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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邊咳嗽一邊告訴孟瑄,“咳,我是絕對絕對不會嫁給你的,你死了這條心吧,咳咳,我去幫你煎藥去火,就這樣!”她心中開始回憶那一年高絕和陸江北中了金風玉露散後,給他們開的涼血藥浴的配方,想炮製一缸將這個色慾燻心的孟瑄放進去煮一煮。
孟瑄面色潮紅,汗珠一道道流下,不可思議地瞪著她問:“你不肯嫁我?咱倆都已經那樣了,和真正的夫妻也無甚區別了,你還不肯嫁我?!”是她瘋了,還是他瘋了!
何當歸冷眼看著飽受煎熬的孟瑄,這就是他打的如意算盤嗎,對她的“一夫一妻”的婚嫁要求虛與委蛇,先封了她的穴道,做了夫妻做的事,她的什麼原則什麼堅持都見鬼去吧,他還是要娶夠三妻四妾,有一個熱熱鬧鬧吵吵鬧鬧的大家庭,人生才足夠完滿?
她胸口一陣煩悶,別開了臉,客觀地評判道:“你我跟真正的夫妻差遠了,我並未失身於你,你也不是我的良人。別的女子會如何對待這樣的事,我不清楚,”她瞟一眼孟瑄的銅鈴大眼,慢慢說道,“可是,我自己絕對不會因為名節問題,而嫁給一個強暴女子的惡棍。”
強暴女子的惡棍?孟瑄呆愣著,大口喘息來紓解慾火焚身的痛苦,這就是自己留給她的印象嗎?跟真正的夫妻差遠了?這麼說,小逸她是很清楚真正夫妻之間是怎麼一回事嘍?是啊,朱權曾教導過她麼,他們才是一對準夫妻……
孟瑄粗重地喘息著,分不清楚現在他的下身和胸口哪一團火焰燒得更烈,望著何當歸冰雕一樣遙遠的面容,他慘然笑問:“你的醫者仁心呢?你真的忍心看我這樣死在你面前?你不是對我說過,‘世上只要是有人會得的病症,當大夫的自然就要會治,病人得病的時候,也沒有權利去選擇他想得什麼病,不想得什麼病,那麼當大夫的難道要去選他該瞧什麼病,不該瞧什麼病嗎?孟瑄你真是幼稚,瞧病的大夫有高低貴賤之分,有人是御醫有人是草頭醫,可病症是沒有高低貴賤之分的,風寒著涼和陽事不舉一樣都是一種病,我不覺得後者有什麼難堪。“”’既然如此,如今被你的針扎出問題來的我,也沒有權利去選擇發病不發病,你為什麼不給我治病呢?”
他熟練地背出了上一回她在澄煦竹林中對他說過的話,她說過的每一句話,他都記在心上,她責怪他對她不夠信任,懷疑了她的醫德人品,還懷疑了她的操守清白,他都反覆自省過。他並非不信任她,而是太過信任她,將她當成自己的一部分,因此總忍不住像要求自己那樣嚴格要求她,才造成這樣南轅北轍的誤解。
在來羅家做客之前,他真的想過好好同她傾談一番消除彼此間的誤解,可是,可是,一到羅家就聽聞她生了重病,飛撲到桃夭院,按著熟悉的軌跡來到她的窗前,他看到了什麼?!他的一腔烈焰濃情還來不及熄滅,就驟然被冰封成一座雕像,遠遠地遙望著她與別的男子的歡情。這些都是這個名叫何當歸的女子帶給他的傷痛,他藏在心底最深的角落裡,不想再重提哪怕一個字,可不提不代表那件事就沒發生過,不代表他的傷口上的鹽漬被清除了。
這個像鹽分一樣在心上不可或缺的女孩兒,就這樣子,一把鹽撒到了他的血肉上。他不是沒恨過她,他不是沒燃起過一掌結果掉她的瘋狂念頭,然而,每一次與她重逢,孟瑄就不再是孟瑄了,只是她美麗身形在陽光下的一抹倒影,只能夠粘在地上,隨著她的移動而移動,隨著她的飛揚而飛揚,只能默默注視著她。
只要她回頭看他一眼,作為影子的他就會變得更生動鮮活,只要她願意回身擁抱他,那他就會突然被解除了冰封,回到有她的春天。他的所有暴怒、嫉妒、狠心和想要殺人的歹心,全都龜縮在一角,自己留著慢慢消化,消化不了就自傷,也從不捨得傷她分毫。他只將自己的柔情給她看,期待用這樣的突出優勢來挽回她,所以,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在今日,她低頭對地上的影子笑了,她的笑影就那樣盪漾在他的眼前……
何當歸冷冷一笑,道:“七公子莫急,我當然會為你治病,不過醫者也有見識淺薄的時候,你說的那種法子我實在不會,不是我不想救你,而是力有未逮。你先寧耐片刻,我定然幫你想辦法就是。”真是倚病自重,不過就是不輕不重紮了兩針,他就藉機撒瘋,什麼怪理由都搬出來,真是個不可理喻的男人。怎麼辦?難道真要送他去青樓解決?
孟瑄的意志力有一瞬間的崩潰,心底的毒素不意流淌出一部分,流到口邊,這樣的話就冒出來了:“你不會?朱權沒教過你嗎?我瞧那日你幫他做過的。”
……
長時間的停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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