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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的一條縫，見有一個殘疾要飯的在地上坐著行乞。他毫不猶豫地掏出一百元錢，扔在要飯人的面前，人群都向他投以讚許的目光，黑胖客人在一片讚揚聲中離開人群，他獲得了滿意與知足開車走了。

我目睹了黑胖客人這一些舉動，心裡也有些莫名其妙：“嘿，這街頭無賴有時也很可愛”。

（15）包工頭的脾氣

阿四不是開發商，是個建築商，專搞建築施工的。這幾年昆吾市發展非常快，其中就有阿四很大的功勞，不管是修路、架橋、房產開發建設，市容市貌整理，修下水道，全市的開發建設，一藍子工程全由阿四承攪。阿四有一個龐大的建築隊伍，手裡活經常幹不完，有時就搞二包、三包，在建築這個行業裡阿四業務很熟，不管發包單位實行議標還是投標，阿四98％的都能中標，中標後幹不了就第二次發包，或者把工程轉給他的哥們。阿四是建築行業的老大，也是昆吾市的知名人士，三教九流沒有不認識他的，他在各行各業中都有一定份量的朋友。因些，在同行業中，每句話都擲地有聲，在領導那裡說了也算數。

阿四各方面的訊息很靈通，他對一些知名人士的前景預測的相當準確。比如說：很多人在競爭一個副市長的位子，他敢說，這個位子是張三的、李四是瞎張囉，過不了半年，張三真的當上了副市長。張三的位子誰能接，阿四說：“張三的位子肯定小丁接”，有人說：“他資格太嫩，工齡太短，知名度太低，恐怕不行吧”。阿四說：“你敢和我打賭嗎”？一說打賭，便沒人敢打賭，因為誰知道小丁的社會關係中有什麼貓膩，再說打賭肯定輸給阿四。阿四說：“小丁的閱歷短是不錯，但有能力，業務熟，領導看的上，不信走著瞧，這裡邊的事我清楚。不久，小丁終於接了張三的位子，宣佈命令那天，為了給小丁壓陣腳，怕有人不服，市長到場親自宣佈了任命檔案，最後還講了一通組織紀律和小丁的好話。“神，真神”！阿四的把兄弟鬼子六討好似地問：“四哥，你咋這麼神呢？你好象吏部天官似的，啥事都知道”。阿四詭秘的一笑：“六弟呀，你還得跟四哥好好學，在這方面你跟四哥還差的遠呢”。鬼子六道：“這當然，要不然，我就成六哥，你就成四弟啦”。阿四把臉一沉說：“胡說，你當了哥也白費，神通不神通，不在年齡大小，不信，你試試，再過六年你和我今年的年齡同歲，能幹成我今天的樣子嗎”！鬼子六慚愧地說：“對，對，我就是幹下手活的，再幹一百年也是你的小弟弟”，阿四高興了：“六弟啊，這幹啥有幹啥的學問，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本事不在多，而在精，學問不在大，而在用，你看看，那成群的大學生不是都在打工嗎？我小學不畢業，還不是照樣混嗎，那書呆子大學生我還不用呢，整天咬文嚼字的，百事不成，三磚砸不出個屁來”。鬼子六一個勁的點頭稱是，阿四不耐煩的說：“你只會說是，就沒有自己的看法”？鬼子六說：“看法與觀點都有，不過說出來也沒有你說的透徹，也就不必逞能了吧”。阿四笑了笑，十分得意，鬼子六順著也笑了笑，突然冒了一句：“有錢能使鬼推磨”，阿四說：“對，這話對，有錢也能使磨推鬼，但這話不能說明知道嗎”？鬼子六又點了點頭，鬼子六也知道四哥一跺腳，全市四角掉土，全市哪個大大小小的人物不是稱四哥呢，哪個人的升遷不是四哥跑前跑後呢，跑省城，跑首都大多是四哥的車開道，哪個人物出了事，不是四哥出面擺平呢，怪不得四哥說話硬，人家真有本事，真本錢，什麼話都說的起，什麼事都辦的成，這回跟四哥幹算是跟對了。

有一次，阿四為操辦兒子的喜事，想請一些知名人士吃頓飯商量一下如何辦，通知了十幾個人，都是社會名流，其中還有一名教授。阿四通知人吃飯，誰都來，誰也不好意思不來，誰也不敢不來，客人幾乎到齊了，還缺司徒副市長，司徒副市長是抓建築的，是阿四的頂頭上司，他不能不來。阿四撥通了一個電話，只聽阿四說：“市長大人，都缺你一個人啦”，沒聽見對方說什麼，阿四結束通話了手機說：“今天我給大家準備了茅臺、五糧液，一會司徒市長來，可能要帶一箱人頭馬，誰想喝啥，隨便，不強求”。那教授一會站起來小聲對阿四說：“老弟，你們吃吧，我沒見過市長，不會說話，別給你們酒灘添事”，那教授小聲說，阿四大聲說：坐下，坐下，都幾十的人啦，不上個舞臺，一邊接著教授的膀子一邊說：“害怕市長啊，市長有什麼了不起的，他也是老天爺下的一個蛋”。說罷示意大家坐下說：“別介意，我跟司徒市長是故交，常開玩笑”。

酒桌上的菜上了一部分，阿四端杯讓大夥先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