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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何當歸冒汗,自己的哭泣與唱歌,在旁人眼中已經同化了麼!
默然一刻,彭時問:“我有事找她,這兩日間什麼時候能見著她?”
實誠的蟬衣回答:“她睡醒就能見著了。”
“如今午時未到,”彭時道,“她什麼時候能睡醒?”他的聲音放大一些,顯然是想讓屋裡的何當歸也聽見。他帶著禮物登門拜訪,主人明明醒著,卻大白天關著門不肯見客,禮物見都未見就賞給下人,這些都令彭時深深不悅,兩年不見,何當歸好大的架子。
“小姐她夜裡最有精神,”蟬衣好心建議道,“大公子你要是有急事,就今天晚上再來看看吧。”
然後,外面就陷入了長久的靜寂中,又過了一會兒,何當歸悄聲問孟瑄:“他們都走了嗎?彭時和其他人,都走遠了嗎?”
孟瑄又挪近一些,終於將她攬在懷裡,方自笑道:“全都走光了,這次不會有人來打擾咱們了。”他端詳一下她紅通通的鼻樑,然後歪著脖子湊近她的小臉,想要再次品嚐那種甜美滋味……錯開鼻子,這樣就沒問題了對吧……
何當歸氣惱地擋著他掛彩的笑臉,質問他:“你不是號稱耳力絕佳,能聽見十丈內是否有人接近嗎?為什麼來了這麼多人你都沒聽到?彭時是什麼時候來的!”
“何止十丈,百丈兩百丈我也能聽得到。”孟瑄嘟著嘴巴親吻她細緻的掌心,不放過任何一絲佔便宜的機會,可惜才親了一下,佳人的玉手就跑了。他遺憾地咂咂嘴巴,眸中的光澤轉為黯沉,往被子縫裡窺去,發現佳人玉軀已重新被寢衣包裹上了,於是發出一聲更遺憾的嘆息,那副急色的模樣讓何當歸嚴重懷疑他已八百年沒抱過女人了。他衝她傻笑道:“可是我聽見了也沒辦法,你這樣誘人,讓我根本停不下來。”
何當歸揣著怒火問:“彭時來了多久了?他站在距此多遠的地方?他有沒有聽清屋裡的情形!”
“彭時,彭時,”孟瑄唸叨兩聲,然後蹙眉道,“不妙,他的名字竟然跟我的字‘沈時’一樣,這可大大不妙,我以前還未注意到……不行,我要換個字號才行。”
“哪裡不妙?”何當歸不解,“重名有什麼奇怪,一個字而已。”
孟瑄解釋給她聽:“一會兒咱們歡好的時候,你會叫我‘時’、‘時’,難免連他都跟著沾光了,所以一定要將這個‘時’字換掉。”何當歸不禁啞然了。孟瑄想了片刻,慢慢道,“你的小字是‘清逸’,不如,我就夫從妻名,將我的字改成‘沈適’——清逸、沈適、清逸、沈適,”他含笑重複兩遍,點頭拍板了,“就改為沈適,這樣咱們的字就變成一對了。”
沈適?改字?何當歸曾在幻夢中聽三年後的孟瑄提過此事,可是,沒想到他改字的典故竟源於此,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麼好。
自古以來的規矩,都是妻從夫姓,而在心中向以男子為尊的孟瑄,居然就為了這樣一個荒誕的理由,為了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彭時,就把他用了兩輩子的字號換掉,只為了跟自己的小字湊成一對?須知道,“清逸”只是她的小字,是閨中女兒取來耍玩的,許多對自己大名不甚滿意的錦心繡口的才女都自取一個文雅的小字,全沒有男子的字號那麼正式,而孟瑄卻要弄個什麼“夫從妻名”,把他將來要用一輩子的字號隨意換掉。萬一,以後他和她分開了,用一個來歷跟她有關的字號,豈不是很彆扭?他真的有那麼喜歡自己嗎?
孟瑄不知道她的心緒正在為此翻騰,還有點小感動,他沉魚落雁的俊臉上露出了一個極不匹配的色相,雙頰染上酒意,懇求道:“小逸,你別裹這麼嚴實,讓我看看嘛,下面。”
這句話攪散了何當歸的感動,她憤然推一把孟瑄熱度驚人的胸膛,氣道:“你這個偽君子,在人前就人模人樣一本正經,在人後就色慾燻心色膽包天!你放開我,要看去看別的女人,別一副從沒抱過女人的好奇樣子!”孟瑛說他連兒子都有了!
孟瑄露出一個委屈的表情,分辯道:“我哪有色膽包天,就算是好色,我也只好你一人的美色,咱倆都快要做夫妻了,你不能看在我負傷來找你的份兒上,預支點兒甜頭給我嗎?”他將熱氣徐徐地噴灑在她的額際,利用新找到的她吃軟不吃硬的弱點,軟聲求道,“小逸~~反正早晚是我的,你就早兩日給我,嗯~~”
何當歸甩頭,迴避著撒嬌的孟瑄,態勢強硬地說:“你再這樣,我就死也不嫁給你了!走正常途徑求親,成親,否則免談,這是我的原則!”說著她逃出他的胸膛,裹挾著一床薄被滑下床,要去找套衣裙穿上,否則孟瑄就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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