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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不怕,我都是你的,又何必在乎幾個區區的人情。”方顏辛環住了她的腰身,讓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李止水順勢的將頭靠在了方顏辛的心口,精神都散了下來,低聲問:“我們什麼時候回去?我真好想媽和phoebe,我想回去看他們。”
“在等一段時間,這裡的情況還沒有穩定下來。”方顏辛嘆了一口氣,將她收進了自己的懷抱裡:“如果,你是在想,那讓姑姑帶著小浩文過來住一段時間。”
“那還是算了。”李止水立馬警惕了起來,從方顏辛的懷裡抬起了頭“phoebe太小了,來回太累了,還是等我們把手上的工作都處理好回去一趟吧。”
方顏辛點了點頭,抬手替她撥開了遮眼的頭髮:“也行,一切都聽你的。”
“嗯。”李止水露出了淺淺笑意,算是答案。
笑容剛露出來還沒有半分鐘,李止水想到今天要請假的事,不由開了口:“我下午想出去一趟,公司就不回了。”
“好,等會我讓嗎秘書去人事部打個招呼。”方顏辛並不問她要出去幹什麼,他很清楚,如果李止水願意說的話,那她一定會告訴自己,如果她不願意,就算自己怎麼強迫也是沒有辦法的。
李止水下午的時候真的沒有在班上,買了一束白菊花去了墓地。
她剛回國的時候就讓人找夏寒生的墓園究竟在哪兒,兩年前,她走的太急,什麼都來不及說,她走後,夏寒生的喪禮是怎麼辦的,夏家後來的近況,她全部都不知道,所以,她自然不知道夏寒生的墓地在哪兒,託了關係,昨天她才剛剛得知具體的位置。
墓地應該是夏凌峰選的,夏寒生的目墓地和王若蘭的是在一個墓園裡,還相離的十分近。
李止水先在母親的墓地旁呆了一會兒才去夏寒生的墓地。
王若蘭的墓地她來了無數次,墓碑也看了無數次,面對這一切的時候更多的是輕鬆,因為她知道,她的媽媽永遠也沒有離開過,即使不在她的身邊了,也用一種前所未有的方式愛著自己。再加上,時間畢竟過去了,她的心裡也接受了這樣的一個事實,可是在面對夏寒生的墓碑時,那完全是兩種心境。
李止水放下手裡早就替夏寒生準備好的花束,站起來看著夏寒生的墓碑時,她的心還是忍不住皺疼了一下。
“哥,我回來了。”李止水勾起了一抹落寞的笑意,看著墓碑上那個笑的溫潤的男子。
人就是這樣,不能忘本,她不能忘記夏寒生,更不能忘記夏寒生對自己的好,可是一想到夏寒生,有些痛苦的事就像是決口的洪水一般,控制不住的全部衝了出來,讓人根本就阻擋不住。
她站在墓碑旁陪著夏寒生說了好一會兒話,準備要離開的時候卻忽然和夏凌峰撞上了。
夏凌峰再也沒有了以往威風凜凜的模樣,身上套著一件泥色的粗布外套,下面穿了一件深藍色的呢絨褲,褲子上到處被磨了邊,看著應該是穿了很久了。他的手上還牽著一個穿著有些寒酸的孩子,他抬頭看向李止水的時候,李止水一眼就認出來,那是夏寒生的孩子,他的眉宇間透著的氣息和夏寒生一模一樣,李止水看著,不由停住了腳步。
此刻的夏凌峰,簡直和兩年前的判若兩人。兩年前,他還是成功的企業家,回到家是人人伺候的老爺,可是現在呢,他身上的裝扮,應該連基本家庭的標準都達不到,看起來像極了農民工。
夏凌峰一開始並沒有認出李止水,知道她看著孩子不動,一言不發的模樣,他才覺得,眼前的李止水和夏含笑有些像,不由試探的問了一句:“是含笑嗎?”
“是含笑嗎?”李止水看呆住了,並沒有聽到夏凌峰的問題,夏凌峰沒有答案,不由又問了一遍。
這次,夏含笑微微回神,看向了夏凌峰,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抬頭摸上了那個孩子的頭:“這是寒生的兒子嗎?”
她不回答,夏凌峰就當她是預設了,不由點了點頭:“是,是寒生的孩子,含笑,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有一段時間了。”李止水移開了目光,低垂著眸子說道。
夏凌峰忙點了點頭,臉上都是受盡白眼後的討好:“是來看寒生,還是來看你媽媽?”
他的轉變讓李止水有些啞然,緩了緩,想著她終究是夏寒生的父親,她還是回答了:“都看了。”
夏凌峰感覺到李止水並不太想和他說話,立馬訕訕的點了點頭,什麼也沒有說。
他牽著的那個孩子,一直仰著頭看著李止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