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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那只是燕王討玉的一個藉口,說不定他就是瞧著那玉是一件異寶,所以自己昧下了,未必就真的送給仙草郡主當週歲禮。燕王此人有多麼口是心非、道貌岸然,王爺你不是最清楚的嗎?”
彼處靜默了一段時間,讓何當歸疑心他們是不是已經離開了其錄園,何當歸心道,不知孟瑄的“竊聽術”聽的是人還是地方,是隻能聽其錄園中的聲音,還是可以跟著朱權他們的聲音“移動竊聽”?孟瑄去找吃的怎麼還沒回來,真急人,她還沒聽夠呢。
何當歸從床上起來,整理著衣袂,考慮著要不要去其錄園外蹲點兒,接著刺探訊息。
忽而,齊玄餘又開口說話了:“皇帝把朝堂在江湖上的延展莖須——‘長夜閣’交給燕王打理,足見燕王這個人有多麼會討皇帝歡心,據我所知,皇帝一開始屬意的長夜閣閣主是皇長孫,畢竟這種皇權的直屬機構,只有交給皇位的下任繼承人才是最穩妥的。咱們都知道,皇帝心目中的理想接班人是皇長孫朱允炆,可燕王卻有法子生生挖走了長夜閣的勢力,以及其背後相關的錦衣衛和東西廠,所以依我之見,咱們最難纏的對手不是朱允炆那隻雛鳳,而是朱棣這隻老鳳。王爺,最近皇帝的身體越來越差了,你是不是應該把玩心收一收,把伍櫻閣的勢力也往京城收縮一部分呢?”
“小、小像!!!”一直不插嘴說話的朱權突然大叫道,“玄餘,你有逸逸的小像對不對?你一定隨身攜帶,用它懷念去十皇姐對吧!”
齊玄餘的聲音又驚又喘,彷彿被揪住了領子喘不上氣來,叫道:“王爺你鬆開我講話,你這是怎麼了!”然後,幾下大口的喘息後,又是一陣布料的窸窣聲,齊玄餘說,“喏,我剛好帶在身邊,這個不能送你,你看完要還我,否則我就不聽你吩咐去開巫醫堂了。”
何當歸詫異於齊玄餘對朱權的態度,彷彿不像下屬對上峰的那種恭敬,本來她也沒太察覺出來,可方才齊玄餘提到了十公主,拿話諷刺朱元璋的時候表現的最明顯。看來齊玄餘和舟逝不同,對朱權不是單純的死忠。
一片寂靜中,朱權粗重的喘息從重變輕,然後齊玄餘疑惑的聲音響起:“你到底怎麼了,你說你得了‘只要不常常見到何當歸的畫像,胸口就會有一種揪痛’的病,難道是真的?!不是被她的美色迷惑,才會非卿不娶?可,這是什麼怪病!”
朱權壓抑的聲音響起:“這是三年前患上的毛病,一開始我不適應,還想辦法去治這種胸口痛,確切的說,應該叫心口痛才對——後來,我發現每次病發時有多痛苦,病發之後身體就有多舒暢,連帶著連內力流轉都流暢不少。漸漸的,我就習慣了這種痛楚,還有點享受這種緊揪的甜蜜感覺,而且,我的內力能達到如今的九重天,有一重都要感謝何當歸呢。”
他的聲音漸漸又從壓抑轉為平靜狀態,對何當歸的稱呼也再次變成了全名,與方才那片刻工夫判若兩人。
在何當歸若有所思的時候,孟瑄也提著個食盒站在門口,疑惑道:“寧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小逸,你知道他為什麼會心口痛嗎?為什麼他會變成這樣,他不是已經跟你在一起了嗎?”心痛不是專屬於他這樣的失敗者的麼。
何當歸搖搖頭不說話,腦中劃過三年前寧淵對面具刺客說的那一句“她是我的女人”,劃過他留下的那一副“十年生死兩茫茫”的畫,以及山洞中的題詩和人偶,心頭也是一片茫然。
孟瑄把食盒中的幾盤小菜饅頭擺上桌,從食盒底層捧出一個湯盅,倒出小半碗,回頭招呼何當歸說:“來嚐嚐這碗酸溜肚絲湯,別的菜都是廚房裡找的,這肚絲湯是我動手做的,鮮香開胃,清爽不油膩,適合脾胃虛弱的人喝,我每年過節回家都做給我祖母喝。”
何當歸搖搖頭不說話,原本以為朱權對她是有點憐惜之意的,所以辟穀絕食把自己的樣子弄得糟糕一點,讓他不忍之餘,能放鬆對她的逼迫,讓舟逝帶著他的彩禮滾蛋,她好瞅著空隙讓柏煬柏來跟老太太提親。可如今聽來,朱權提起她時竟然有點咬牙切齒的意味,還不如從前的那個寧淵態度友好,更沒有一絲一毫舟逝和柏煬柏口中描述的深情款款。難道說,不光她對朱權深惡痛絕,朱權也把她當成仇人?
孟瑄上來一把扯走何當歸的面紗,要押她去桌邊吃飯,可面紗一揭他被驚著了,不是因她的美貌而驚為天人,而是被那張冰雪素顏和毫無血色的雙頰唇瓣驚嚇到了,脫口而出道:“原來你一直擦那種黃色的粉,是因為你的臉色太難看,小逸,你這是得了什麼病?”
“你這是得了什麼病?”齊玄餘不解的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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