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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一個蒙古貴族!何當歸目瞪口呆地想道,怪不得柏煬柏那麼討厭朱元璋,堅決不肯入朝為官。
朱權愣了一下,然後從水裡將裸身的何嬪一把拽出來,拎回床上。柏煬柏也愣了一下,倏地背轉過身去,問:“我不是讓你好好待她嗎,怎麼會變成這樣?”
朱權胡亂扯起被單給何嬪擦身,擦了幾下將被單丟在地上,重新用被子將她裹好,才開口答道:“有人設計害她,我一時不察就變成這樣了,別多說了,小舅舅,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救她,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柏煬柏略側過頭,見何嬪裹好被子了,方回過身,嘟著嘴說:“本來我是想到了辦法,可是現在,我也不知道有沒有辦法了。”
何當歸蹙眉看朱權將手探進被子裡一通亂摸,心中義憤,那個死色狼在幹什麼?!
死色狼朱權扭頭看柏煬柏,哆嗦著嘴唇說:“她的體溫越來越低,她……她是不是快死了!她沒有脈搏了!”
柏煬柏一把推開他,坐到床邊,掀了一下被角又放下,也學著死色狼那樣將手探進被子裡摸了一會兒,沉聲道:“她的蠱毒又發作了,這蠱一定很疼,她已沒有力氣再疼,可蠱最可怕的一點就是可以續命——只要不疼足規定的時間,就算她心脈齊斷,口鼻進水不能呼吸,她也照樣死不了。”
朱權嘶聲問道:“那怎麼辦?她從哪裡中了蠱?不是隻有南方才有蠱嗎?是不是水牢中的水不乾淨?”
何當歸覺得朱權的問題好白痴,蠱是人養出來的東西,當然可能被大江南北亂帶。不是隻有南方才有蠱嗎?真傻帽。水牢中的水不乾淨?當然不乾淨,朱權,你的女兒還在牢底擱著呢,你不能順手將她撿出來嗎?
柏煬柏思索一下,問:“你府中那些女人是南方人?湘西或者雲南一帶的苗女,有嗎?”
朱權愣一下說:“我不知道。”他面上現出急躁,推一下柏煬柏的肩膀,“你別東拉西扯了,求你正經一下,把所有本事拿出來救她,我……這個女人是本王最喜歡的,我不能沒有她。”
“最喜歡的?”柏煬柏氣哼哼地說,“你對最喜歡的女人都這樣,那你對不喜歡的女人是什麼樣?一蠱一解,只有下蠱者才能解開這種蠱毒,我也不是解蠱行家,本來我有辦法壓制蠱毒發作,可你將她丟進熱水裡,讓她體力的蠱盡數醒來,提前發作,我能怎麼辦?!她沒救了。“””
朱權又愣了一下,一把推開柏煬柏,坐在床邊搖晃著何嬪,咆哮道:“給我醒過來!該死的,你是我的!就算想死,也要看我準不準!”這個女人是他見過的最堅忍的人,什麼疼痛和毒藥都能忍過去,只要將她喚醒,她一定能用意志力將那些蠱毒逼出來!
柏煬柏急忙攔他說:“你這樣會加速毒素執行,會把她晃死的!而且她冰了三個月,身體又冷又脆,一碰就碎,你會把她弄碎的!”
朱權停了手,回頭看柏煬柏,問:“你不能救活她嗎?你的法術呢?”突然他又瞪眼,“齊玄餘!齊玄餘在哪裡!”
“沒人能救她,齊玄餘現去了東瀛,三四個月都回不來呢……”柏煬柏搖頭嘆息道,“現在找神仙都沒用了,阿權哪,她唯一的孩子死了,她又身中劇痛的蠱毒,可謂了無生念,你就讓她安安靜靜地死吧,她現在只需要安靜……”
“孩子?”朱權終於想起牢底那小小一坨的他的女兒的襁褓,可一張口卻說出很欠揍的話來,“孩子再生就有了,小舅你救救逸逸。”
柏煬柏鼓一鼓眼珠,指了指床上蓋著被子,被面幾乎沒有一絲凸起的何嬪,叫道:“你看她這樣還能生孩子嗎?老夫已經掐指算過了,她命中只有一女,現已死翹翹,就在剛剛,老夫又掐指算了算,她過半個時辰就要嚥氣了!”
朱權呆呆望了柏煬柏一刻,彷彿聽不懂人話般,繼續要求著:“孩子再生就有了,小舅你救救逸逸。”
柏煬柏攤手說:“無能為力,那麼——先這麼著吧,我從外地趕過來,靴子都走出洞了,搭便車還叫人家攆下去,我困得不行了……我要去睡一覺,過半個時辰來給她收屍,你不知道哇,這種被蠱毒入侵的屍體一定要交給專業人士處理,否則就有傳播疫病的危險,真是說不出有多危險。你看在她那麼可憐的份上,就別再折磨她了,讓她安安生生地嚥氣吧。唉,真是個可憐的妞……”說著,擺擺手,扭頭走出房間了。
何當歸略鬆一口氣,原來柏煬柏並不喜歡她,看見她死也沒有傷心,沒有要不惜一切代價救她的意思,原來是她自作多情了,還以為柏煬柏會情緒很激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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