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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顛倒黑白?”那人冷笑,“何當歸就是何當歸,一張巧嘴慣會狡辯,從朝堂到軍中,被你染指過的地方都是烏煙瘴氣。”
她訝異挑眉:“好大一頂帽子!我何時開罪了閣下,我自己都不知道,但凡事就事論事,更何況是軍中之事。閣下東拉西扯的瞎掰,究竟與孟家、與我有何舊怨?”
那人語調森然:“本監軍不屑與女子吵架,你也不配。”
人群自動分開,讓還沒見面就火藥味兒十足的兩個人打了照面。
何當歸是暗紋棕裙,長髮梳成頂髻,有點類似男子打扮。對方是個身高八尺的闊背男人,穿著亮綠的四品官袍,卻是天生女相,長眉細眼,面白唇紅。唯一最能彰顯男性特徵的喉結,在領口處若隱若現。
何當歸微感詫異,竟然是他,蔣毅!錦衣衛的背叛者!
蔣毅本是錦衣衛年輕一輩中僅次於陸江北的指揮使,可他不滿足現狀,轉投了寧王的大寧鐵騎。在離開錦衣衛之前還做了幾個月的間諜,將能到手的機密情報都轉給伍櫻閣,臨走時還很高調的遞了辭呈,等陸江北批示。
可謂背叛得徹底,背叛得理直氣壯。
可讓外人覺得奇怪的是,原則性極強的陸江北和脾氣火爆的高絕,事後都沒追究過蔣毅,任由他在大寧混得風生水起。蔣毅的弟弟蔣邳也未受連累,還在錦衣府效命,與陸高段廖四個人稱兄道弟。其中原由,令人費解。
“喲!”何當歸嗤笑一聲,“我道是誰,看著帶點眼熟,原來是蔣大爺。失敬,監軍大人。”
蔣毅聽出她話音裡帶出的輕嘲,蹙眉問:“何當歸,你是對本官的人不滿,還是對本官的言論感覺不滿意?”
“豈敢,我只是皇上冊封的公主罷了,聖旨還沒拿到手呢。”何當歸道,“豈敢對堂堂四品監軍、前任大寧將軍、前前任錦衣衛指揮使大人指手畫腳?況且,軍中本來就不是外人指手畫腳的地方。”
“無知女流,休得胡言!”蔣毅冷眼掃過,宛如刮骨,比高絕加發怒中的陸江北合起來的一眼更加陰寒,沉聲喝道,“本官奉皇上密旨前來監軍,查的就是似你這等軍中的鶯鶯燕燕!嬌柔弄媚,不堪入目!”
何當歸一愣,旋即失笑道:“我聽旁人罵我粗魯,罵男人婆倒聽得多了,從未想到‘嬌柔’二字有天也能落在我頭上,多謝監軍大人稱讚!”笑意一收,“不過也別忙敘舊寒暄了,咱們正事要緊,請大人移步中軍帳商談!”
“本官與你有何商談之處?”蔣毅一指紅帳篷,“叫孟瑄出來見本官!”
何當歸冷臉,勸道:“大人慎言,病從口入禍從口出。”
蔣毅扭唇,諷刺的拖腔說:“名震西北諸軍的戰神孟沈適,原來只懂得蹲在女人的裙襠下,讓女人出來擋刀擋箭,真是令人齒寒。本官給皇上的奏摺,一定會好好記上一筆!”
“好啊,那本公主同樣身為皇上特派的監軍,也附折一道,”頓了頓才道,“跟皇上好好談談,將軍演習中背後冷箭的事。”
蔣毅面色一變:“你胡言什麼?”
何當歸看天:“其實本公主也是受密旨來監軍,為的就是揪出隱藏在騎兵營中的黑手。現在,大人自己親口承認了對將軍放‘刀’放‘箭’,在場不止一雙耳朵都聽見了。”
蔣毅黑著臉四顧,所有長耳朵的人一起搖頭,表示他們什麼都沒聽見。
何當歸無所謂地說:“無妨,我的耳朵一個頂仨。”
“好一個胡攪蠻纏的女人!”蔣毅冷笑,眼中異芒暴漲,“以為你這麼一攪合,本官就放任孟瑄的醜行,任他在軍中花天酒地嗎?!”
話音未落,他的亮綠官袍全身脹滿,像從裡面吹了氣似的。雙掌一推,三丈外的帳篷動搖西晃,眼見就要散開的樣子。
何當歸大急,二話不說上去對蔣毅動了手,打不打得過,先頂一陣子再說。
火頭兵說帳篷裡有一男一女過了一夜,男的那個究竟是不是孟瑄,她不想猜,也不必去猜。只要相信那個男人,心裡就沒有迷惘。
但萬一孟瑄真的因為不得已的理由而在紫霄帳中過夜,此刻被監軍蔣毅逮個正著,不管皇上怎麼倚重孟家,都沒理由偏袒孟瑄。這種事一旦渲染開了,皇上越幫忙,反而越顯得孟家坐擁黑色後。臺,到那時候,孟家的軍心、民心頓失!
“真是找死!”蔣毅不耐煩地應付何當歸的凌空高踢,右手翻掌一握,就扯住了她的腳踝。
如果他願意承擔個傷害公主的罪名,只需輕輕一捏,抬臂一震,何當歸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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