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賜福此刻冷靜下來,以仇視的目光回敬:“太子殿下多麼會演戲,在場的人都很清楚。堂堂太子今日也像那些鄉野說書的一般,捕風捉影,說長道短,真是失了原生王朝的顏面。”
眾人將信將疑。原天聲也不著鬧,只將目光移向天官:“天官,你一向最疼賜福的了,你捨得讓她受委屈嗎?”
天官面如石刻,不理睬他。
賜福續道:“天聲太子有多麼工於心計、不擇手段,也是太子自家事,賜福本也不欲多言。但是,太子開了如此大的一個玩笑,超過賜福能忍受的範圍,休怪賜福不客氣!”
朱雀有些糊塗,雙方都言之鑿鑿,針鋒相對,他根本不明白究竟怎麼回事。忽然覺得手心一陣冰涼,那是天賜握著他的手冒出的冷汗,他下意識的看了天賜一眼,心沉了下去。
他或許看不清眼前的是非,但是天賜對他們兩人的品性卻是再清楚不過,他自然能看出誰在說謊。
天聲像沒有聽見賜福的話般嘆道:“李大家,你縱然不相信我,也應該相信天官小哥的。他可是當年你們‘曉’百年一遇的神官天才,靈性之高,天下聞名,還是李大家親手頒的‘靈童'稱號,隨侍皇后大宛,共祈國泰民安。”
“怎可能!”李馭脫口而出,又立刻閉上嘴。
那必然又是另一個長長長長的故事。
賜福皺了皺眉,正欲反駁,卻被一聲斷喝所打斷。
“你們少在這繼續搬弄是非,我不會中你們的計,”李馭嗆一聲拔出長劍,眼神比刀鋒更鋒利:“我早就著人準備好了十顆‘雷神’,只等我一聲令下,即可發射。雖然沒有天賜那古里古怪的物質助威,我想也夠自以為是的原生和原應傲瞧的了!”他的劍尖一個個輪流指向在場的眾人:“現在,我只需要把你們全都除掉!省的在這裡礙眼!”
以原天聲的老謀深算,也不得不悚然變色。他千方百計,就是為了不與李馭的劍正面較量。他下意識的望了原天照一眼,那張平凡而堅毅的臉此刻微微滲出細汗。
他根本沒有把握能贏。
莫非他們真的要命喪於此?
31
絕世的劍客,絕世的寶劍,絕世的劍術。
他平日裡就如同一把無鋒的古劍,光華盡斂,偏偏就不能讓別人少敬畏一點;他拔劍前就已似出鞘的劍鋒,旁人莫不呼吸阻滯,遍體生寒。但是這些都及不上他長劍出鞘後的氣勢。
人劍合一。
劍出鞘,弓滿弦。
他們忽然覺得所有的計策在這柄劍之前全都是蒼白無用的。儘管在場的都是見慣大場面的人,但在死亡的陰影下,只覺得難以呼吸,或多或少的開始有些動搖。
白虹過處,鮮血登時撒了滿地。
時間彷彿定格了。
李馭竟然反手割斷了自己的喉嚨!
事情發生的太快,眾人縱是一向千靈百巧,也愣住了。
一代宗師,絕世劍客,鮮血也是和所有的凡夫俗子無異的。
無數愛恨情仇,近在咫尺的危機,竟然就這麼輕輕巧巧的灰飛煙滅?
大家還在瞠目結舌,朱雀悄悄把臉別了過去。
一個人無論多麼強悍,自己終是能夠殺了自己的。
李馭雖口說不信,但是他是何等剔透的心思,自然明白了賜福確是自己的女兒。那一刻,他絕對脆弱,他的心智還及不上朱雀這樣半大不小的孩子堅強。因此,他的攝心術才有機會控制他的神志。
其實朱雀本也沒有把握,但是他發現了一件事。那一泓劍鋒,貌似指向他們所有人,卻始終未直面過賜福。
忽然想到一句話,不知道原生的智者們有沒有說過,但是在我們的世界,那是一句很老很老的話,而很老很老的話總是很有道理的。
“天作孽,猶可存;自作孽,不可活。”
昨日的因,即是今日的果。
天賜最先反應過來,失聲道:“那十顆‘雷神’!”
當一干人趕到製作“雷神”的“實驗室”時,裡面已經只有一個人了。巧匠花非花。他正悠閒的看著他們火燒火燎的衝進來。
天賜等人與這名巧匠並不相熟,也有些摸不清對方的底細。天賜向他點了點頭,剛想開口,對方已經笑眯眯的丟擲一道晴天霹靂:“你們要找的東西,我已經扔出去了。”
眾人一怔,一時還不能理解他所說的話。他的語氣就像是一個主人把家裡的垃圾剛拿出去倒掉一般輕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