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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關卡,配音便是陰森至極的鬼哭狼嚎,繞樑三日、餘音繚繞,使得她整個人活似個螢幕裡爬出來的“女鬼”。
兩人被迎頭冷流刮出一身擔憂的雞皮疙瘩。
大人們就是這樣健忘,他們早上出門時還希望王滿能放下作業、愉快玩耍,頭一秒看到孩子成長時還能心滿意足、驚喜連連,現在見到這般“墮落”場景,立刻忘記希望孩子保持快樂成長的願望,周爸爸的話語在兩人腦子裡面過了一圈,他們默契地對視一眼,同時覺得孩子還是成龍成鳳的好。
遊戲人間的王滿還不知道自己又躺著中槍了,晚上吃飯時喜滋滋賣萌求獎賞,萬沒想到次日早晨跟周公你儂我儂、遊山玩水時,竟會被早起出門的夫妻倆使用鐵血手腕拔了出來。他們就差給她塞進包裝盒,再打個漂亮的蝴蝶結,敲鑼打鼓歡呼送她離開了。
“滿滿,跟著周叔叔好好學習哈,家裡不需要你做飯,媽媽會照顧好你。”王媽媽如是說。
王爸爸:“滿滿加油!滿滿最棒!”
王滿的內心處於宕機狀態:“……”
她勉強笑著送走爹媽,面向周爸爸時臉色差了幾分,可她到底不敢悖逆他的氣場,只好將怨憤之氣集中塞進目光,超強波掃射給周和,好似一隻敢怒不敢言的大貓,弓著背遊走在炸毛的邊緣。
“多管閒事。”王滿心想,“什麼男神?哼!男神經!”
周和接收到怨憤的頻率,不明就裡看她一眼,想了想,把剛剝好的雞蛋裝在小碟子裡遞給她,還很體貼地問道:“來瓶牛奶嗎?”
王滿早上還沒吃過飯,這雞蛋白瓷一般光滑,隱隱約約散出香味,她舉著筷子瞪了它一眼,叉起吃掉,勉為其難從喉嚨眼裡面擠出一個“嗯”字。
周和熟練地加熱牛奶,放兩勺糖,用手指感受了一下熱度,正好處於王滿能接受的黃金比例後輕輕放在她桌前,被她一口氣咕嚕喝掉,嘴邊瞬間起了一圈白鬍子。
王滿心裡容量太小,裝了飽足感就沒怨憤什麼地位,身上的毛自然而然就順了下來。
“走吧。”周爸爸起身,“吃好了?”他倒是看出來了,這小丫頭片子定是把周和使喚慣了的,不然讓他做點什麼都拿不準分寸,伺候她倒是一分一厘都不出差錯,得是被奴役了多少次啊?——尤其是,他竟然心甘情願自得其樂?洗腦洗到這種地步,連傳銷組織都得對她甘拜下風。
“這麼早就要跑步?”王滿看了眼掛鐘,時針堪堪過了六,夏日裡最鬧騰活躍的熱氣都還沒上班呢,空氣清新得連電扇都不需要開,他們就要出去跑步了?“剛吃完飯不能運動。”王滿扯出生物這門學科當盾牌,“生物老師強調過許多次,這樣對腸胃不好。”
周爸爸唇邊勾勒一點笑意:“不跑步。”
王滿還要再問,跟他正視一眼,立刻老實地低頭服帖往前走,連腹誹都不大敢怎麼來。
周爸爸領著兩人去了市青少年宮,先自行辦了手續,才交待學習計劃。周和上午學書法,下午學游泳,晚上學散打。王滿則是上午學國畫,下午學游泳,晚上學散打。除了上午不在一個班,下午晚上課程都是一樣的。
王滿受到迎頭暴擊,險些嘔出一口血來:“我為什麼要學這些東西?!!!”
周爸爸很淡然地拿她昨天的話來塞:“因為活到老,學到老啊。”
現在才七點,距離八點上課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周爸爸不知從哪掏出兩本詩經,宣佈說:“開始背書吧,你倆比賽,誰輸了誰當晚留下陪我練練。”
王滿壓根不往心裡去,她覺得自己的歸屬權根本和周爸爸挨不著邊,他要管教、要體現家長的權威,大可以在周和身上來實現,折磨她算是個什麼玩意事啊?退一萬步來講,王家難道不算對於周家有恩嗎?就算先前洪水時周家伸出過援手,這麼多年的鄰里之情只有富餘,絕不欠他分毫吧?王滿徹底造了反,不僅沒像周和那樣出聲唸書,反而把書往長凳上面一墊,直接坐了上去,翹起一個二郎腿,將自己滿腔的不爽快表現得淋漓盡致。
等到上課鈴敲響,她也不拿書,板著張臉按照報名表上的資訊找到了教室——錢都交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從王家爸媽那兩“叛徒”手上哄騙來的,只好忍辱負重學一學了。
王滿自認為三樣課程中,她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國畫”這一樣,她畫出來的q版人物生動可愛,幾乎就沒有人給過差評。反正藝術都是相通的,她應該能上得比較輕鬆吧?哪知事情並非如此,她不僅沒能獲得滿堂喝彩,反而被教書的老教師單獨拎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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