如也,她維持著擎筆的姿勢接近一個小時,卻一個字都沒有寫上去。
餘丹能夠清楚的聽到門外出來的敲門聲,腳步聲以及說笑聲。她心煩意亂的在書包裡翻找ipod,想要用外界的音樂來填充自己的耳朵。她的書包一向很亂,東西放的很隨意,全無規律可言,小小的銀灰色ipod此時便怎麼也找不到了。她的小性子就這麼突兀的冒了出來,最後索性賭氣一樣揪住書包的底,把裡面的東西全部唏哩嘩啦的倒在了地毯上。
“餘丹。”常靜敲了敲門。
餘丹捂著耳朵,坐在床上,沒有動。她不想開門,只想一個人待著。
“餘丹?”敲門的人換成了餘福久。
餘福久是急性子,敲了兩邊沒有回應便有些著急了起來,他又敲了兩次,語氣變的有些不耐,餘丹拿捏餘福久的爆發臨界點非常的準確,估摸著餘福久快要轉身找鑰匙開門了,才幽幽的應了一聲,“我在睡,怎麼了?”
“出來跟常軍打聲招呼,換好衣服我們今天出去吃。”餘福久說。
餘丹不想應聲,她的胸口積著一股怨氣,對爸爸,對常靜,對命運,對即將和她生活在同一屋簷下的常軍,甚至是對自己。她攥緊了拳頭,用力捶打著床面,但是她的床被她佈置的及其柔軟,起不到任何發洩的效果,那種軟綿綿的反彈反而讓她更加惱火起來。
她像是強迫症一樣在屋裡打轉,最後,猛然想到了什麼一般,她衝到書桌前面,拉開抽屜,飛快的翻著,最後從最底下找到一捆鉛筆。
餘丹最大的業餘愛好便是繪畫,素描水彩水粉油畫漫畫無一不通,她解開捆綁鉛筆的皮筋,抽出一根,咬了咬嘴唇,用力一掰——鉛筆應聲而斷。
她停不下來,一根接著一根的掰著,她不知道自己把手裡的鉛筆當成了什麼,她只是急需去破壞一些什麼。
不一會兒,整整一捆鉛筆全部被她掰的長短不一。
她輕輕的鬆開手,鉛筆唏哩嘩啦的掉在了地板上,滾的到處都是。
第二十五章 傷疤(五)
常軍很靦腆,話不多,面板黑黑的,走路喜歡低著頭。他不會打擾到餘丹的生活,,只是安安靜靜如影隨形的跟在餘丹身後,上學放學,吃飯下課。
因為他轉入附中,又被安排在跟餘丹同班,在這個陌生的環境裡,他一片懵懂,而餘丹是他認識的唯一一個人。
餘丹不知道餘福久為此花了多少錢找了多少關係,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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