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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多跟那小妞拌兩句嘴,呵呵,真有意思的小妞。”
蔣邳看著杜堯的傻相,不禁搖頭嘆氣:“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杜老兄,據我多年觀花的經驗看,一般眼睛大、聲音甜、蒙著臉的女子,揭開臉之後長得都很抱歉。你想啊,嗝,她既然有膽子半夜追著陌生男人追著馬跑,還不像普通小家碧玉,還沒說話就羞得不行了,那她怎麼不敢用真面目示人……嗝,呢?十有八九,哈哈!她的鼻子是歪的,嘴長得比你還大,哈哈!”
杜堯惱怒地反駁說:“她戴著面巾正是因為容貌生得太美,怕招來了街上的野狼!她的聲音又清又甜,比這枇杷酒還熨帖人心,嗝,怎可能是從我這麼大的嘴裡出來的?!她的嘴……她的嘴一定只有這麼小!!”不知他在拿著什麼東西比劃。
蔣邳立刻笑瘋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哈哈,哈哈哈!哪家的女子,哈哈哈,嘴巴只有一片瓜子兒皮大小?就是一個剛出生的女娃娃,也沒這麼嬌小的嘴呀!”又狂笑了一陣,他的聲音壓至最低,似乎是在對著杜堯比口型,嘶嘶地隱現幾個字,“那她成親之後……相公……吹簫……”
何當歸聽他們的言語已然低俗到沒有下限,避諱地走遠一些,這才是最真實的錦衣衛,像陸江北那樣的君子,以及段曉樓那樣的情聖,都是異類中的異類。
聽了這一大會兒,都沒再聽見段曉樓的聲音,按說,此時進去還杜堯那十兩銀子是最合適的時機,可裡面的兩個人太叫人厭惡了,蕭素心的話果然有理,錦衣衛多數都不是好東西。聽這二人話中的意味,簡直像在守株待兔,專等自己上門給他們一飽眼福,好在背地裡評頭論足,為他們提供酒後的荒誕談資。
又走遠幾步,背對著通往廳堂的門簾,然後,就在她猝不及防的時候,那門簾“呼啦”一響,身後就有了一個呼吸聲。
呼,吸,呼,吸,呼,吸……
她緩緩回身,一個戴著冰面具的高大男子,一身緋色圓領長衫,一雙眸子漆黑幽深猶如子夜,正在盯著她看。
“你是,”男子的聲音帶著疑惑,可以想見,那張面具下的容顏也是極為疑惑的,“你是那個一直在客棧外徘徊不進的女子嗎?你……你是杜堯說的以面巾遮臉的江南女子嗎?你是來找你的馬嗎?”
何當歸的心隨著這一長串的問題而沉入冰涼冰涼的溪水中,他沒認出她,他竟然沒能認出她!
段曉樓,隔著一層冰面具,他也同樣顯得陌生而遙遠,令她不敢相認,可是,他怎麼可以認不出面巾之下的她了!連彭時和柏煬柏都能一眼辨出她是她,而他卻不能嗎?
縱使相逢應不識,說的就是這種情形嗎?
縱使相逢應不識,是什麼緣故造成的孽!
縱使相逢應不識,原來是這樣一種心情。
☆、第339章 弱女落賊子手
更新時間:2013…11…19
何當歸張了兩次口,嘴唇抖得厲害,喉間卻發不出聲音,在冰面段曉樓的注視之下,最後,她只能用力點兩下頭當做回答。
段曉樓輕笑一聲:“果然如杜堯所言,是一位如水的江南佳人,江南真是個好地方。”
何當歸僵立,垂了頭,反覆地安慰自己說,他認不出來不是他的錯,是自己容貌裝扮比往昔改變太多了。彭時和柏煬柏能認出她,是因為那是在羅府之內,那樣特立獨行的裝扮,單薄的身影,舍她其誰。怎麼能在大街上碰見一個身量膚色都不同的女子,只憑一雙眼睛就認出她是她呢?
退一步講,憑什麼要求他還清楚記得她的一切,他忘了最好。她不是一直都這樣期盼麼,如此,甚好。
段曉樓瞧她靦腆不語,全不似杜堯口中伶牙俐齒的小辣椒,猜她是聽見了店中那二人的對話,羞惱交加,恐懼縈懷,於是開口辨正視聽:“他們都不是惡人,你不用怕,男人多喝幾杯總要講兩句醉話。你的馬就在前門那兒拴著,你不必進店,自去牽馬便是。”
何當歸點點頭,將手中的十兩紋銀擱在迴廊的欄杆上,然後垂下頭,默默走開了。她這是怎麼了?她還沒有為段曉樓療傷呢!雖然他看上去神采奕奕,可實質上,一定傷得很重吧!別走!別走!
她一邊在心中吶喊著阻止自己,一邊邁著向外走的步子,找不到一個停下來的契機。
“別走!”店裡面衝出了杜堯,顯然是聽見了段曉樓的“自言自語”,衝出來一看,染了三分醉意的眼睛露出喜色,噴著酒氣笑道,“果然是你!你,你怎麼不進來呢,傻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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