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部分(第3/4 頁)
在你眼前出現?”
何當歸揚高一對眉毛,實事求是地說:“我討厭的不是風揚本人,而是他背後的那個人,當然了,對於風揚那樣的野心家,我自然也是能避多遠就避多遠,以免被傘沿水澆到。”
“傘沿水?”年輕男子好奇地問,“那是什麼?”風揚面具之下的常諾心道,呵,這丫頭還是第一次開啟心扉,跟自己講出這麼多的真心話,他定要稱這個機會多多瞭解她才是。原來,她也是個帶著面具過日子的人,這一位名為何當歸的少女,對他隱藏了不少真性情呢。
何當歸解釋道:“從前我在地裡幹活,六月天娃娃臉,傾盆暴雨說來便來,一望無際的田野中又沒有遮擋之物,於是我就站在有傘的農夫身後避雨,因為那時節的我非常瘦小,只要一個窄窄的邊緣就夠避雨了。可人家又不是專門給我撐傘的,不把我攆出去就夠和善了,不可能把傘照顧到身後的我,時不時的,那傘沿邊緣的涼水就像瀑布一樣灌下來,把我澆得東倒西歪,隔天就要大病一場。”
常諾感到奇怪,問:“你怎麼不自己帶傘呢?”
何當歸對柏煬柏竟問出這樣的問題更感到奇怪,反問道:“我不是跟你提過麼,我小時候寄住的那家農戶是整個莊上最窮的一家,家徒四壁,家裡什麼都沒有,當然沒有雨傘那種奢侈品了。”
常諾打哈哈說:“呃,一時忘記了,我不打岔了,你繼續說吧!”
何當歸露出回憶的神色,慢慢道:“我瞧著別的窮人家都是自己編雨笠戴在肩上避雨,於是自己也編了一個不成形的斗笠,又從家裡找到一個豁口粗瓷碗,將它們一起帶去田裡。只要逢上颳風下雨,我再也不去擠別人的傘,而是取出我自備的一套簡易雨具,頭上頂個碗,肩頭披雨笠。雖然兩樣都不保險,碗經常滑到地上,雨笠也是漏雨的,可再也沒有那種傘沿水澆下來,我也不再發愁下雨天會生病了。”
聽完這個故事,常諾默然了一刻,一連串地問道:“那又說明什麼呢?你的意思是風揚是有傘的人,你是無傘的人,所以你要避開他?這是什麼怪邏輯,假如他和寧王都願意為你撐傘,你不就可以避開暴風雨了嗎?你們女子,不是都希望得到庇護,希望有強大的男人來保護你們嗎?”
何當歸還是頭一次跟柏煬柏聊到如此深入的話題上,她對於眼前這個難得正經的柏煬柏也感覺新奇,於是耐心為對方解釋道:“你說的不完全對,眼下若是和風細雨,或許風揚那種人會把傘借我撐一半,可若是有一天真有暴風雨降臨了,那麼我相信,我一定會被推出他們的傘。潛君你遊歷江湖多年,應當明白,這天下間沒有白得的午餐,他們願意為我撐傘,而不是為別的女子撐傘,那是因為我於他們而言更有撐傘的價值,而終有一天這樣一個‘有價值’的我會被投入使用,像蠟燭一樣燃盡自己的光輝,最後化作一堆蠟油——假如我遂了寧王的意,等待我的就是這樣的下場。”
常諾皺眉嘆氣:“你怎麼會如此尖銳和冷酷的看待世事呢?你難道不因為有寧王那般高貴完美的男人愛上你而感到歡欣?丫頭,他是真的愛你,跟了他,你將會是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我保證。”
聞言,何當歸像看鬼一樣看著風揚的那張臉,然後急急地退後兩步,跟這個男人拉開距離,冷聲問道:“你是誰?你不是柏煬柏!”他聽了她的多少秘密?!何當歸雙肩微抖,呼吸急促。
常諾坦然道:“何家妹妹,我就是風揚本人,剛才我並沒有要誤導你的意思,只是你像個開閘的水壩一樣滔滔不絕的說個每完,我也想多瞭解你一些,就順著你的話說下去了。抱歉,我不是故意冒充道聖,也對你沒有惡意,你不必如此驚慌失措,我只是想聽聽你的肺腑之言,剛剛你說的那些話對寧王頗有不敬之意,我聽在耳中,藏於心底,絕對不會講出去的。”
今天夜裡,常諾扮成風揚來羅家,是特意來找何當歸一個人的,所以就選擇乘夜悄悄而來,免去撞見羅老太君和九姑那一大班人的麻煩,可一不小心就露了行藏,在半路上遇見了羅府護衛潘景陽。
對方一開始瞧見了鬼鬼祟祟的黑影閃過,非常的戒惕,大聲喝問“什麼人在那裡!”正當常諾要編造一個藉口,說看著今夜月色如練,他賞玩月色,賞著賞著就賞到了羅府內院……話語已經在舌邊滾動,可潘景陽一瞧清楚了來人是他,立刻就放下了按在刀柄上的右手,鬆一口氣向他道歉說,只因那疲��潘賴錳�遙��嶽鹹��沒ぴ憾季�巖恍��灰�拋吡舜躒恕�
常諾哼哼哈哈地應付了兩句,然後,潘景陽突然沉聲道:“風公子,三小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