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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暇地看向尉遲隆裕。

他的兒子，他很瞭解，像打仗，修煉，這種事情再困難的時候，他都不會皺一下眉頭。

可是現在，他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這樣的表情，實在是難得的少見。

少了平日的冷冽和果決，多了一些優柔和寡斷。

這實在不像他。

“暮子妍走了。”

尉遲隆裕看似平靜地坐在桌前，但是，放在桌下的雙手，卻是緊緊攥起。

“所以呢？裕兒，為父只問你一句，你更喜歡她，還是暮子萱？”

尉遲行微微挑了挑眉，但臉上的表情卻是完全沒有絲毫的意外。

那丫頭的性格那麼倔強，跟裕兒所說的暮子萱是如此相像，她會走，實在是早就在他的意料之內的事。

只是，尉遲隆裕的反應，還是讓他覺得有些意外了。

一直以來，連他都以為，他對暮子妍，應該是談不上喜歡，更甚者，可以說是有些厭惡。

但眼下看來，似乎事情跟他所想的有些出入？

難道說，有什麼事情，是他所不知道的嗎？

如此想著，他覺得，是不是該抽個空找鍾伯來好好聊聊？

再看尉遲隆裕，聽了尉遲行的問題之後，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猶豫，快得轉瞬即逝，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隨即，他才說道：“當然是暮子萱。”

這是從三年多前他就認定的事情，怎麼可能輕易改變？

只是，卻只有他自己心裡最清楚，他的心底深處，並不是這麼想的。

甚至可以說，他心底裡正在進行前所未有的天人交戰。

他從未如此彷徨猶豫過，但現在，他卻有些茫然無措了。

他很清楚，暮子妍的離開，他不願意，甚至很想親自追出去將她抓回來。

剛才站在那大殿跟前，看著裡面空蕩蕩的一片，沒有她的身影，他心裡有一種前所未有的空落落的感覺。

可是，他更加確定的是，他喜歡的人應該是暮子萱。

而至今為止，他所做的這一切，也都是為了她。

那麼，她對暮子妍的這份心情，又是什麼呢？

如果說是喜歡，那麼，連他自己都會不知道，這些年自己的努力，究竟是為了什麼？

所以，在那一刻，即便他很想將暮子妍抓回來，但他還是生生剋制住了。

不管是她，還是暮子萱，他必須要得到一個明確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