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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打鐵的老關快瘋魔了,不就是有了個孩子嘛。跟沒當過爹似的。”
有人應道:“人家可不沒當過爹嘛。”
關厚勤還提前將孩子的小車小玩意都打造了出來,屠蘇看了只隨口說了一句:“五叔對孩子可真上心。”誰知關厚齊卻是粗中有細的人,他竟然也敏感起來了,心裡以為屠蘇是說他太著緊自己的孩子把他們兄妹幾個忽略了。這讓他很不安,於是,他忙完手裡的活後,又趕緊給屠蘇做了一套精緻的傢俱出來,書架,書桌,筆筒,臉盆架是應有盡有。又為關毛關文桑落三人也量身打造了一套用具出來。這還不夠,他私底下又跟林氏商量:以後一定要一視同仁,千萬不能讓他們覺得偏心。林氏用針在額頭上劃了一下說道:“你又想多了。他們不是那種人。”不過,林氏嘴上這麼說,心裡卻甜絲絲的。越發覺得自己這一次嫁對了人。她在給小嬰兒做紅肚兜時,順便也給屠蘇姐妹倆做了一套。兩人拿著棉兜兜時簡直是苦笑不得。林氏卻正色叮囑道:“你們睡覺時可別忘了帶上,省得夜裡踢被子受涼。”姐妹倆相視苦笑,只得連聲應好。
這一段時間,關家的日子過得是風平浪靜,和美歡樂。俗話話,家和萬事興,倒是一點不假。兄妹幾個有力氣的出力氣,有主意的出主意,齊心協力的打理關家食肆。由於林氏有孕在身,大部分的重擔便落在了屠蘇姐妹倆身上,特別是屠蘇整日忙得不可開交,她要時不時的為林氏進補身體,有時還要幫關厚齊和關文出出主意什麼的。待夏天一到更是忙裡忙外,關家食肆的烤肉生意比以前還紅火,晚上竟擺了半條街。鎮上也有其他食肆做了燒烤來賣,但味道都沒有關家的地道。所以對她家的影響也不大。另外,她釀的米酒和烈酒也漸漸小有名氣,每日都能賣上幾十壇。
反觀陶家最近一段時日卻是鬧得雞飛狗跳、家宅不寧。關厚勤初回去,因為畏懼陶老爺子,所以還算收斂。到六月時陶老爺因病去世,這下關厚勤是有恃無恐,拿著陶氏不能生育當藉口,到處沾花惹草,陶氏不讓他納妾,他就在外頭養歌姬戲子。還時常光顧勾欄瓦肆。陶氏整日不是忙著堵人就是去捉姦。關厚勤連家裡的丫鬟也不放過,能染指的都染指了。陶氏氣得連連發落了幾個丫鬟。但是終日打蛇終被蛇咬。這些被髮落的丫鬟中還有當日替屠蘇做事的春雪,她本就十分驚恐,生怕陶氏發現了她的背主行為。最後索性一咬牙,便和一直交好的春芳商量著逃走算了,再有以前的相好在外頭接應,她和春芳便趁著陶氏和關厚勤掐架,無暇顧家之時,捲了不少金銀細軟逃之夭夭。陶氏又是氣了個半死,沒幾日便臥床不起。
這一切都由孫家的夥計打聽來再告訴關忠,關忠來報給屠蘇。聽到這一些,屠蘇也稍稍放心了,這兩人暫時是沒心思再算計自家人了。
半個時辰後,他們一家終於到了家。
關厚齊不待車停好就竄了下去,跑著去請田郎中。屠蘇也趕緊下車直奔後院茅廁。
不多時田郎中便挎著藥箱過來了。他診了一下林氏的脈搏,十分肯定的說道:“恭喜,你已經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孕了。”林氏畢竟已經生過四個孩子,剛才在車上她就已經有所懷疑,只是不十分確定,這會聽了,倒不覺得多驚喜。倒是關厚齊在旁邊聽著卻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不由得連聲反問道:“大夫,是真的嗎?”田郎中不悅的看了他一眼道:“老夫從醫幾十年,難道連喜脈都分不清?”
關厚齊也明白自己造次了,連忙道歉:“對不住田大夫,我、我不是這個意思。”田郎中懶得跟這種傻兮兮的男人計較,拱拱手便要告辭出去。關厚齊跟在後頭問道:“田大夫診費多少?要不要開些安胎藥?”田郎中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街坊鄰居的隨手搭個脈而已,要什麼診費?安胎藥更不用說,身體好好的吃那些作甚?別學那些有錢人閒著沒事把補藥當飯吃。”
關厚齊又推讓了幾次,見田郎中執意不收才作罷。關厚齊送完田郎中回屋後,臉上的傻笑幾乎沒斷過。他見林氏欲拿什麼東西就一個箭步衝上來幫她,說道:“玉娘,你儘管歇著,有活我來幹。”林氏嗔怪的看了他一眼,說道:“我有那麼嬌貴嗎?又不是沒生過孩子。以前懷他們四個時,什麼活不幹?”說著說著,她不覺又想起從前她懷著關毛時還要下地幹活的日子,又想著懷屠蘇時,關厚勤的打罵,婆婆妯娌的辱罵嘲諷,心中不禁感慨萬端。關厚齊也看出了一點端倪,他們同一個村子,對於前事,他自然知道不少。心裡不由得一酸,連忙勸道:“玉娘都過去了,別多想了。以後你再不用過那樣的日子了。”林氏忙回過神笑道:“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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