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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病一場,至今未愈,你們不要綁她,好不好?”語氣是跟方才羅白瓊類似的撒嬌求告,這招對老太太一向管用,是親孫子和親孫女的專利特權。老太太點了頭,讓幾名家丁“協助”二少爺送三小姐去經閣住一晚。
於是,事情就這麼愉快地定下來了,等明早有了進一步的祖墳新訊息,再給何當歸量刑。
何當歸路過門口,看著乞丐服的凌妙藝格格不入地站在角落,不禁微微笑了,用只有兩個人聽得見的音量說:“聽說京城凌府也是數一數二的富戶,怎麼連自家的小姐都養不起了,淪落到當乞丐?若淩小姐你沿街乞討,還算是勞動致富,可你卻為了一件半舊不新的披風就跑到別人家裡上躥下跳扮小丑,節操丟了一地,真是讓人鞠一把同情淚。”
凌妙藝還沒見過如此顯露鋒芒的何當歸,一時還調整不到戰鬥狀態,只說:“你把同情淚留給你自己吧,被羅家趕出門去,你才真正是無家可歸,要去要飯呢。”
何當歸也不怒,只是感慨道:“難道羅府的剩飯特別的香?上次見你要飯也是要到了羅府門上,潦倒到要跟小廝借錢花,這次又穿羅府二小姐的剩衣。原本我對京城何府還真有點好奇,想著抽空寫信向淩小姐討教一番,可如今看身為何府表小姐的你過得如此辛酸,我對何府也沒什麼探尋的興致了。”
沒想到自己三年前的潦倒窘態也曾落在何當歸眼裡,凌妙藝冒火:“我才不是特意上你家的門,我是跟著常言常語來找其主的,我自向我的老朋友常諾借錢,沒帶走你們羅府一文錢,你憑毛笑我?你擔心下你自己的處境吧,看你比我好到哪裡去!”
凌妙藝上次離家出走時的身份還是凌府小姐,揣著大小行李,出走得甚是風光,只是沒有出門在外的理財經驗,最後才變得兩手空空,淪為乞丐。而這一次,她卻是跟家裡鬧翻了,堵著氣空手跑出來的,先去高府找姐夫高絕,卻被告知高絕在揚州公幹。凌妙藝恨透了嫡母李氏,而二姐凌妙祺是李氏的女兒,從前年紀小時她不懂這些,把凌妙祺當成死去的大姐妙春一樣親近,可現在通了竅,雙方早就反目,因此凌妙藝不欲投奔高府的二姐。
沒有錢的凌妙藝又去段府找段曉樓,可段府下人彷彿複製答案一般,告訴她,侯爺去揚州公幹了,剛走三天。凌妙藝沒了法子,跑去少有往來的舅舅何敬先家裡住了兩日,裹挾了點錢財就去揚州找姐夫,誰知姐夫沒找到,銀子包袱又被小掠吃了。於是,她再次想到了至今未回常府的常諾,覺得他可能還在羅府住,可以找他借錢,於是就守在角門觀望。
結果沒望到常諾或常言常語,卻看到了何當歸的那個壯頭壯腦的手下何當遊,跟蹤了他半日,窺得了不少秘密,雖然不解其意,可也覺得是一些鬼祟勾當。凌妙藝從前聽羅白瓊談過,何當歸在羅府的處境不好,跟瓊母孫氏是互成犄角、兩足鼎立的天生仇敵。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於是凌妙藝找上了孫氏的爪牙,說願意出面揭發何當歸的罪行,要求二百兩銀子作為報酬,保證一次就讓何當歸在羅府無法立足,這才被孫氏當成一張王牌打出來。
……常言常語?何當歸發了愣。
……常諾?何當歸繼續發愣,呆愣愣地走出祠堂,消化著這一不同尋常的資訊。
她不知道什麼“常言常語”,可是卻目睹那個不知叫風言還是風語的小廝,在角門上遞給凌妙藝一個包袱。事後,風言風語非常著急地找上她,纏著她保守秘密,還讓她發誓不把此事說出去,也不要跟“危險人物”凌妙藝講話……
原來如此!
何當歸微微笑了,風揚的面具下面,就是常諾——兩年後名滿京師的武狀元,京城常府公子,常遇春嫡孫。現在回想起來,前世柏煬柏曾多次提到常諾這個名字,彷彿跟此人的私交不錯。原來,朱權招攬到的曠世英才,就是常諾。這也難怪,他們都是自小就生活於京城的權貴圈中,有大把的時間去相知相戀麼,呵呵。
這條訊息真是令人愉悅,常家三代都是保皇派,跟孟家一樣受朱元璋重視,一個主內,一個主外。孟家為老朱家守著邊疆,常家為老朱家守著家門口的一畝三分地,京衛軍有半數以上都掌握在常諾老豆的手中,難怪常諾手眼通天,想虐何阜那種京衛指揮使司知事的小官兒,虐他沒商量。要是朱元璋知道,京城最快的一把青鋒劍,劍柄就握在他的第十七個兒子朱權手中,不知吾皇陛下今晚還能睡得著覺嗎?
何當歸一邊走一邊笑,心中對凌妙藝的到訪生出一點感激,這可真是有如天助,原來上天遣來凌妙藝,受益物件不是孫湄娘,而是自己。羅白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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