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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方向朝舊港飛奔。
一路無話,駛上環島公路時,安澤南警兆忽生。
在公路的前方,突然飄起了細細的黃沙。安澤南不由心中叫苦,在這緊要關頭,那神秘的極意門高手竟然又再次出現。而這擺明了想阻止他們前往港口,安澤南不明白他為何要幫Kan,但現在不容他細想。
他對龔倩叫道:“衝過去!”
龔倩對突然從天而至的黃沙生出戒心,但她相信安澤南的判斷。她牙一咬,摩托車速度不減反增,風馳電掣般衝入已經飛沙成幕的異景中。
沙幕中只能隱約看到前路,環島公路的右邊是數丈高的懸崖,下面則是深不可測的大海。若掉下去雖死不了,但要上岸也得頗費功夫。龔倩可沒時間浪費在這上面,不由心中祈禱別把車開進海里去。
由狂沙刀的形所演化的沙幕覆蓋了公路近十米的範圍,來到中段時,安澤南的耳中聽到微不可聞的一聲輕響。
錚!
如同寶刀離鞘的異響響起,安澤南知道他出手了。
空氣中壓力聚增,如烈焰拂過旱漠的凌厲刀氣直指安澤南。
安澤南暗歎,極意門的高手非是要幫Kan,而是利用這一特殊形勢,仍要對自己在淮南市壞其好事之事上興師問罪來了。
腳尖輕點,安澤南縱身而起,大喝道:“你們先走,別理我!”
人在半空,力盈全身。安澤南朝著刀氣正面一拳擊出。
沙幕中響起勁氣交擊的爆響,而摩托車卻安然闖出了黃沙區域。後視境中,龔倩只見包裹在黃沙中的公路上,安澤南的身影傲然挺立。
南椰島的環山路上,黃沙漫天飄下,情景奇特,但內中卻兇險莫名。
安澤南傲立沙幕之中,雙手低垂不見作勢。如仔細看,當可見那正撼沙刀一擊的右手正微微顫抖。
對方是蓄勢而來,他是倉促應戰,兩者相較高下立判。剛才對方那一刀大巧若拙,看似直劈,卻利用彎刀的特性不斷針對安澤南的動作進行細微的調整。安澤南知道自己無論怎麼騰移閃現,最後仍無法逸出對方沙刀的攻擊範圍。
這一刀比諸博物館中出手的任何一擊都來得厲害,已經達到返璞歸真的大家境界,逼得安澤南不得不硬拼。
在別無選擇之下,安澤南只能如對方所願硬拼一拳。而後果便是被狂烈的刀氣侵體而入,安澤南催運體內靈氣迎上,用交纏、分化之法將刀氣化去六成。餘下四成又在他落實地面之際卸往地面,引得瀝青地面無聲迸碎。
他看似將刀氣全然化解,但卻已經受了不輕不重的內傷。安澤南臉色先是一白,接著又轉紅潤,最後才恢復如常。但右手臂卻痠痛難當,且手臂經絡如受火焚,灼熱得如同血液都燃燒了起來。
至此,安澤南才知道無論是淮南市或者是博物館,對方都沒盡全力。而現在看來,這次他對自己的小命似是志在必得!
第二卷 我說的是謊話 第十九章 九鳳甦醒
安澤南不敢妄動,由狂沙刀自然演化的黃沙之形是天然的掩物。他可以肯定,那極意門高手現在必是四方遊走,尋找一擊必殺的機會。
狂沙刀狂烈如大漠風沙,凡氣勢霸絕者絕無法持久,安澤南暗自凝聚體內靈力,以應付即將到來的攻擊。
鏗!
又是一聲輕響,安澤南暗道一聲來了。
黃光聚生,一片片月輪似的刀光首尾相銜,如雪片般往安澤南雙腳削至。如被削中,安澤南包管下半生都要在輪椅上渡過。
安澤南雙眼睜得通圓,這手刀法佔盡弧刀的優勢,刀勢與刀勢間無始無終,如天道迴圈直至永恆,竟讓安澤南找不到絲毫破綻。
屈腿彈起,安澤南無奈之下只有縱身而起。
萬千刀光復聚於一,然後黃芒爆漲,狂沙刀氣勢如虹,勢如奔電衝天而起。
黃光中,安澤南只看到刀光後隱約一道人影,卻無法看清那極意門高手的真面目。
而直追而來的沙刀,刀未至,從刀鋒發出的刀氣已經激得安澤南全身渾如針刺般難受。
他人在空中,無法變招躲閃,只能大喝一聲。左手撮掌成刀,以全心全靈發出一記向下封格的手刀。
半空爆出一記悶響,安澤南橫移飄退,沙幕上空逸出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在剛才那短兵相接中,安澤南雖看似全力出手,卻暗留了兩成力道。在封擋沙刀的瞬間,暗力驟發,卸開對方半數刀勁的同時也換來橫移的力道。
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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