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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唇幽恪!�
“轉院?你有什麼資格讓我轉?”夏含笑蹙眉,咬牙看著他。
許暨東整理著自己的襯衫袖口,只抬眼看了她一眼:“我不想讓含玉再受到刺激。”
夏含玉,又是夏含玉……
夏含笑臉上都是漠涼的笑意,眼睛定定的看著他:“那就讓害怕的那個轉,我不會轉!”
許暨東手上的動作一頓,看向夏含笑那張破損的臉都是冷淡:“夏含笑,別太給臉不要臉,含玉失去孩子的事我答應你不追究,但不代表我就可以任由你傷害含玉。”
“臉,哈哈……”夏含笑忽然笑,乾枯的手指撫上自己毀掉的容顏上,笑的很開心:“許暨東,你不記得了?我的臉已經在你和夏含玉結婚典禮上毀掉了,我還要它做什麼!”
許暨東臉色一沉,整顆心好似卡到了喉嚨,難吞難嚥。
她那張漂亮的臉蛋就這樣生生的毀在了她自己的手上,她對自己下那麼重的狠手,一定疼的喘不過氣,可她卻在對所有人笑,絲毫不肯把自己軟弱的一面表現出來。女人,何必那麼倔強?
倔強,他曾經輕咬著她的耳垂告訴她,他喜歡她的小倔強,可是如今才覺得這份倔強是多麼令人討厭。
食指與拇指相揉,這是許暨東慣有的動作,雙目掠起,聲音是冷磁性:“為了你自己,也為了含玉,乖乖的轉院,有些話我不想說第二遍。”
夏含笑雙手收拳,水眸裡都是前所未有的堅定:“你不是我什麼人,我們之間也沒有任何的關係,我沒有必要聽你的,我也說最後一遍,我不轉院,堅決不轉院!”
許暨東往日沉穩的雙眸裡都是沉默和冷意,這個女人怎麼執意要留在這裡究竟是為了什麼?氣他,還是再去傷害含玉?
沉默之際,夏寒生推門走了進來,看到許暨東在裡面,擔心匆匆的走上前:“你來幹什麼?”
許暨東根本不理睬夏寒生聲音裡的情緒,沉眸直接看著夏含笑:“下午會有人過來幫你轉院。”說完,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出了夏含笑的病房。
強勢是許暨東一貫的作風,但這對以前的夏含笑有作用,但對現在的夏含笑,那就不一定的。
“什麼?”夏寒生一驚,眼睛錯開許暨東看向夏含笑:“笑笑,你要轉院?”
夏含笑看著許暨東的背影,輕笑:“沒有,那隻不過是某些人一廂情願罷了。”
他們已經走到來了盡頭,夏含笑不想再看到許暨東,但她卻想多“看看”夏含玉!
夏含笑這次醒來,沒有了眼淚,沒有了悲切,更沒有拒絕食物。臉上像她的名字一般,始終掛著笑意,就連來換藥的護士,她都報以微笑。
淺淺含笑,她理應這樣生活。
不知為何,這樣的夏含笑隱隱的讓夏寒生擔心。夏含笑從來不是甘願把情緒表現在別人面前的女人,如果可以,夏寒生寧願夏含笑大哭一場,或許那樣,夏寒生對夏含笑的擔心能少一些。
在所有人眼裡,她已經是棄婦。全部等著看她笑話,夏含玉更是躲在許暨東的背後等著失去一切的她發瘋。可就算她發瘋了,那換來的又是什麼?
恐怕換來的是別人的白眼和厭惡,許暨東更不會回頭看她一眼。許暨東的態度已經讓她失去追逐他的勇氣,那個孩子便是兩個人的終結,即使灼熱的深愛,也容不得她再逼著自己下賤。
夏寒生下樓去打水了,留了夏含笑一個人坐在病床上看著窗外。她完好的左臉頰對著病房的門,那帶著“x”結痂的傷疤接受窗外暖人的陽光。長長的睫毛在陽光的打量下十分的迷人,本就蒼白的臉色被陽光打的有些透亮,將那份虛弱的美感襯托淋漓致盡。
微風打進來的時候,一雙白色板鞋出現在病房門前,敲門聲伴隨著好聽但又不確定的女聲傳了過來:“含笑,是你嗎?”
聽到了自己的名字,夏含笑微微偏頭,清爽利索的姚嘉嘉便出現在她的眼前:“嘉嘉……”
夏含笑整張臉對著姚嘉,那傷疤赫然的出現在她嬌嫩的肌膚上,讓姚嘉嘉一驚,忙走了過去,關心的詢問:“你的臉怎麼了?”
她只聽說夏含笑流產的訊息卻並不知道夏含笑的臉會變成這樣,握住夏含笑的手,眼睛裡都是擔心。
夏含笑鬆了一口氣,臉上帶笑,卻藏不住她眼睛裡微微蒼冷:“是不是很醜?”
姚嘉嘉看著夏含笑猶豫了片刻,安慰的開口:“沒有,我只是不適應罷了,你不要擔心,醫生肯定能醫好這道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