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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那也叫失憶好不好!”做父親的對自己的兒子忽然被說成是白痴相當不滿。
朱雀像墜入五里迷霧,好象在做夢一樣,心底一直偷偷盼望的爸爸竟然憑空出現了,就像是從未離開過;媽媽還是那麼精力充沛,只是眼角眉梢少了幾分滄桑,多了些幸福的光彩。
他原來以為自己會很開心的,可是面前這個五官和自己頗似、眉目間流動著慈愛的男子,除了陌生還是陌生。
夫妻倆甜蜜的晨間拌嘴持續了一會,媽媽才板起臉道:“好了,不要想趁機偷懶,要起來的還是要起來。”
朱雀怔怔地望了他們半晌,嘴角露出一個古怪的微笑來。
“莊周夢蝴蝶,不知是莊周夢到了蝴蝶,還是蝴蝶夢到了莊周,”他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望向面露憂色的父母,“這個夢很美,可是,就因為太美了,所以我才能確定,這只是夢而已……”
耳邊彷彿傳來輕笑聲,朦朧中聽見一個柔和的、男女莫辨的一個聲音的聲音道:“你是該醒了,雀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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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朱雀用手指戳戳那個又是半天不開口的人,“你打算怎麼做?”聽完了天賜毫無保留的對現在情況的說明,她心中一直有些忐忑。
天賜還來不及開口,朱雀便瞪起眼搶過話頭:“你別告訴我說你要和那個已經神志不清的人合作,把放射性物質裝回去哦!”
天賜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他是拿你逼我就範哦,就是說,如果我不幫他,你的小命就完了。”
朱雀聞言不禁打了個寒戰。
一直抱著他的天賜馬上感覺到了,更加擁緊他,安慰道:“放心,我無論如何也會救你的,我以我的性命起誓!”與其說在安慰他,不如說在為自己打氣。
“什麼叫以性命起誓!”朱雀登時不依,他爬起來抓著天賜的領子讓他看著自己的眼睛:“我要你活著,原生的百姓們活著,我也要活著!”這叫一個都不能少……還有,天賜的眼睛還是那麼好看,又深邃又清澈,不行了,好象要被吸進去了……
天賜起初還認真聽著,一會就哭笑不得地拍拍那個望著自己發愣的人的臉蛋:“口水流下來了,小花痴!”
朱雀反射性地一抹,才覺上當,沒好氣的瞪他一眼:“我們在說正事,你還來耍我!”竟然惡人先告狀。
忍住笑:“你不看看你自己剛才的表情,眼睛和嘴都張的那麼大,像只大眼蛙,傻兮兮的,還來怪我。”
大眼蛙?傻兮兮?朱雀的表情開始扭曲:“竟然用這樣的形容詞來說我這麼帥氣的人,你皮癢啊!”這人語文水平果然不行,人果然不是完美的。
天賜傾笑出聲,感染了朱雀那份無可就藥的樂觀,兩人鬧在一起,一時間彷彿忘記了近在咫尺的危險。
李馭依次介紹:“這位是張三,這位是李四……”這些巧匠們當然不可能真的叫這樣的名字,只不過朱燕半點想要認識這些人的慾望都沒有,因此也懶得費心去記這些人的名字。
“這位是‘巧手非花’花非花……”聽到這個耳熟的名字,朱雀才來了點精神。這位與賜福齊名的巧匠長的極秀美,淡淡的籠煙眉,一雙桃花眼顧盼生姿,美目流盼處,差點可與賜福媲美,身段也婀娜多姿,只可惜前面不夠“偉大”,再次證明人不是完美的……等等,她她,怎麼有喉結,來,摸摸看,胸前竟然是平的啊!
朱雀傻眼,那麼一個大美人竟然是男人,真沒天理啊!
他還未回過神來,天賜立即上前把他還搭在人家胸前的手拉回來,狠狠瞪她一眼,便轉頭去跟人家道歉。朱雀笑嘻嘻也不著惱,他看出天賜那一眼與其是在說“不要沒禮貌”,不如說是“不要隨便摸別的男人”。
“李大家,我被你強行‘邀請’來為你做些來路不明的東西,天天被限制自由也就罷了,現在竟然帶個不知羞恥的丫頭來羞辱我,你是什麼意思!”
呦~~美人兒脾氣不大好,但是,“不知羞恥”未免太過分了吧!還有,他是男人誒,幹嘛老盯著別人的男人看!
朱雀戒慎地緊盯著花非花向天賜打量的目光,對這美男人的印象頓時一落千丈,和我們家賜福差的遠哩~~對了,好久沒見賜福,不知道李馭有沒有虐待她,她還生著病啊!
想到這裡不由心下狐疑,他相信天賜的為人,斷不會與李馭同流合汙,但是每次他追問天賜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的時候,他就趁機來番安全教育,諸如好奇心不要太重、能力外的事情能閃多遠就閃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