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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看他長得不算嚇人,宅子裡又正好缺一個幹力氣活兒的壯丁,瞌睡有人送枕頭,何樂而不為?
於是,戴品成功潛入進了宅子裡。他很勤快地四處走動著,什麼活都包攬下,沒活就灑水掃地,實際上是為了找尋何當歸的蹤跡。
是在小黑屋裡捱餓呢,還是在密室裡哭叫呢……戴品有了各種心理準備,但真正看見時還是驚愕了。
因為他看見,何當歸衣著光鮮、容光煥發地坐在廳堂上烹茶,素手蘭指,旁邊坐著三名笑容可掬的老婦人,都等著她奉茶。這麼和諧的場景,實在讓戴品下巴咚咚落地,在他的心裡,這個死過很多人的地方太不吉利,多站一下都毛骨悚然。
那三名老婦人穿金戴銀,都不像是這裡的下人。既不是下人,那就是買下凶宅的新主人了?戴品眯眼觀察,心中疑雲重重。
這時,何當歸的香茶好了,將碧綠滾沸的茶漿慢慢注進三隻小玉碗裡,她的臉都被籠罩在一片霧氣之中。隨後是奉茶,一名老婦面前一個玉碗,各自開始品茶。何當歸靜立一旁。
“砰!”
“砰!”
“砰!”
三聲悶響之後,喝了茶的三名老婦陸續栽倒,殷紅的血汩汩從嘴裡冒出來,身子痛苦地抽搐。藏在窗外的戴品大驚,差點暴露了自己。
其中一名老婦怨毒地仰頭看何當歸,怒聲大罵:“死丫頭,你竟敢下毒?”
何當歸平靜道:“原本是不敢的,可我那一整包蒙汗藥都被人偷走了,手頭上緊缺毒藥用,剛巧路過外面的夾竹桃林,就收集了點花粉,沒想到這麼管用。”
“你!”
那老婦氣不能言,臉色漲成深醬紫,用一種憎惡並苦大仇深的目光死死盯著何當歸。戴品覺得老婦跟何當歸一定很大仇,像要生吞了她似的。
何當歸繞著三名老婦踱步,問:“你們有誰願意告訴我,口令是一句什麼話嗎?夾竹桃花粉的毒性可大可小,幾位都是識時務的長輩,定然不願與我這小女子認真計較,對嗎?”
另兩名老婦疼暈過去,而那個怒視何當歸的老婦咬著牙,蘸血在地上寫下“天理不容”四個大字,也一歪脖子昏死過去。
天理不容?什麼意思?
戴品往屋裡探頭,想看清何當歸的神情,腦後卻突遭了一記重擊,眼前頓黑。
☆、第758章 新晉貴族是誰
屋中的何當歸正蹙眉俯視著地上的三名老婦,聽到窗外有動靜,順著望過去,就看見一臉泥灰的戴品緩緩倒下,而他身後站立的那個人是……
“齊玄餘?!”何當歸睜眼驚呼,“你居然還在京城!”聲調中有著驚喜的上揚意味。
齊玄餘的神奇粉末,彭漸的眼睛,起死回生,枯骨生肉……
這些字眼瞬間掠過心頭。
“齊玄餘是小僧的俗家名字,如今轉投佛門,法號機塵。”那人啟唇道。
那是一個水藍僧袍、足蹬麻鞋的清俊和尚,修眉入鬢,顧盼神飛的雙目,神色嚴肅得近乎嚴厲。以前的齊玄餘從來沒有這種表情,道號“天機子”的齊玄餘給人的印象,總是玩世不恭的戲謔笑臉。
但那眉,那眼,又是不容錯認的。
齊玄餘一記手刀,放倒了趴在窗外偷看的戴品,舉步走進屋裡,用拖長的腔調說:“不賴嘛——數月不見,郡主比以前更加心狠手辣了,讓機塵也望塵莫及!”
那雙冷冽的眼睛與何當歸對視,何當歸只能在裡面找到冷冷的嘲諷。齊玄餘走到寫下“天理不容”四字的老婦身後,用僧鞋踢了踢那昏迷無力的手,撇嘴哂道:“郡主應該知道,這房老太太,是你生父何敬先之母,也就是你的親祖母吧?一個連親祖母也能狠心加害的何當歸,真令人齒寒。”
“是麼。”何當歸的情緒沒有太多波動,顯然是預先知道的。
她也是淡淡哂笑,道:“齊先生從前是道士,現在當和尚,法名是什麼……機塵?一直當著出家人,難怪如此悲憫世人。我就比較慚愧了,太多的人想加害我,利用我,想把我當成一柄刺入我的愛人心口窩的匕首。我一不想死,二不想傷害我的愛人,三還想拯救我在乎的人,只好事有從權,犧牲那些我不在乎的人。”
齊玄餘袖底倒出藥丸,捻成了三份,分餵給三個中毒的老婦。口中仍是冷嘲:“好一個‘事有從權’,用這種方法強逼小僧露面,用‘不擇手段’來形容更合適吧。”
何當歸挑眉:“好說。可我萬萬沒猜到,已經跑去閒雲野鶴的你,還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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