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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最後,段曉樓好像還嫌不過癮,一記無影腿橫掃過去,已經氣絕斷命的蔣毅又齊膝折了雙腿。
三對一,後發先至,一場沒有懸念的單方面屠殺!
整個過程快得不可思議,只在一個眨眼的瞬間就功成了,沒留給蔣毅一絲掙扎和呼痛的餘地。連距離最近的何當歸也沒看見全過程,只見到一片紅霧漫天,然後就被孟瑄捂住了眼睛。他貼在耳邊輕聲告訴她:“別看,交給他們處理。我先帶你進城,咱們該回家了。”
情緒的波動,讓他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比剛打過一架的何當歸喘得還激烈。
亂風吹散了紅帳篷,裡面果真有一男一女,衣衫不整。女的是紫霄,男的當然不是孟瑄。可何當歸一見之下還是大驚——
“熠迢?!你在這裡幹什麼?”
☆、第775章 保定侯的罪行
低矮的床榻,曖昧的紗帳,香氣繚繞的鴛鴦被,以及……熠迢與紫霄!
這是什麼怪異的組合?
何當歸徹底愣住了。
就算把畫面裡的熠迢換作孟瑄,她都沒這麼吃驚。一則,紫霄愛慕的人是孟瑄;二則,熠迢是個木頭疙瘩,怎麼都不能想象他會做出“橫刀奪愛”的事。
熠迢也是一臉發愣的表情,嘴張了張又閉上,好像不知該如何開口。
何當歸轉頭看孟瑄,問:“怎麼是他?怎麼不是你?”眼尖地看到不遠處的床上,除了一抹刺目的紅,還有枕邊的地圖卷,是昨晚孟瑄走時拿在手裡的。
孟瑄回她一個眼神,彷彿在說,喂!這是什麼笨問題?!
何當歸回瞪。孟瑄貌似委屈地低頭。
段曉樓看見他們的眼神對話,面上淡淡,唇邊帶笑。只有少數幾個瞭解他的人知道,那不是真的在笑。
而另一邊,紫霄也有著同樣的疑問,或許用“疑問”還太輕了,她簡直就是歇斯底里的抓狂——發現苦守多年的貞操給錯了人,還是掀了帳子的那一刻才突然發現!怪不得一直蒙著她的眼睛!
紫霄抱頭尖叫:“啊!我分明看見戴一個鐵頭的人走出去,穿火走出營地!留下的那個為什麼不是孟瑄,為什麼不是!啊!”
孟瑄眼神無辜地聳肩:“的確,你們開的條件很誘人,我也遵守了我的諾言,姑娘你自己選的入幕之賓,還請善自珍惜。熠迢是我最看重的下屬,若不是他堅決不肯卸下小廝的差事,如今早就是一軍主將了。”
熠迢漲紅了臉,弱弱申辯道:“公子,我不想要她……她不願意我,正好。”
孟瑄道:“委屈你了,你為孟家做出的這些‘犧牲’,我和父親都會記在心裡,銘感五內。至於你怎麼處理你女人的問題,我給你絕對自由,不會干涉你的決定。”
被孟瑄這麼一調侃,熠迢的臉簡直像上籠屜蒸過了一樣,紅得驚人,讓何當歸擔心,他會不會腦血過量,爆體而亡。
可還是有點糊塗,何當歸戳孟瑄,“喂,你是不是欠我一個解釋?”
孟瑄扯唇,簡略地說:“只是被要挾了,將計就計而已。父帥當年行軍在外,犯過一次錯,他的大軍走過去,附近幾個村子都被屠了村,雞犬不留……”
何當歸連忙捂住他的嘴,斜瞟一眼陸江北,腦門上冒出大顆的汗。她是讓孟瑄解釋沒錯,可她家相公也不用這麼實誠,當著特務頭子陸江北的面,揭自己爹爹的老底吧?!
果然,處理完血屍的陸江北上來問:“屠村?你指的是……當年的台州謎案?原來是孟家軍做下的?”
“沒……”孟瑄張口,不過立刻被何當歸給壓下去,“不可能,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那是二十五年前的舊事,與今日的昇平天下不同,除了元兵的殘部和陳友諒的漢軍,還有小股的流匪,多股勢力疊加。說不定,孟家軍只是恰巧路過,才擔上了一分嫌疑!”
陸江北愕然,都說女生外嚮,果然不假,何當歸也有護短的時候。
孟瑄攔了何當歸一下,才平視前方,緩緩道:“沒錯,做那件事的就是孟家軍,在這件事的結果上,我們是無法辯解的。孟家軍身上揹著兩百二十九條人命,而且,當年屠村的命令是我父帥孟善親口下的。”
何當歸吃驚地瞪著他看,只覺得接受不了,紀律嚴明的孟家軍怎麼可能將屠刀伸向百姓,做下那種獸行?公公孟善,從哪一面看都是絕對的正人君子,禮義仁孝一樣不少,怎會如此喪心病狂?
想了想,何當歸問:“是不是,公公受奸人矇蔽,才下達那種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