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了身子,定神看去,卻見到一幅極其詭異的場景。她只看到牧野歌尺寸之地間迅捷無倫的騰挪閃躲,他的刀法和身法都已經快到了極致,已經看不清楚一招一式的動作,只見到一片清冷的虛影將他全身籠罩住。但慕容涓涓卻看不見那個神秘的殺手,她只看見牧野歌似乎是在自顧自地舞刀,而每一刀模糊的殘影掠過,都彷彿是在斬向吹來的風一般。
但那個殺手確實存在,他就彷彿藏在風中,身形已經無跡可尋,牧野歌的刀法即使有如此之快,他都能夠從那兩招之間幾乎不存在的空隙中刺出,須臾之間,牧野歌的臉頰,肩膀,胳膊,背脊,胸膛和腰腹上已經綻開了無數細小的傷口,若非牧野歌有如此快的刀法,上下前後閃騰迴旋,險之又險地逼開了一掠而過的利劍,每一個細小的傷口都可以變成斷肢裂臂、開膛剖腹的重傷。
傷口雖然都不深,但都在消耗著牧野歌越來越虛弱的體力,一點一點的血絲被刀風和劍風掠起,又被兩人的勁力凝在四周,如同瀰漫的血霧,起初很稀薄,隨著傷口的增加卻越來越濃重。
一點劃開皮肉的聲音都沒有,慕容涓涓只見到牧野歌身上一條長長的傷口從左胸到右腹,然後又是一條橫過背脊,血花飛濺,絲縷的鮮血剎那間噴礴而出,又被激烈的劍氣絞成猩紅色的風,斜斜吹起,她正要驚呼,卻聽得牧野歌沉聲喝道:“出手!”
只是略一遲疑的時間,慕容涓涓將袖中六段白綾全部激射而出,她再轉身踏步,揮手間七十二枚銀針挾裹凌厲的勁力一併射出。
玄光暴漲的一剎那,銀光閃爍間七十二枚銀針被盡數彈開,劍風反掠過處,六段白綾炸裂成千千萬萬飄飛的碎絮,紛紛揚揚如飛雪般落了下來。
就在縛天舞陣被破的一瞬間,牧野歌尋得了唯一的一個機會,他的刀終於攻破了劍網,斜斜地掠了過去,但那人的劍光電閃般一轉,已經更快一步刺到他的胸口上。
時間終止在一剎那,慕容涓涓已經忘了她應該馬上逃跑,卻怔怔地看著滿天飛舞的碎綾落下。
牧野歌氣喘吁吁,滿身浴血躺倒在地,青絲劍的劍尖指在他的胸口,但是卻沒有再刺進去,那白衣女孩輕盈地點在他的膝頭,似有些疑惑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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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野歌嘿嘿一笑,他的刀尖正掠過那女孩的腦際,一條月白的絲緞掛在上面。
之前那白衣女孩本來用那月白絲緞矇眼舞劍,她在半空飛旋週轉,一劍一劍接連不斷刺來,身法快到極處,牧野歌本不指望能夠傷得了她,只是沿著劍網的一絲裂隙胡亂攻出一刀,卻歪打正著,擦過她鬢邊。她猝然睜眼,看到了對方是誰,終於在電轉火閃的一瞬間,臨頭收住了青絲劍。
白衣女孩輕巧地跳下了牧野歌的膝頭,疑惑地看著月下四周墨色的草海浩浩蕩蕩地起伏,清涼的夜風灌滿了她的白色衣袍,細長而柔軟的髮絲輕盈的散開,青絲劍垂在她身側,她看來不過十來歲年紀,眼神清澈而無辜,這一刻,只怕不會有人想到她剛才凜冽逼人的殺氣和劍術。
“沒想到……”牧野歌苦笑了一聲,咳了一口血。
叮叮,叮叮……
那白衣女孩垂手仰臉,仔細地聽那風中的鈴聲,牧野歌辨明瞭方向,手上一彈,刀鞘激射而出,鈴聲頓時啞了。
他終於放心的暈了過去。
好安靜啊,只有清越的水聲在一聲又一聲響著,如同一隻又一隻掠過夜空的白鳥。
牧野歌恍惚間覺得自己似乎躺在一隻水上搖晃的小木船上,眼光朦朧中,那一襲素衫的溫柔女子俏立船頭,手中蘭槳在靜謐的夜色中撥出微瀾的水聲。
阿瑤,阿瑤,真的是你?他喃喃到,他想坐起身來,可是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
那女子瞥見牧野歌朦朧迷離的眼神,臉色微微紅了一下,側過臉去。
在那漆黑的江灘上,一群白鷺呀呀躍了起來,撲稜稜掠過黑沉沉的江夜。
牧野歌笑了,有什麼好羞的,剛剛不是才拜了天地嗎?他微眯著眼瞅見胸前阿瑤親手結的綢花和紅緞,也不知道這究竟是真是幻。
小船輕輕搖晃著滑過絲綢一般的江面,牧野歌懶洋洋地躺在船上,清涼的夜風中輝光閃爍的銀河橫貫天穹。
這真的是三年前的滄瀾江?
那女子斜眼瞥了他笑嘻嘻的樣子,撇嘴道,你這個野小子啊,樂成這樣。我嫁了你,你還不是到處亂跑,害我擔心?
她的話卻說得如此溫柔甜蜜,牧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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